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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孟宅

这道声音很轻,很悲,却有如天雷,直劈得她头重脚轻。什么叫再也不要来往了?有多大的事一定要拆散他们两个?

安欣然叭地滑倒在她的床前,唔唔地哭开,摇着孟月茹的手:“妈,到底出了什么事,告诉我啊,告诉我啊,你不是一直喜欢孟子墨吗?您不是一直都知道他和你的关系吗?您不是已经认可我们表兄妹之间的关系了吗?”

“不要问,不要问,什么都不要问!”孟月茹咬紧下唇,咬得鲜血淋漓,却什么也不愿意说。她哭了一阵子捂上了心脏,安欣然再也不敢问下去,忙着给她揉,给她取药。

“求你,求你好不好。”孟月茹不接药,反而握紧她的手,安欣然只能不断地点头,眼泪,无止无境。

吃了药的孟月茹终于安定下来,安静地睡了过去。安欣然还是决定要问个清楚,就算判死刑都要有个理由啊。沈浩不告诉她,林木子一定知道,她打了林木子的电话,林木子一反常态,表现得相当严肃,好半天才叹气道:“欣然,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我看到孟子墨了,他整个人憔悴得不成人形,显然也受到了巨大的创伤。他没有说,沈浩也不肯说,我也不知道你们之间出了什么事。”

不肯说?为什么不肯说?

“欣然,你别想太多,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

林木子的话没有说完,她已经挂断了电话。孟子墨,他在哪里?她现在就要找到他,要问清楚!

她跑下楼,跳上出租车。

“小姐,你去哪儿?”

面对着出租车司机的追问,她好半天才吐出两个字:“孟宅。”

孟宅,依旧如故,高贵得不可攀登。屋里屋外极冷清,她疯子一样狂按门铃,好半天才走出一个垂垂老矣的佣人。“有事吗?”

“我要找孟子墨!”她急切地叫,恨不能马上见到他。

“对不起,我们少爷回组织了。”

回组织了?这么快?不是还有几天时间吗?

“那……我见孟先生或者孟太太。”她咬唇,越发绝望。佣人摇了摇头:“老爷和太太出国了,一时半会不会回来。”

都走了,他们都是在避着她吗?她身上到底有怎样的魔咒?安欣然垂头丧气地缓缓回身,像被抽去了灵魂般毫无目的地前行。

轰鸣的摩托车音无法撼动她冰冷破碎的心,摩托车却精准地停在了她面前,抬头,江奇然那张洋溢着自信的脸格外醒目,张扬。

她勾高了唇角,以一个胜利者的姿势坐在安欣然面前,宣告着她的成功:“安欣然,服输了吧。”

服输了,她服了。原来这一切都是江奇然搞的鬼,可她终究做了什么,让所有的人都避开了她?

有生以来,她第一次被打倒了,这一倒,将是永远。有气无力地走过去,只走了几步,又停下。江奇然似早就料定她不会走远,一直停在那里。

她缓缓回身,出声,抽裂着心口。

“我输了,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夺走了孟子墨的吗?”

“你真要听?”胜利者以担心伤害失败者的语气试探着问,她重重地点头。她不是想知道自己如何输的,而是想知道,孟子墨是怎么放弃的。

他说过,不会放弃她,他曾经责怪她轻易丢弃他们的感情,曾经一再保证他会坚持到最后,可最后,他却做了逃兵?

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两人面前,车里,钻出一个男人,停在两人面前。“安欣然小姐。”

安欣然睁着发痛的眼睛,打量了他许久。

“您好,我是孟先生的律师兼投资顾问。”

她认识他,以前孟子墨准备转移财产给她的时候,就是他出的面。

“我们找个地方聊一下吧。”

安欣然看到了江奇然勾高的唇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似乎她早就知道事情会往哪个方向发展。安欣然硬了硬头皮,冷声道:“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讲吧。”

男人从装得满满的包里抽出一张纸:“这是离婚协议,孟先生已经签字。”

有如一记天雷,将她劈得四分五裂,如果说前些时候她有的是焦急和不安,此时,简直就是绝望。

“他人呢?人呢?我要见他本人!”她握着那张签着孟子墨名字的纸张激动得大叫起来,手剧烈地抖动着,有如狂风中凋零的小花。孟子墨竟然要离婚,为什么要离婚!

是他说了,不离婚的,是他给她力量,让她面对所有人的质问指责和刁难,可现在,他竟然要和她离婚?

