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的挂断了电话,刘忻一双手颤抖的厉害,整个人坐在**裹着被子,开了床头灯,她重重的喘息了几声,手里拿着电话,一时之间,几乎被吓的快要哭出来。
最近薄修都没出现,虽然公司里的人都在针对她,但是想到薄修每每都训斥她,说她能力不足,她就觉得,这样的事情,她应该自己解决,而不是一遇到难事就想着给他打电话,寻求帮助。
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重重的喘息着粗气,耳畔好似还回响着女人刚才在电话里对她歇斯底里的叫骂声,近日来公司里同事针对她的那些事,令她难受极了,更多的却是恐惧。
她大学还没毕业,为了爸爸的手术费,就四处借钱,遇到薄修之后,他虽然让她进白氏做间谍,可他替她解决了经济危机,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待遇,遭受过这么多的委屈。
在公司里,天天都在受人排挤。
这便罢了,没想到她们竟过分到往她住的地方邮寄冷血动物,这会儿就更过分了,竟然半夜给她打电话,如此厉声的恐吓她。
起初她并不觉得有什么,觉得只要自己淡然面对,她们就会觉得无趣,然后久了就会觉得无聊,自然也就不做那些事了。
然而刘忻却没想到,她们捉弄她的法子不过是变相升级了。
她们的行为,也变本加厉的过分。
“不……不要,不行,刘忻,不能在这里止步,你不能害怕她们,如果在这里就输了,那以后怎么办?你还没有得到白世江的心,不能退缩,不能……”
整个人躲在被窝里念念有词,颤声一字一句,断断续续的说着,像是在给自己加油鼓劲,却更像是在安抚着自己的情绪。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清晰的落入耳中时,刘忻浑身战战兢兢的抖动的更厉害了。
若是此刻是白天,定能发现她脸色惨白。
可越是大半夜的,那脚步声就越是清晰的可怕。
刘忻恐慌的睁大了眼睛,心底涌落出来的全是恐惧,此生以来,她都没有遭遇到这么多荒唐的事。
上次收到蒋玲寄来的蛇时,她整个人差点吓晕过去,要不是当场把那条蛇给打死了,她不敢想象自己后来会怎么样。
最重要的是,那条蛇,还是有毒的眼镜蛇。
如果她没有打死那条蛇,而是被咬了的话……那她应该已经命丧九泉了。
公司的女人里,总有那么几个疯子。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刘忻整个人躲在被窝里,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毫不夸张的说,她的眼里已经涌出泪来了,这么多天都在被人变着法子折腾,她整个人的心理几乎已经崩溃了。
“刘忻。”
“够了,你们还想要我怎么样?我不可能辞职的,就算你们往我家里寄蛇,在我办公桌上放刀片,在我的餐盘里浇喝剩下的汤,不管你们做什么,我都不可能主动辞职的,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要进白氏,我……我……”
“蠢女人,你在乱七八糟的说什么呢?”
打开卧室里天花板上的灯,男人踱步走近刘忻,将她身上蒙着的那一层被子掀开,眉头紧蹙的厉害,他今天没戴冷冰冰的面具,只戴了个白色的口罩,刘忻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在**战战兢兢发抖的样子,竟让一向冷血的他,心里也有了那么几丝动容。
他才一阵不见她,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她刚才说的乱七八糟的,都是些什么?
什么寄蛇,放刀片,公司里有人开始了?
听到薄修熟悉的说话声,辨别出来人是他之后,刘忻几乎是一瞬就往他身上扑,整个人扑进他的怀里,用力的抱住他,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嘴里沙哑着声音喊道:“你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她们这些天都对我做了什么?薄修,我还有爸爸,我不想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知道你会看不起我,又会骂我没用,帮帮我吧……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只能求你。”
从刘忻的哭声来辨别,这么长时间的压抑和备受欺凌,她的情绪几乎已经崩溃掉了。
整个人紧紧的箍住他,好似生怕他一把将她给推开,不管她。
身子一僵,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刘忻刚才那句‘你到哪里去了,我知道你会看不起我,又会骂我没用,帮帮我吧’
总觉得,这个女人……有点让人心疼。
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抚在她的背脊上,一下一下轻拍着,直到发现刘忻的呼吸声平稳了些,他才开口说话:“刘忻?”
