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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 八方来客

这世间往往就是这样,你越想躲谁却越是躲不过去,我手里捏着那张大红请贴,脑子里考虑的是我这医馆要不要换个地方经营,时局还算平稳,找个安生地过日子应该不难。

我摊开一张泛黄的地图,拿着一枚铜钱,闭着眼睛扔了出去,我的打算是铜钱落哪里,我搬哪里去。

对于我这样一个路痴加地理盲,除此方法,再无别它了。

我的铜钱刚扔出去还没有落地呢,小笙那小鬼头掀帘进来,“姨,我们去哪里吃饭?”

他的声音震动了本来成自由落体运动,已经有完美抛物线的铜钱,使得铜钱偏离了轨道,没落到桌上的地图,反倒落在了地面。

“叮”一声响后,我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天意啊,我几乎要仰天长叹了,这是不是在提醒着我,如果我胆敢离开我们小县一步,我就有可能在下一步里入土为安啊!

“姨,你怎么了?”小笙凑近了我,见我的眉头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连忙拉着我的袖子小心翼翼地问着。

“姨没事,姨就是太心烦了!”我俯下身,捡起掉在地上的铜钱,在小笙的衣服上蹭了蹭后,揣进了怀里。

小笙一头黑线地看着我慢条斯理地完成弄脏他衣服的步骤后,不爽地问:“姨,你心烦什么?”

“心烦请我吃饭的人太多,我是去应付哪一顿才好呢!”

我这也算是实话实说了,小笙不懂我们这些大人的烦恼,偏头笑道:“既然不知道该去应付哪一顿,那就索性哪一顿也别去应付了,姨,街口那家新开的饸子面馆的东西可好吃了,我们去尝尝好不好?不带别人,就咱们两个人!”

果然哲人的话有的时候也是有些道理的,大人们解决不了的问题,换个角度放给小孩子,往往就迎刃而解了,童言无忌有道理。

“嗯嗯,小笙说得对,走,姨带你去吃面饸子!”

我拉起小笙的小手,一起走出堂屋门,正准备奔向美味面饸子喷发出的明媚春天时,守在大门外面,已经换了一身娇艳薪新的新衣服的丑妞,只身横在我们面前,“小姐,你付县令约,还带小孩子干嘛?”

那妆化的……,至少我觉得有些惨不忍睹,很如花啊。我真要是由着她这副样子,带她去见宁斐然,我想宁斐然得三天吃不下去饭。这还是我的保守估计。

“谁说我去赴县令约了?本人身体不适,似有重疾,易传染与成年男子,所以……实在不方便见客啊,你去帮我推了吧,”我嘻笑着推了丑妞一把,“你顺便还能见见你的周三哥哥。”

“小姐,你什么时候染病的,我怎么不知道?再说,这又是什么怪病,什么人都能见得,怎么就单单不能见成年男子呢?”

丑妞为见不到她心目中的天神很不甘心,连番的问号砸向我,我笑而不急,“是呢,我也觉得奇怪,可就是偏偏见不了,你看,我最近这两天,都没有去大老爷和二老爷的房里,只守着小笙,不就是为了怕传染他们吗?”

我娶了乐弦音和秦晋,我是这一家之主,我是夫人,他们当然就是大老爷和二老爷,哎,其实我这两天没有去看他们,主要就是……秦晋做的东西太难吃了,而乐弦音吃完他做的东西后,身上一股子怪味,我忍无可忍,皮肤都起湿瘆了。

那破东西剩的残渣子扔到狗棚里,汤姆和克鲁斯都不吃,何况人乎?当然,乐弦音在我眼里一直属于非人类。

“可是小姐……”

丑妞还想说什么,我冲着她摆手,“你要愿意去,你就拿着请贴去吧,我不拦着,替我多吃些回来。”

说完,拉着小笙快步出了大门,我的肚子饿得都叫了,没空和丑妞在这里谈论她的偶像。

在我觉得,追星这玩意就像脸上起的青春痘,时间一过,也就顺其自然地消失了。

我和小笙去的面馆,就在小江开的裁缝铺对面,相隔一条不宽的街道,坐在小面馆里吃饭,恰巧可以把对面店铺里的所有景象一揽无余。

“姨,你为什么不喜欢小江叔叔,他很喜欢你啊!”

吃饭都堵不上嘴的小家伙十分不可爱,我假装嗔怒,瞪了他一眼,“喜欢是种感觉,你还小,你不懂。”

这种感觉我也说不好,我只知道我看到乐弦音的时候,我的心会快速收紧,不由自主地为他跳动,我看到小江时,我第一反应就是想起我前世我大伯家的儿子、我那位同姓同血缘的堂兄。

“你们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可是我什么都懂的。”

小家伙不服气地冲我翻眼睛,我只当他是小孩子的气话,自不会当真,夹了一块酱牛肉放到他的碟子里,“你多吃些,好长高,你爹爹也真放心,我和他又没有什么交情,他竟敢把你扔在我这里,一走就是大半个月,也不怕我刻薄你。“

“姨,你不会啊!”他小小两片薄唇叼着我夹给他的酱牛肉,一边吃一边含糊地说:“姨,你对我最好了。”

“你不想你爹爹吗?”寒月笙走了大半个月,我都没有听

小笙提起过他一次,不是说这父子相依为命,感情特别好吗?

