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来的只是对方的一句。“神经病。”
是啊,人家只是买了这个房子,又不是调查户口的。
她无奈的从这里离开,到了楼下惶惶不安着,医院的电话也跟着打来了。
那电话里,她听到护士小姐的害怕,也只得强自镇定,安抚好她的情绪,这才挂了电话。
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但终究是要面对的。把电话收起来,这会儿要是让范莫听到这消息,没准会更难过吧。
很快重新回到医院,这是私立的医院,里边很多病人都有专属的医生,因此范莫那间病房也算挺大的。
好容易走到门口,隔着门上的玻璃,瞧见里边坐着五个人,面色凶恶,其中两个身上还有纹身。
轻轻推开门,这些事情总要面对,站定在这五人面前,她有种到了法庭等待宣判的感觉。
其中一人率先开口。“范莫那小子还真走运,能娶到这么好看的老婆。可惜没有享受的命。”
这话一出其余四人都跟着笑起来。
好像这是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打量着盛夏的眼光也更放肆了一点。
眼神是真让人害怕,就跟她没穿衣服似的。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下,盯着这几人。“你们找范莫有什么事?”
用得着这样威逼恐吓吗?范莫还在抢救啊。
“欠债还钱,他要是再还不出来钱,我们可就拉你回去还债了。”
仓皇的对话,加上那探究的眼神,实在让她害怕。
“他还在抢救,等他醒了我跟他说。”这会儿她可拿不定主意,她身上一共也就几千块钱。
这帮人今天是铁心要拿到钱的,听盛夏这么说了之后顿时脸色都冷下来了。“拿不到钱我们也不能平白无故的走。”
言下之意,要是让范莫连夜走了可说不清楚了。 她刚跟范莫结婚,这帮人肯定不会放过她了。
危机意识让她此刻镇定了许多,他们想让范莫还钱,肯定不会让他有生命危险,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自保就行了。
“好,我上个厕所跟你们回去。”极力保持淡定,盛夏退出房间后,朝着电梯方向狂奔。
那些人肯定很快就会发现她不见了。
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出了医院,她顾不得回头也没时间顾虑。一个劲的狂奔,越是人多的地方,越好。
不觉来到闹事中心,人多带给了她不少安全感。
稍微放慢脚步,停下来喘息。在露天停车场里,居然看到了丰拓的车。
每到她觉得难熬的时候,最先想到的总是丰拓。这次她刻意忽略他,冥冥之中居然又遇见了他的车。
那些人说,范莫欠了五百万。
于她而言是天文数字,对丰拓来说,应该九牛一毛吧。
或许,现在去问他先借这笔钱,等范莫醒了再做决定也不迟。远远地,那帮人的车已经朝着这边开过来了。
她没有时间在多做思考,迅速的朝着餐厅走去。
他的车在这里,人应该就在这间西餐厅吧。
上了楼,她一桌一桌的找,在中间的隔间里终于看到那熟悉的身影。这一刻她实在开心,只是,丰拓另一边坐着的女人。让她的神情凝 结了。
他跟莲姐正在用餐,期间也不知说了什么,就看到莲姐拿着餐巾优雅的捂嘴笑起来。随即两人都笑了。她好像从来没有跟丰拓这样吃过 饭,也没见过那样的表情。
那一刻她实在怕,可又忍着不肯眨眼,非要把这一幕看的真真切切。她实在没有资格去找他。
他们都有新的生活了。
察觉到两人之间有如平行线一般交汇,渐行渐远,不觉五味杂陈,心里颇为苦涩。不动声色的下楼,终于还是放弃了求救的机会。
那帮人都下了车,这一片转悠着找她。她不敢想象要是这帮人找到之后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只得弯着身子,偷偷到丰拓的车旁。
原意是想躲藏在他车底下。
可又瞧见以已经有人在往车底下看了。她没了办法,只得把脖子里的车钥匙拿出来。这是她刚学车的时候,丰拓给她的备用钥匙。
她就做成了饰品偷偷戴在身上了。庆幸这要是现在能帮她一把。只要躲一会儿,等他们走了她再出来就好了。
所有的巧合都来的那么自然,她无暇细想,唯有顺应。
躲在后备箱里,屏住呼吸,等待着那些人的离去。也不知是过了多久,他们却依旧没有离开。
倒是丰拓跟莲姐吃好饭,下楼了。
她心烦这会儿要是被他发现了,两人也太尴尬了。在丰拓开门的那一刻,双手捂着口鼻,暗自催眠,她只是个货物。
莲姐十分妩媚,实在不像经营地下赌场的人。她太过美艳。说起话来温温柔柔的,就连坐在车里,也是拉着丰拓的手。
听着她软魅的嗓音,盛夏突然惊觉,她的眼眶有些湿润。好似眼泪要掉下来似的,明明她都没有时间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丰拓刚上车,异于常人的听觉已经察觉到车里还有第三人。能到悄无声息到他车里的人,世界上只有一个。
纹身男朝着他靠过来,眼睛还从车窗里往后看着。
“莲,你的人?”他冷着脸。
莲姐拉着丰拓的手,扭头示意那纹身男离开。
她是暗中授意,要找盛夏*,可不是这么明目张胆到丰拓面前来。要是这男人知道了。指不定要暗中她了。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丰拓对盛夏的关心。
丰拓并不说话,兴许是感觉盛夏在车里,脸色也冷然了些。他不想她看到这些。
“你今天怎么了?”莲姐歪着头,盯着他的神色。
也不等丰拓开口,已经主动送上红唇。两人本就靠的近,亲近起来易如反掌。她圈着丰拓的脖子,意味十分明显。
丰拓停下手中的动作,托住她的腰身,在这密闭的空间里,火热缠绵。
大概是盛夏觉得这一生最难熬的时间了,耳边是莲姐的喘息,心里是丰拓带来的刺痛。
许久,一吻结束,莲姐这才笑着开口。“我跟她,你喜欢谁?”
那个她不用明说,也知道是盛夏了。
她居然有些紧张,屏息等待着。至少,她想知道,丰拓曾经喜欢过她吗?
“别傻了。”丰拓丢下这句,心无旁骛的开车。
莲姐有些不依不饶,非要扰的他承认了她才乐意。这个男人的深情跟霸道,在接触之后,她更为满意了。
投入感情之后,逐渐有了比较。总是想听他说,她比盛夏要好。每每换来的也不过是丰拓的言语闪躲。她欣赏他的不伪善,但也更坚定 了对他的掠夺。
把莲姐送会地下赌场,两人又说了些话。
盛夏在车里已经呆了一个多小时,庆幸的是刚才丰拓下车的时候,留了一道缝。她才不至于被憋死。
乘着现在离开吧。这么想着盛夏坐起身,居然就瞧见丰拓回来了。她懊恼着也只能迅速的再躺回去。
也不知他要去哪里,一路上开着车也不停。她只能小口的呼吸,深怕安静的车内再有点什么声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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