心瞬间裂成碎片,有如玻璃片,再也无法合拢。她多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但,黑色的“离婚协议”四个字,还有下面孟子墨刚劲有力的几个字,怎么会变成这样!

“孟子墨,你为什么要负心!我要找他,我要亲口问!”她激动起来,甩掉了离婚协议,疯了般奔出去。她的步子错乱,她的头痛欲裂,她的身体轻飘飘悠**,无法控制。

她把自己摔了出去,倒在地上,全身硬生生地痛。

孟子墨,怎么可以一个字不说就走掉,走得这么绝情!怎么可以只留下一张冷冰冰的离婚协议给她,连解释都省略掉!

“安欣然,孟子墨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了!”江奇然追了过来,她没有骑摩托车,俯视着自己。安欣然的心被尖锐地刺痛着,她捂脸,已经无力再做挣扎。

是的,江奇然赢了。早就该想到,她拥有天时,地利,人和,怎么可能不赢。而自己,连老天都要夺走她最基本的权利,连做妈妈的资格都没有,怎么可能赢!

江奇然凝视了她几分钟,要说的话突然咽下,转身走回去。安欣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力气,用力爬起,揪紧了她的衣服:“告诉我,他为什么要离开我。”

“你真想听?”江奇然歪脸,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安欣然勇敢地迎视上去,她不想听,但她一定要听,她要知道是什么样蹩脚可笑的理由让江奇然要走了孟子墨!

“好吧,不防告诉你……”

声音悠悠飘扬,极遥远又极近,安欣然叭地倒下去,脑中回响着这样一个声音:“孟子墨和你是亲兄妹,亲兄妹,亲兄妹,亲兄妹……”

他们是亲兄妹!

安欣然一把爬起,马上有人过来扶住了她的臂:“然然,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她摇了摇脑袋,发现竟然已经回到了家,并躺在了**。只是,那句无情的话还回**在她的耳边,让她头脑发热,身子发寒。

“妈,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她抱着孟月茹嘶声痛哭,尖利的声音振动着屋顶的瓦片,却无法减轻心头的痛苦。

……

时间在昏昏沉沉中度过了二十天,那些天,安欣然像个失去灵魂的人,全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又或者,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只是,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而同样苍白虚弱的母亲握着她的手一声声呼喊:“然然,是我的错,一切的责任由我来担,妈妈对不起你啊。”

许久不见的孟宏胜和袁雨菲出现了,还有孟祖儿。她不再嫂子嫂子地叫自己,而是尴尬地称自己为姐姐。孟宏胜和袁雨菲也不再给她脸色看,甚至有些讨好的意味。

只是,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孟子墨就是她的哥哥,亲哥哥,世界上最讽刺最狗血的故事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老妈生的第一个孩子没有死,未婚生子,孟家人觉得是奇耻大辱,所以在她生完孩子后慌称孩子死了。

孟宏胜抱走了孩子,终究是孟家的骨肉,他没有丢弃,却和袁雨菲商量着把这个孩子当自己的养。袁雨菲那些年总在美国,所以没有人知道她有没有怀过孕,只知道回来时,她手里多了一个孩子,叫孟子墨,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孟子墨的乳名叫海海。

好荒唐的一场梦!她竟然跟自己的亲哥哥……

疲累地闭紧眼,连一向最能打动她的母亲的病容都遥不可及,令人麻木。她好累,只想休息。

又接连睡了不知道多少天,她醒来的时间极有限,有时几天都不醒一次。无论醒着还是梦中,都有巨大的声音在提醒她:“你跟你的亲哥哥做了那些不该做的事……”

她不能怪孟月茹,不能怪孟子墨,不能怪任何人,只能怪命运的捉弄。

这一天,她再次醒来,房里,没有人。她拔掉了针头,滑下床扶着墙走了出去。外面阳光明媚,是个极好的天气。可她的内心冰冷,早已进入了寒冬。

她一直走,一直走,不知道自己要去向哪里,抬头间,看到了远处的天桥。她爬了上去,虽然不高,却爬得气喘吁吁,倚着围栏好久都没有恢复。

眼下,车来车往,如果跳下去,就会被碾压,瞬间毙命。

很好,很好……

子墨,孟子墨,没想到我们的结局会是这样,没想到你竟然是我的哥哥。多丢人啊,和自己的哥哥……

她仿佛听到了孟子墨的呼唤,仿佛看到了孟子墨的身影,仿佛闻到了他的气息。可这些,跟她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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