小笙沉默了。我不觉得我问的有什么不妥啊?

“你爹爹没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吗?”我本来想打破一下这种沉默,谁想话刚问出口,这孩子竟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面,“姨,你是嫌弃我了吗?巴不得我爹回来快点把我领走呢?我就有那么讨厌吗?”

那双漆黑的眼眸里,盈盈有水,像两汪清泉,就要涌出来了。

“我……我……”我说了什么啊,这孩子这么大反应,作为他的代理监护人,难道我还不行问一问他真正监护人什么时候回来吗?

我还未来得及解释,他已经委屈的丢下碗筷,快步跑开了,好像还抹眼泪?留我一个人莫明其妙!

我缓了足有半个时辰,还没想明白这算是发生什么事了呢?茫然地付了钱、茫然地离开了小吃店并茫然地回了家,我的屁股还没有坐稳呢,守在门房的老刘一脸担忧地走了进来,“夫人,外面有客来访!”

“这么晚了,谁啊?”

我抬起头,手里拿着的医书放在桌岸上,最近这几天因实在受不了后院的味道,我卷着铺盖搬到前院书房来了。

“是位姓柳的姑娘,自称是您的二姐!”

老刘看我的眼神,就如同我听到这个消息一样诡异,“我二姐?”我还有二姐吗?

“是的,她是这么说的。”老刘适时地提醒着,“夫人您要见吗?”

“她都找上门来了,我能不见吗?”我太讨厌这些平地冒出来的老爹二姐什么的了,上次那个便宜老爹柳侍郎一出现,我就多了一个便宜夫君,真不知道这回二姐现身,我能多出个什么来?

我穿好一件外袍,让老刘领人去客厅,会见二姐还是应该正式一点的,我特意把已经散了的头发,又拢了起来,披头散发见客总是不好的。

到了客厅,我还没有踩进门里,客厅里那位穿着打扮极为典雅的女人就冲着我扑了过来。

我本能反应想一脚把她踹飞,奈何她速度太快,我还没有抬脚,她已经把我抱在怀里,嚎上,“我苦命的妹妹,怎么才两年不见,你就这般憔悴了!”

我憔悴了?怎么可能呢,我用的是自己调制的护肤保养品,不敢说是越活越美,但越活越水灵,还是有保证的。

我只当她是嫉妒我,她这张脸才是憔悴的典范呢,那么厚的香粉都盖不住眼角唇边的皱纹,我微挑眉,想要推开她,谁知她却越抱我越紧,还在我耳边轻声地说:“地图找到了吗?事情进展如何?”

神马地图、神马事情……,我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位二姐见我许久没有动静,起了疑心,松开了我后,快速地看了看门外,确定左右无人后,关了房门。再次站回我的身边时,声调可没有刚才那么亲热了,“青儿,主上交待的任务你不会忘了吧?”

我哭笑不得,别说什么任务了,我就连主上是谁都不知道。

柳青儿……,听说你生下来只是个庶女,听说你嫁了人后只是个侧妃,还听说人家正主进门你就被休了,我怎么也没有听说过你还兼职做无间道啊?

我头脑从来没有现在转得快,脑细胞疯狂地工作,也没有深挖出来柳青儿之前的那些记忆里有‘任务’一说,该不会是连她自己都忘记了吧?还是眼前这女人在使诈?

我故作镇定,拿捏起一派大夫该有的儒风道骨、闲雅风貌,淡然地说:“这位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在下金小鑫,妙手回春堂的坐堂大夫,也是当家掌柜的,不知小姐深夜来访,可是有什么隐疾不成?但鄙堂向来都是不迎夜诊的,还请小姐明日天明在来吧!”

这等祸害我要是不抓紧送走,我还等着他爆炸不成?我太阳穴都跳起来疼了。

“柳青儿,这里没有外人,你不用和我装了,快说,我时间紧迫,呆久了宁斐然会起疑心的。”

二姐眼睛一立,语速极快地说完,寒冽之气肃然而起。她说宁斐然会起疑心,那表示着她不是宁斐然的人,当然也有可能她是故意这么说的,这时的情况就是人鬼难辩。

我突然就有点想乐弦音了,若是他在,我必不会这般害怕吧,不管他是人是鬼,我都愿意从着他做人做鬼。

“小姐说的话,在下越来越不明白了!”我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离大门更近一些,那门虽然刚刚被这位二姐关得严实,但我总觉得我只有离它近了,心里面的紧张才能舒缓些,“在下一介行医之人,救人治病就是任务,实在不知道小姐所说别的任务是什么?”

我隐隐觉得,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好像都能串联起来,却又不知这条线哪个是开头哪个是结尾。

“柳青儿,你……”她想说什么我不知道,但她在注意到我的表情后,顿了下来,怕是已经看出我的不同了,“你……到底怎么了?”

