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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恩怨纠结

初冬的第一场雪迎风飘洒,碎银烂玉一般落个满天满地,很快便在层层枝叶上缀了银装素裹,明瓦飞檐此时看来有些清高,素寒一片。

冬日百花凋零,殿前的几株梅花却是含苞待放,忆兮站在树下,纤细的手指摊开,手掌之上多出一抹冰凉,随即冰凉越来越盛,却也瞬间化作晶莹一片。

浅眸轻抬,却也望见那片片雪花自天空坠落,旋转。

‘凛,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雪吗?因为这样洁净的景色,像没被污染的世界。’

‘凛,我们一直这样好不好?’

巧儿到没有什么心情欣赏雪,只是有几分担忧看着眼前的女子,道:“王妃,雪大了,你身子弱,可不能再受了寒,还是先进屋去吧。”

“你先去吧!”伸出去的手并未收回,忆兮的声音很轻。

巧儿微楞,却也未动半分,她可没那个胆量将王妃一人丢在这里,更不敢让她在此淋雪。

想着,便也唤了一旁的丫头,命她去取伞来。

可还没等她说完,一抹绛紫的身影便也撑着伞缓缓靠近,巧儿亦是一惊,忙行礼道:“王爷。”

替她拦下冰冷的雪花,夜梓珏手指轻摆,便也示意她们退下。

巧儿自不敢多留,忙行了礼,退了下去。

居高临下,夜梓珏看着眼前的人。“为何不进去?”

这些日子,闫大夫来的次数越来越勤,即便每次询问,他都以受人之托不能告知,但他能看出来,她的身子越来越差了。

而所谓的受人之托,应该也是她了。

忆兮亦抬眸,眼前之人,容颜依旧。

犹记第一次见他,是在宫宴之中,她对这人充满了惧意。

而现在,却多了几分感激,只怕当初,他们也未想过会成如今这般。

“宫中之事处理好了?”他今日竟会回来的这么早。

“嗯。”夜梓珏的声音很轻,看了看越渐大的雪,只道:“你似乎很喜欢雪。”

“逸王有书信回来吗?”不答反问,她现在在意的,也的确是这个。

夜梓珏到也不恼,只道:“十二弟那边传来的消息不多,你多数是知晓的,怕是战情紧急的原因,不过禹城到有战报传来。”

忆兮微微蹙眉,但听到战报二字,却未再多问。

“你不想知道?”

“即是战报,便事关战情,我应该是不能知晓的。”

“此事有你功劳,你该知晓。”夜梓珏却未打算瞒她,只道:“禹城一役,大胜。”

胜了……

忆兮看天,很是昏暗。“那便恭喜王爷了。”

虽是恭喜的话,夜梓珏却未从她的眼中看到半分喜色,他也并不奇怪,只是久久,方才开口。“你的身子……”

“王爷。”只是话还未说完,便也被忆兮打断。“之前的事,多谢王爷。”

夜梓珏微微蹙眉。“何事?”

“赐婚一事,不管原因如何,多谢王爷。”

夜梓珏亦是一顿,随后却也掩下所有情绪,望着昏暗的雪天,却也道:“若是有选择,本王定不会再如此。”

他定不会轻易放手。

忆兮不答话,却也只以为他后悔的,是郢雾江山的问题。“对不起。”

“你现在,似乎很喜欢道歉。”

“不是喜欢道歉,而是,真的错了。”

“即是已错之事,道歉又有何用?”夜梓珏撑着伞,视线却也停留在她有些苍白的容颜之上。“其实,有时本王倒挺羡慕你和十二弟,他虽是皇子之身,可却并未被身份束缚,而你,似在他面前,才会自在些,听他说,你们自小便相识。”

忆兮微楞,若说自小,他相识的,却是真正的妤忆兮吧!“算吧!那时我和她只是孩子,他似乎是第一次跑出宫,对外界的事物都新鲜的紧,他是皇子之身,哪里知道银子是何物,见喜欢的东西,便只管拿了,图招惹了不少商家恼怒,叫喊着抓贼。”

“他虽少不知事,便也知道贼是何意,一时恼了,便和商家争辩,言明他皇子身份,可是却引来一阵嗤笑。”

“那时我也是偷偷跑出去玩儿,碰巧看到他了,便替他付了银子,他当时近一天没吃东西,我便带他去吃了面,此后,便成了朋友。”

“皇家子弟,能用朋友二字,已是珍贵了。”

“此生,能遇夜梓逸,是我之幸,可却,始终是连累了他。”