许久,没有人答应。
这令他心里稍微有那么一丝慌乱,将她用力拉扯开,他才发觉,刘忻已不知是睡过去了,还是晕过去了。
为了以防万一,薄修连夜送她去了公寓附近的一家医院就诊。
经过医生诊断,刘忻是因太过恐惧,心理焦虑过重晕厥过去的,没什么大问题,睡一觉就能好些,就能醒过来,只是不能再受到什么刺激,或者惊吓,不然长期以往,精神压力过重,她很有可能因此得精神病。
薄修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
守在病床边上时,他开始思虑,自己是不是不该住在别墅里,像她这种什么都不会的女人,他是不是有必要跟她住在一起,没事教她点东西。
不然就她这心理素质,怕是熬不到白世江爱上她,她就先被蒋玲那个女人给弄成失心疯了。
而与此同时,一处小洋楼里。
“玲姐,你说,这样做真的有用吗?我看那个女人,一副冥顽不灵的样子,感觉她不像是能轻易妥协的人。”
李锦有些沮丧的说着,这都多少天了,她们可是使用了不少手段了,还是在白世江的眼皮子底下,要是再继续这样下去,刘忻还不主动辞职的话,总裁肯定不会放任她们继续这般为虎作伥的,即使事情的主导者是蒋玲姐。
“她再冥顽不灵,也经不起我们天天折腾。”蒋玲冷声说着,话末还不忘冷哼一声。
她就不信,她还能继续坚持下去,那条眼镜蛇,给她的警告她应该再清楚不过了。
眼镜蛇是毒蛇,被咬的话,不及时去医院抢救会丧命。
她既敢往她家寄眼镜蛇,那就代表,如果刘忻继续留在白氏不肯走,跟她过不去,她就只能让她活不成了。
“玲姐,你说总裁真的看上她了吗?她有什么好的?虽然长的不错,但是世上美女多了去了,凭什么轮到她啊?”
“哼。那我可就不知道了,可能是耍了什么非常手段吧。”
“说的是,要不是耍了什么手段,白总肯定看都不会多看她一眼,更别说她才进公司一个月,就给她升职成了总裁秘书,那可是天天都能见到总裁的日子,我要是也能有她的运道就好了。”李锦叹息着语气说话,心里隐隐有些不自在。
要是总裁能对她也好点,那该多好啊。
“你羡慕她?”眯起眼睛来看向李锦,蒋玲凌厉的眼神盯在李锦浑身发抖。
赶紧跟她解释道:“我,我没有,我怎么会羡慕她呢,她都成为整个公司的女性公敌了,我可不想变成她这样。”
“电话接着打,快递也继续送。”蒋玲话里全然是一副命令的口吻。
“是。”按照这个整法,刘忻不被她们吓死,都要吓的赶紧从公司辞职,不再回来上班了吧。
也亏这些手段玲姐想的出来,不过也是,反正干这类事,玲姐也不是第一次了。
要真的说起来,她看公司里喜欢白总的女人,还是属蒋玲最厉害。
这四年里,她清除了多少妄想接近白总的女人啊。
而奇怪的是,白总好似是知道的,但是似乎从来都不插手蒋玲的所作所为,也不拆穿,不警告。
只是这一次,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比如,白总很多次都护着这个刘忻,也曾出言警告过蒋玲。
白总不会是……真的对那个刘忻动心了吧?
李锦如此在心里猜测着,一双黑眸盯在不远处的蒋玲身上,突然觉得,她身上有一种孤寂,是那样的傲,好似这么些年来,她为了守住自己的那片领土,做出了许多努力,可白总却……
从来都不曾多看她一眼。
如果白总是和蒋玲在一起,那该多好啊,至少自己心里也不会觉得不平衡,毕竟,在她看来,刘忻还没她优秀呢。
刘忻凭什么就能得到白世江的宠爱守护。
“事情不是那样的,酒会上的事你们误会了,我不是……”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把我们当傻子看吗?心机婊!”
“对,心机婊!真看不出来,长得挺人模人样的,居然是这么恶心的人。”
“不,我不是,不是……”
——“刘忻,醒醒,醒醒。”
谁在叫她?
眉头紧蹙,只觉得整个人头脑发胀,凝眉睁开眼睛看到薄修的那一瞬,刘忻瞬时间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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