车子停在了大马路上,车门子一开,尔沫被一只脚狠狠的踹了下来!
哇--!哇--!尔沫本来就喝猛了,又被车子颠簸,再加上吹了晚风,顿时大口大口的吐了起来。
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尔沫,车门子砰的一声关了,一阵汽车尾气把尔沫掩埋在了绚丽的霓虹里。
尔沫趴在地上痛快的吐了个够!几乎连苦胆都要吐尽了!
他不是聿!他不是我的聿!
尔沫呜呜的大哭起来!好残忍!你为什么要跟我的聿长着相同的脸?
聿他不会把我扔下一个人走!他不会!
“聿,你为什么把我一个人扔下了,你去了哪里?”
尔沫本以为自己的泪已经流干了,可是没想到,这个陌生的男人就像一个梦魇中的恶魔,一抹魅影得打开了自己记忆的阀门,把过去的种种重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温岚的车子停在了一家便利店门口,他下了车,进去买了一瓶牛奶,还让服务员给加热了。
拿着温温的牛奶,温岚的心里却是丝丝的疼!
沫沫,不要怪我心狠!我必须要让你清醒起来,荣聿他死了!这个世上再也不会有荣聿这么一号人!我再也不要当他的影子,那样的纠结我已经受够了!站在你的眼前是我,温岚!从今以后可以保护你的人也只有我,温岚!
“回去!”
听到温岚的吩咐司机都愣了!什么意思?回哪儿去!
“快点!回刚才那个路口!”温岚的怒吼让司机战战兢兢!
自己的老板是个怪胎!跟了他也有三年了,可是从来就摸不透他的脾气!
哭够了的尔沫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眼前的一切都好模糊!自己的身子怎么也不能找到平衡!
尔沫眯起了眼睛,似乎看到了前方不远处有出租车闪闪的小红灯!
她伸出手去摇了摇,脚下也跟着向马路沿儿走了过去,突然嘎的一声!
深深的急刹车!
如果陈齐家刚才有丝毫的犹豫,他一定会撞飞了突然冲出来的尔沫!
“出租车,麻烦你,送我去解放街!”尔沫趴在车前盖子上喃喃的喊着,竟然昏了过去。
陈齐家慢慢的走下车,轻轻的翻过了尔沫的身子!
当尔沫满脸泪痕的容颜映进自己的眼帘时,他的眼皮快速的一眨!
温岚的车子回来了,可是他竟然扑了个空!
温岚的手狠狠的捏着牛奶,像一只气急败坏的狼!他瞪大了泛着蓝光的双眸在漆黑的夜色中四处搜索!
不可能?自己不过去买了瓶牛奶,这么快她怎么会不见了?!
咣!温岚狠狠的踢飞了马路边一个被人丢弃了的易拉罐!
一个喝空了的易拉罐被一只手臂扔进了垃圾桶!坐在沙发上的陈齐家郁郁寡欢!
自己刚刚回国,这才来到D市第一天,竟然就遇上一个趴在自己车子上的女人!
他慢慢的站起身,走进了洗手间,用一捧捧的冷水泼在自己的脸上,拿起毛巾擦干了脸。
陈齐家怔怔的望着镜子里,伸出手指,在镜像上慢慢的描画自己的眉毛、鼻梁跟嘴唇!
深深的咽了一口唾沫,陈齐家打开水龙头开始冲洗毛巾,直到冲洗的干干净净,他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浑身污垢的尔沫正躺在自己的**,他没有嫌弃,用洁白的毛巾认真的擦干净了她的脸,她的胳膊,她的身体。
“聿死了!聿~!”尔沫似乎做梦了,她突然抽泣了起来,两只手在空中惊慌的抓着。
陈齐家紧紧的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慢慢的平复了尔沫的情绪。
看着皱着眉头睡着的尔沫,陈齐家竟然看愣了,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伸手轻轻略起了她额前的一缕碎发。
明亮的光线深深的刺激了尔沫的眼眸,头好痛!
尔沫慢慢的睁开了眼,用手捂住映入眼帘的一抹朝阳!
白色的窗帘?尔沫一怔!这不是自己的家?!
尔沫惊慌的坐了起来,可是一阵天旋地转简直让自己无力支撑,伸手用力的支撑着自己的头,尔沫四处的打量着。
这是哪儿?这个房间好陌生!
尔沫突然地下头,本能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
我竟然穿着一个男人的大T恤?!尔沫简直要疯了,她一骨碌从**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滚下了床。
尔沫双手抱着自己的前胸颤颤的贴着墙壁走着,突然小手摸到了门把手,她连考虑也没考虑一把打开门,夺门而入!
陈齐家早上习惯冲凉,他刚刚关上了花洒,就听见门子被砰的一声打开,伸手拿过一条大浴巾围在了腰间,他慢慢的扭过头。
“啊--!”尔沫失声的大叫着!
这里竟然是浴室?还有个裸男在沐浴?!
尔沫简直要疯了,她只得再次慌乱的逃了出去。
陈齐家摇了摇头,淡淡的笑了笑,赤着脚就走了出去。
“你,你是谁?”一出门尔沫双手举着一个棒球棒,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很明显她的力量根本就坚持不住多久,可是还狐假虎威的拿着架子吓唬人。
陈齐家淡淡一笑,随手从衣架上拿起一件睡袍套在了身上。
“你就是这么感谢你的救命恩人的?”
“救命恩人?”尔沫愣了,棒球棒对她来说实在太重了,她只得将它扔在了地上。
“我好好的在路上开着车,你突然扑到我车上,还说让我把你送回解放街!”
陈齐家用毛巾擦了擦自己头发上滴下来的水珠,把一张干净的脸露了出来。
好阳光的一个男人!
尔沫一愣!自己竟然还会对男人有感觉吗?
是不是我还没醒酒!为什么看到他的眼神,我的心砰砰的跳了起来。
说实话,陈齐家是个很帅气的帅哥,只是皮肤过于白皙,简直馋死一帮爱美的少女好不好!唇红齿白、明眸善睐用来形容他一点也不过分!但是他的神态中那股子傲气不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有的!
“看样子,我捡回来一个大麻烦!”陈齐家笑了,一排洁白的牙齿十分整齐。
“那个,衣服,我的衣服,是你脱得?”尔沫现在只关心这个。
“是,我……”
啪--!
没容陈齐家说完,尔沫竟然赏了他一个大大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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