她突然冷静下来后,给我带来了无比压力,我勉强一笑,“我没怎么的,倒是这位小姐……我们……我们以前认识

吗?”装失忆吧,再也没有比这更妥当的办法了。

那女人目光闪烁起浮,看了我足有半柱香,才说:“我们……我们当然认识,我是你二姐啊!”

真二姐还是假二姐,对我还说都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我必须要装出一副我曾经真有二姐的样,毕竟柳侍郎他老人家确实有一堆儿女。

“你是……二姐?前些时候父亲来时并没有提起你要过来啊?要早知道你一个人过来,我怎么也得叫人去接你,你一个女子……人生地不熟的……”

我这鬼话还没有编完呢,二姐就打断了我,“柳青儿,你是真糊涂了还是假糊涂,你明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是显谨亲王宁斐然的侧妃,还提什么父亲同来……”

我不得不说我又被这位二姐的身份打击了一下,几乎要摇摇欲坠了,她也是宁斐然的侧妃?我在王府那短暂的几天里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她呢?还是说宁斐然的侧妃太多,我一时之间见得不够全?

我踱了几步,走到厅堂正中的主位处,慢慢坐了下来,也冲着那位一直观察着我的二姐摆了一下手,“请!”

总不好人家一声声叫着我妹子,我还不给人家一个位置吧。

她也不客气,径直坐在了我右垂手的位置,继续看我,“青儿,你当真不认识我了吗?”

这还有假吗?根本从来没有见过的人,怎么可能谈得上认识,但我又不能表露这样的情绪,只能淡淡地说:“上次出了那样的事后,有些受打击,以前大部分事都不记得了。”我不能说我全忘记了,至少我还知道柳侍郎是我爹,宁斐然是我前夫呢。

“我没想到那次打击对妹妹竟有如此严重,只是……这该忘的可以忘,这不该忘的,妹妹怎么能忘呢?”

她一脸紧张严肃的神情,使我神来一笔、无端想到,“我该不会是中毒了吧?”

我记得那些主上什么的最喜欢的就是用毒品控制自己的下属,可我一介大夫,不会连自己中毒都感觉不出来啊。

“妹妹怎么会中毒呢?”她一脸见鬼似的反问。

听她这么一说,我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我就说我的医术不会出问题,我的身体若有一点不适,我绝对可以查出来,而就我目前的身体状况,除了每个月亲戚来访时,会不舒服些,别的绝无差池。

“那……”

她猜到了我要问什么,她嘴角挂出一丝很诡异的笑来,像是开心又像是痛苦,有点便秘拉不出来、上不能下不去的纠结感,“妹妹的孩子在主上的手里,主上怎么会对妹妹用毒呢?”

“喷!”我一口血险此喷出来。

我没到这具身体之前,这身体的前主柳青儿做宁斐然的侍妾加侧妃已有几年,肯定不是清净之身,这我早就知道了,所以也没太意这具身体是否有过妊娠,此时突然听到我还有个孩子,不,是这前主还有个孩子,我这心就像是一滴水炸进了油锅里似的,那种滋味真是灼伤之痛也难形容。

我囧愣惊诧的表情看在那位二姐眼里,就成了一出好戏,她似笑非笑着,像是欣赏到了什么稀罕景儿似的,说:“妹妹这回是想起来了?母子连心,姐姐我奉劝妹妹你一句,什么都是假的,只有孩子才是真的,妹妹你自己思虑清楚吧,千万别为了不值当的人和事,误了你儿子的性命!”

这位二姐说完,施施然站起来,左手扶了一下鬓边带着的海棠花,向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未拉开门,反而回头又看了我一眼,我仍呆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任是谁,也受不起这一个雷接着一雷的打击啊。

“妹妹当初以为自己生了儿子,就能稳坐上显谨亲王的王妃位置上,哪里想到儿子被假死,你也失寵,王爷又新娶阴家小姐做了新王妃,所以说,这男人……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妹妹别在傻一次,以为什么患难之情就可以坐上乐王妃的宝座,说到底咱们这样的女人,不过是浮萍,多为自己打算才是真的。”

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想她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了,我的头脑里只转着两个字‘儿子’,还是宁斐然的儿子。

这意味着什么?

别人或许不懂,但一个被宁斐然休弃过、从显谨亲王府出来的女人,不会不懂的。

就像我没有看过这位二姐似的,我真不知道宁斐然有多少女人有多少侧妃,但我对宁斐然的子嗣却十分清楚。

——他的子嗣是零。对,也就是传说中的无儿无女。

宁斐然和乐弦音不同,虽都是这大印的皇子,但所谓术业有专攻,乐弦音一心习武,不谙男女之情,而宁斐然则是从十二岁开始就有房里人了,经过的女人过江之鲚,奇怪的是这么多鲚鱼竟没有一个甩出籽来的……,你说愁人不愁人?

皇上都已经有两个儿子,一个庶长子一个嫡子了,比皇上小不了几岁的他,播种过这么多的地,竟没有保住一棵苗,而子嗣这件事,无论放在哪朝哪代哪个时空都是大事,不可不重视的。

我能想像得出宁斐然有多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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