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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真是兄弟

果然,小喜鹊说的西门弘烨御封的征西大将军我并不认识,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听过,那还是一个极其普通平凡的名字,就像我上一辈子的长相一般,掉在人堆里就找不到了。

我听过之后立刻把这个名字彻底忘记,但看着小喜鹊一脸古怪的神色,我觉得事情绝非如此简单,征西大将军的背后只定会带出我不太想见到的人,而这世间我最不想见到的人,恰巧都有可能随着这位征西大将军出现在我的面前。

不过,就算征西大将军长了一对翅膀,带领几万大军前行,没有十天半个月的也是到不了的,至少这段时间我清静了。

悦官妖似乎是听过那位征西大将军的名字的,但他并没有表示出什么异常来,显然他也觉得这人是泛泛之辈,不值得一提。

悦官妖自打身体越来越恢复后,强撑着要练功恢复,我自然是不许的,反正没有我的金针解穴,凭着他现在的内力也是推不开穴道,练不了那阴邪的内功的。

我打定主意是不会让他越陷越深了,趁着现在他的内功之毒还没到深入大脑深处,以致精神失常的地步,我一定会想到一个办法解决他练这种内功的后遗症,我不想他早死,也不想他迅速衰老,好在我是个医生,我总会有办法的。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万万没有想到,在我还没有医治好悦官妖的时候,我自己突发了一种被10086头草泥马踩过的绝症。

这绝症起初只是吐,食欲不振,那时悦官妖还没有醒,我正一心一意地侍候他,我根本没有在意这件事,还以为是我们一直赶路,我晕马车的后遗症造成的。至于吃不下东西,这样也好,我的小肚子已经隐隐出现游泳圈了,全当是减肥了。

渐渐的我发现了不对劲,这不只在于悦官妖看到我吐后,坚持让我看大夫,我对他笑称自己就是大夫用以玩笑他,这在于我后知后觉地发现我每个月必来看我一次的亲戚,她接连爽约两个月了。

所谓灯下黑,指的就是我这种吧,明明天天对所有人宣称自己是大夫,却还对自己的身体疏忽大意,等我自己替自己左手把右手脉时,我被脉象忽起的不对,惊呆了。

这回我也不玩笑悦官妖了,不等他说,我自己叫小喜鹊为我请了三名大夫来。

这三位都是这嘉门关里数一数二的名医,三人会诊的一直结果就是冲着悦官妖俯身,“恭喜公子,您夫人有喜了。”他们自进屋开始就看到悦官妖对我百般呵护、怜疼不已,又有一个长得像四岁,其实已经六岁的元宝做榜样,全都误会了。

随着这句话被三个大夫异口同生说出,屋子里除了这三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大夫和六岁稚儿元宝,我、悦官妖以及小喜鹊还有小喜鹊带来的几名侍卫,我们的表情都很一致,——惊-呆-傻!

小喜鹊他们都是宫里出来的侍卫,哪个不知道悦官妖大内总管的身份,自是知道悦官妖绝对不可能让我有孕的。

还是小喜鹊最先反应过来的,她先是叫贴身侍卫送三名大夫出去,各自打赏了丰厚的银钱,然后她自己也默然退出,看她一脸像是死了爹的表情,估计是在想着如何把这件极品事回复给她的主子西门弘烨,对于她这个下属来说,这件事很是棘手的。

我的大脑则是一片空白,虽说在我来之前这具身体就生过一个孩子了,我在前世也是有过身孕的,但再次听到‘有喜’这两个字,我仍是控制不住的胆颤心惊。

在我最窘迫尴尬的时候,我竟然意外怀孕了,不用算日子,这孩子的爹必是乐弦音无疑。

我继承这具身体之后一直是很守本份的,秦晋那般引诱挑逗,我都没有上他的贼榻,为乐弦音死守到现在,他不是孩子的爹,还能是谁?

我一时间很无措,我心知肚明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我自己的处境还很难说,哪有什么精力和能力去保护一个孩子的出生和成长呢?

就在我慢慢地低下头,一片迷茫时,悦官妖突然来了一句,“我是你爹,按辈份我最大,按年龄我也是最长,你生的第一个孩子一定要姓我的姓。”

即使我心情再如何的低落,听了悦官妖这句话,都会必免不了反弹,被折磨得精神起来了。

悦官妖不自觉中亮了,我真很想回他一句,我这具身体生的第一个孩子不知道在哪个人手里呢,你若抢来就姓你的姓好了。

可当我抬起头,撞上他桃花眼里又惊又喜又怒又不知如何是好的眼神,我的心软了,话也变成了,“好,”应下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却也收不回来了,因为他眼神里的喜色已经缤纷起来,无法遮掩了。

我无法打击他,只好摸摸自己凌乱不甚的头,有点糗色地问:“亲爹,你姓什么啊?”

