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太面色平静,“他既然使出了这一招就知道我不会袖手旁观!他这是在里面呆够了!闹着要出来!去吧!找到这个人,想个法子把他尽快办出来!”
“可是母亲!”
陈太太抬起头看了陈齐家一眼,“毕竟他是你的生身父亲,虽然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这些年他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职责!可是你是知道的!做人不能昧了良心!”
陈齐家低着头愤愤的说,“这些事情本该温岚去做!”,
谁知陈太太却笑了,“其实我根本没给温岚打电话,反而吩咐了帮内的人不要告诉他这个消息。”
“什么?”陈齐家不可思议的看着陈太太。
“齐家!他们父子两是该有些嫌隙了!”陈太太面若桃花的笑着,“如果他们的父子情意太浓,你在帮里的位置就难保!这个时候正是你出马出力的最好时机!”
陈齐家的心咯噔一声!看着面前美若天仙的妇人就像看到了当年的柳青青!
“我知道了!谢谢您!”
“谢什么?我是你的母亲!为了自己的儿子,自私一点也没什么错!”
陈太太走了,陈齐家手里紧紧的握着这张小小的纸条!
原来这些年陈太太看似安逸的远离帮中政事,其实她一直跟这些当局政要保持着深厚的联系!
柳芸芸,你不愧是柳家的女儿!手腕儿,决不再柳青青之下!
陈齐家今天才明白,为什么当初清苑帮的陈帮主会看重这个看似无奇的柳芸芸!
温岚,你现在已经四面楚歌了!你,知道吗?
清晨的阳光真温馨,照到了**一对美梦的鸳鸯。
莹莹醒了,一只沉沉的胳膊搂着自己滑滑的腰。
背对着**的男人,莹莹羞涩的把脸藏进被子里。
原来人生是这样的美好,莹莹真想赖在**不要起来,就这样让陈齐家抱着自己天荒地老。
身后的男人动了一下,潜意识的紧了紧手臂,死死的搂着莹莹。
幸福的莹莹慢慢的抚摸着男人的手臂,突然摸到了一道长长的疤痕!
陈齐家的胳膊上有这样一道疤痕的吗?
莹莹的脑子里蒙了!细细的回想着,在医院里脱了外套披在尔沫肩膀上的手臂是很光滑的,没有任何的残缺!
莹莹的脑子轰得一声,两只小手颤抖着搬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手,屏住呼吸会转过头去,看到了一头蓬蓬的黑发遮住了沉睡着的脸。
陈齐家的头发什么时候长这么长了?
莹莹已经觉得自己的血在倒流,咬着薄薄的嘴唇,伸出了冷得发青的手指轻轻拨开了那层厚厚的发。
啊--!
一声绝望的尖叫,男人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莹莹看到了男人的脸,那是一张少有的被毁了容的脸!
狰狞的刀疤狠狠地将一张本该英俊的脸斜斜的劈成了两半,以鼻梁骨为中心,整张脸成30度夹角的错了位。不仅如此,本来白皙的皮肤上还有很多星星点点的烁伤。
最可怕的不在脸上,这个人的颈下有两个大拇指粗的疤痕,浑身的皮肤没有一片完整的,鞭痕、刀痕、烙印,用惨不忍睹来形容都赞美了他,他简直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就像《指环王》里的变异杂种。
莹莹直接被吓哭了,自己的**没有给陈齐家,给了一个怪物!
莹莹不能接受前后几秒钟这么巨大的内心反差!
男人也是一愣,呆呆的看着**的女人。
她不是尔沫?!怎么可能!自己明明在望远镜里看到了,她换上了尔沫的睡裙,她像尔沫一样的对着镜子梳头,她身上的精油味道都是尔沫经常用的茉莉香,她怎么会不是尔沫?!
男人伸出了一双畸形的手,想要抓住莹莹的肩头。
那双沧桑的手每一个关节处都肿着一块几乎腐烂的肉瘤,看了让人觉得十分恶心。
莹莹抓起被子紧紧的裹着自己的身子,恐惧的向后退缩,膨的一声摔下了床,紧紧的萎缩在墙角,一个劲的哭。
男人看到了**留下的一抹殷红,皱起了眉毛。
“你别过来。”莹莹一边哭,一边拼命的向着墙角里挤,紧紧的弯曲着自己的身体,两只手抓着被子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敲门,莹莹呆了,男人也是一愣,这么早,会是谁?
“沫沫!”陈齐家急切的声音传了进来!
莹莹觉得自己的脑子快要炸了,你怎么才来?昨天晚上你去了哪里?
“齐家,救我!”莹莹本能的站了起来,慌张的向着门口跑去。
男人一跃从**跳了下来,挡住了汪莹莹的去路。
尔沫的卧室总共就这么大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救命啊!”莹莹大喊着,男人急了,伸手捂住了莹莹的嘴。
“呜--呜--!”
莹莹挣扎着两只手胡乱挥舞,慌乱中拉开了尔沫桌子上的抽屉,尔沫自从收到匿名信开始就在抽屉里放了一把水果刀,以防万一。
莹莹一把摸起刀子,慌张的向着身后刺去。
男人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敢跟自己动刀子!
男人毕竟是男人,身高马大,胳膊又长,一只手捂着莹莹的嘴,一只手按住了莹莹拿刀的手。
博弈,两个绝望的人,四只慌乱的手紧紧地攥着一把精光的刀!
“沫沫,你怎么了?”
陈齐家听到了屋子里的异常,紧张的踹着大门,咣咣的声音扰乱了莹莹的心智。
他知道我失身了会怎么想?我怎么解释昨晚发生的一切?
莹莹走神了,被男人一用力,噗的一下,刀子刺进了小腹。
啊--!莹莹尖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男人甩开汪莹莹,抓起自己的衣服冲进了厨房。
膨的一声,男人从窗户跳了下去。
陈齐家听到了屋里的尖叫,又听到了楼外什么东西闷闷的跌落,心里完全慌了,不顾一切的砸着门,该死的,这么厚的铁门,自己根本踹不开!
门开了,陈齐家冲进去,发现地上躺着一个赤果果的女人还有一滩从卧室的地上一路拖过来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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