···

永熙二十八年,十一月,冬。

郢雾与帝厄禹城一役,郢雾大胜。

面对狼筅的组成的小分队,帝厄军队亦是头疼,连连几战,亦是大败,更损失了不少斩月的高手。

战报送回昱城,百官亦是紧张,毕竟禹城一破,他们的铠甲便被撕碎了。

百官焦急,可偏生皇上并无太多情绪,只是命将士重新布防其他要塞,似乎对此次丢失的城池一点也不在意。

自大殿出来,寒风呼啸,赫连熙风迎着风雪走着,并未带一人。

宽阔的皇宫,华丽非凡,此刻却显得如此寂静,穿过长长的走廊,不知不觉,竟已来到了寝殿。

本是冬日,寝殿内,却温暖如春,赫连熙风一袭明黄身影缓步走进,衣服上的雪花还未完全融化。

四周的宫女内侍只是恭敬的站着,见赫连熙风如此,亦是一紧,忙上前准备为其宽衣。

却不想赫连熙风只是冷言道:“全部退下,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来,违令者,剐。”

众人一愣,亦是一惊,哪里还敢多耽搁,忙行礼退了下去。

走进室内,内力轻推,墙上那沉重的大门竟也缓缓移动着,让人震惊的是,眼前这精致的墙面,竟是一道暗门。

门再次合上的瞬间,周遭亦是无尽的黑暗,冰冷的空气如一柄刮骨剜肉的小刀,刺激着人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像深处在寒冰地狱般。

忽的一声,四下被幽冷的光线照的通明,仔细看去,却也知道这光线不是灯光,而是镶嵌在墙壁上的夜明珠,只是之前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揭下遮挡之物,这里便也变得通明。

四周的石壁很是光滑,除了突兀在墙上固定铁链的铁腕罢了。

而随着粗重铁链连接的地方望去,却也看到静坐在地上的人,他的双手和双脚处都拴着铁链,铁链下的手腕和脚腕处,都有明显的疤痕。

他就这样静静坐着,盘腿,双手放在膝上,花白的头发垂散着,看不清容貌,明明是冬日,他却穿的极为单薄,可即便如此,亦难从他的身上看到半分狼狈的气息。

直到一阵清浅的脚步声传来,他才缓缓抬起眸,入眼却是一双金丝龙纹皮靴。

没有任何震惊,他再次闭上了眸。

赫连熙风未多言,轻撩衣摆,委身坐在地上,却也将手上的两个酒壶放在眼前简易的木桌上。

“禹城一役,郢雾胜了。”赫连熙风的声音很低,却也抬手,揭下了酒壶上的酒塞,将一壶酒推到了那人面前。

“是忆兮的注意。”

而提及忆兮二字时,那人却猛的抬起头,原本有些涣散的眸,此刻却瞪的老大,死死的望着眼前的人。

被铁链控制的手亦是收紧,骨节泛着青白,忆兮……

赫连熙风并不吃惊他会是这样的神色,只是拿了酒壶,浅饮了一口,轻声道:“她还活着。”

那人亦是一颤,活着,还活着……

可还没来得急欣喜,他却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你想对她如何?”

赫连熙风握酒的手一顿,嘴角却突然勾起一抹冷笑。“我如何?你觉得我会如何?”

“当初率军踏入帝厄的人是我,你要恨的人也是我,与兮儿无关,你若要寻人报仇,杀了我便是。”

不错,眼前的人不是别人,真是郢雾车骑将军,妤泽冶。

“我为何要杀你?”赫连熙风看着他,眼底没有一丝温度。“不错,当年你的确是直接的凶手,可为将者,你没得选择,所以,不必用寻仇二字。”

妤泽冶眼眸绯红。“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如此对兮儿?她对你的心我不信你不会不明白,我的确曾怀疑过你的身份,但为了兮儿,我并没有放手去查。”

赫连熙风冷笑。“现在后悔了?”

妤泽冶却淡淡摇头。“你能为兮儿几次三番赴险,不该只是利用,当年的事不管是何原因,我的确是你的灭国仇人,你要恨我,要杀我,我都不会有半分迟疑,更何况,你要复仇,首先动妤家,亦无可厚非,可你不该毁了兮儿的幸福,更不该在大婚当日动手。”

赫连熙风手微顿,未言语半分,只是仰头,壶中的酒却多数落在了他的口中。

“你觉得,我杀了你,我和她,还会如之前吗?”

“要我死的方式有很多,不一定要亲自杀我,若你真是兮儿的良人,便是用我这条命祭,又有何难?”

赫连熙风微微有些诧异,不过片刻,却忽然笑了。“若是如此,我倒情愿她恨我,也不想欺瞒她。”

妤泽冶满是茧的手却也握紧了酒壶,手腕处的疤痕也更为明显。“既然如此,你又为何不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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