悦官妖好像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姓什么,就好像他从来没有要求过我要姓他的姓一样。

他六岁被拐卖进宫里,应该是有些记忆的吧,不可能如他所说记得模糊了,否则,他又怎么会在后来让我叫他‘翔’呢,还说是他未入宫之前的名字。他随便骗骗我,我自然也就随便信信他了。反正也是无关大雅、无关许多的事。谁还不能有件隐私和秘密?

过了好一会儿,屋子里都是静悄悄的,只有元宝拔弄九连环的声音。这孩子的性格真是极安静的了,只要悦官妖在,他一定可以维持一个姿势呆上好几个时辰的,完全不受外界的任何影响。

我以为悦官妖不会回答我了,谁知他竟开口说:“江,我姓江,”伴随这句话的还有重重的一生叹息。

我却如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子,神经跟着跳了好一会儿,上嘴唇碰下嘴唇这么一个简单动作,也颇觉得无力,“姓江吗?”

每每有人提到这个字,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个为我而死的男人,他临死时看我的目光还那么温柔,我的鼻子又微微地泛起酸来。

他有一双灵巧的手,可以绣制出天下最精美的东西来,我现在随身所带的一条帕子还是他亲自为我缝制的呢。

他死的时候不过二十几岁,多么美好的年纪,却因我……,我却直到现在也没有为他报得仇来。

“嗯,姓江,”悦官妖又一次肯定地点头,“很多年前,我很小的时候,叫江翔,我几乎以为我不会在想起,但世事弄人,我转而却还是用了这个名字。”

我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却也没有深究,我仍沉浸在怀念故人的悲伤之中,

“我有个朋友他也姓江,他对我很好,”我柔声地说:“他是喜欢我的,我知道,但喜欢这事如何能勉强,我当他是哥哥的。”

现在想来,也是不后悔在这件事上的处理方法的,我只是后悔自己拖累了他,害得他早早的含恨而亡。

“我知道,”我没想到悦官妖会如此说,连忙偏头去看他,惊讶地问:“你知道什么?”心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闪过,他们……他们是都姓江的。

“我知道小江对你有心思,我寻到他后,当时是想接他出来的,虽说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但他必竟是我惟一的弟弟,只是他说什么也不肯,”悦官妖的话无疑惊到了我,我一时间无法消化,只是瞪圆了眼睛看他,等他接下去说。

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那个连笑着都很腼腆的小江竟和悦官妖是兄弟,还是亲的,这简直比我怀孕还匪夷所思。

“我们家出身平常,是平江郡的普通商宦人家,我爹会做些买卖,倒腾些茶盐,家境还是过得去的,我是家中长子,我娘体弱,生过我后就不能再生了,好在我是男孩子,她自觉是非常圆满的。

我爹又不太好女色,而且我娘是那处地方出了名的美女,就算我爹喜色,也不会再找到比我娘更好的颜色了。

有了儿子他便知足了,一心扑在生意上,家里那几年是非常富裕的,直到我六岁头上被拐子强行掳走……”

后面的事,他不说我也是知道的。做为家中独子,他的丢失一定对这个家庭是沉重的打击吧。他本该富足小康、平淡安稳的一生,就随着这人生的转折灰败下去。至于他说他娘是女子中的好颜色,这我绝对信,看悦官妖就不难想像出他娘有多么风华绝代了。

“多年以后,我在先帝面前也算是有些份量了,就渐渐的着手下打听起家里之事,因我被拐实属稀奇,我不是被骗的,我是被强行掳走的。

家中对我这个独子的安全向来重视,哪怕是在家里,我身边也是不断了人的。说句可笑可叹的话,我五岁之前,脚都没有沾过地,都是家里下人抱来抱去的。

那次出事我身边还跟着一名身强体壮的小厮,他平时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偏我遇歹人之时,他不在,我年岁小时不觉得这是什么,可等我渐渐长大,经了些事后,我就发觉不太对了。”

悦官妖说到这里,桃花眼里渐渐地流露出深深的恨意。这是人之常情吧,若是换做我,我也一定恨到骨子里吧。这是毁人一生之事。

拐了人家的孩子,知道人家是独子,竟还卖进宫里,作意就是想让人家断子绝孙的啊。这简直太阴险了。

可怜悦官妖一个富家少爷,一下子从云端跌到泥污里。

“什么事情都怕查的,何况那时我正是春风得意、有权有势的时候,先皇对我的要求不敢说是百说百听,但也差不多少,我

对先帝说我只是求查身世,想从家中过继一房子侄,宫中得势的太监都是这么做的,先帝自是同意,还赏了好多银钱给我,以做安抚,还说若是我选的子侄得利,他可以安插到前朝,给个官做的。”

悦官妖对先帝的这些许诺自是呲之以鼻,并不在意的,他不过是不能吞下这口气,这个仇他若是不报,他估计死了都会化成厉鬼的。

“这件事查了几年之后,总算是查出了些结果,你猜是怎么样?”

他笑得已经有些诡异了,眼里的寒光更胜,见我轻轻摇头,默然不语,他又接着说:“原是有一家人,我娘未嫁之时,就已经对我娘感了兴趣,见我娘嫁了我爹,就记恨于心,我爹的生意又越做越好,抢了他不少生意,他就起了歹心、雇了歹人,出了那一串阴损歹毒的主意,他自是知道,我们家没了我,一定是沉重的打击,至少我娘是活不下去的,事实也确如他所料,我娘在我丢失不到三个月就过去了。”

悦官妖的桃花眼里蕴出了泪水,“我们好好的一家,就因为他的嫉妒心作祟,家破人亡。”

我心疼地抱住他的胳膊,我自是知道他心里有多疼的。他的身体本就是冷的,又想到这凉心的事,更加地冷了起来。我想用我全部的温暖去包裹他,仿佛包裹了他,不只是他,还有远去的小江。

“自那以后,我爹的生意每况愈下,终是撑不住了,把家里的房子和店铺都兑卖了出去,他自己在平江郡飘**了起来,总算手里有些积蓄,又买了一个小铺子,安定了下来,娶了一房乡下的女人,生了小江。”

日子若仅仅是如此,小江就不会沦落到了大印,成了小仆馆的小仆了。

“谁曾想那歹人贼心不死,又做了手脚,把我当年之事重演了,小江四、五岁之时,被他着人拐卖,卖去了大印,小江的事,你应该知道吧,呵呵,可怜我爹,还把人家当成最好的朋友,被人家害死成了鬼,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呢。”

悦官妖‘呵呵’地笑出来,嘴里说着鬼,自己笑出的声,也像是从炼狱里跳出来的鬼似的,我却一点不怕,仍是紧紧的抱着他,“事情都过去了,你别这样想。”

“我怎么可以不这么想,仅仅因为他的贪心,我的一生、小江的一生、我们全家的一生都断送了,”极残忍地‘哼’了一声,“我自不会便宜了他,哈哈,挫骨扬灰,都解不了我的恨意。”

悦官妖既是如此说了,那一定就是挫骨扬灰了,甚至比这个更惨,只是我怀着身孕,悦官妖未必会和我说的,怕惊到我的胎气。

“报了仇后,我就着人打听小江的下落,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惟一的弟弟,我父母在天之灵也不想看他受苦的,我们江家还是要靠他留点香火的,我是无颜去父母坟前上香的了,江家以后全指望着他呢。”

悦官妖轻描淡写地说着他心里对于小江这个陌生弟弟的感情。他后面说的那些,我直到今日才能体会出来,他当时为何和我说他不记得家里姓什么、他叫什么了,全因他现在的身体,他是不愿意承认他自家的姓,怕是侮辱了他家。

——悦官妖从骨子里就是很骄傲的人。

“我开始的时候,只是在璃云国里找,始终没有下落,这还是去年的时候,我才查到小江被卖去了大印,又辗转了许久才知道他被卖去了小仆院,你知道我当时什么心情吗?我恨不得一把烧了那里……”

悦官妖挑起的唇角勾抹出一丝嘲讽来,他最后当然没有烧成,‘春风满堂’挤着多少位位高权重之人,只那一个西门月笙就够叫他头疼一阵的了。

“我知道西门月笙带着当今圣上隐藏在那里的,既然小江不愿意走,我全全拜托了他,没想到小江还是,哎,这就是命吧。我那时就知道有你这个人,小江和我见过三次面,三次都提到过你,他是喜欢你的。”

淡淡的哀伤在我们两个人之间漫延,我又何尝不知道他是喜欢我的,但我却辜负了他。

“小江出事后,我才知道的,那伙黑衣人我查了很久都没有结果,只得把小江的尸体偷偷拿走,他是够资格入祖坟的,我不能让他死还流落在外面。”

悦官妖的泪水决堤一般的流出,从第一滴泪落到我的脸颊开始,如断了线的珠子,连绵不绝。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哭,如此无措的哭,他是那般坚强的人,受了多少苦也不会这般落泪的,定是心里积了太多的委屈,才会真的哭出来。

我拍着他的后背,很想安慰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般沉重的心事,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吐吞了半天,却只说出了一句,“不怕的,你死后入我的祖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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