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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我要杀人

女皇陛下说话算数,第二天下过早朝,就着她身边的大太监宣我过去。

悦官妖一听说,我要陪女皇陛下,去鞑鞑国的天牢见识见识,如何放心得下,死活定要陪我一起。

大太监宣来的旨上,并未提他,也不知道女皇陛下的意思,但是我看出来了,我要是不同意带着他一起去,他怕是连门都不能让我出。

我无奈地冲着来宣旨的大太监摆摆手,反手拉过悦官妖,走在了前面。

大太监不好再说了,只好跟在我们的身后,嘟囔地说着“这不合礼法、不合规矩”什么的,我心里想的却是不合礼法的事多了,要是处处科学,我还能在这儿活着?

女皇陛下见我带了悦官妖过来,并没有说什么,只深深地看了一眼悦官妖。

悦官妖回避开她的目光,微微错后一步,退到我的身后。

我也下意识地挡了一下,把悦官妖整个挡住,我不喜欢我的男人,被某些人用如此锋利的目光,从刺猬削成芒果。

“我挺着个大肚子,他不放心我,”我理直气壮地向女皇陛下陈述清楚理由,“他怕我承受不住天牢里的血腥,决意要陪着我的,还望女皇陛下见谅。”

女皇陛下冷哼一声,吩咐一声‘起驾’,我们这就走了。

我很有幸,与女皇陛下一台轿撵,而悦官妖就不行了。

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也不会允许他陪着我进入女皇陛下的轿撵的。他骑着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跟在我们的轿撵之后。

我很喜欢这样的按排,他被当做男人一样的对待。

我坐在轿撵里,时而拔开车窗帘子,探出头去,向后望他,欢喜地冲他招手。

他今日里一身银白色的内袍,披着镶红边的黑色外袍,银发散下,随风飘舞,端坐在马上,神采风扬。

他看到我的招手,并不回,只是冲我微微颌首,上扬起一抹薄唇,新月一弯。

只是这样,我就觉得很好很好了,用一句很俗的文艺小青年的话,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你喜欢他多一些,还是喜欢乐弦音多一些?”

我正沉浸在与我男人的互动之中时,女皇陛下突然在我的身后,冷嗖嗖地问了这么一句。

我被吓了一跳,抚着胸口回头,看到女皇陛下一本正经的脸,咽了一口口水才说:“这怎么能一样呢。”

人与人不同,感觉就会不同,产生的感情与感情自然也就不同了,这没有什么可比性。

但是女皇陛下显然不会理解我的思维,要不她也不能问出这样的话来,我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这毕竟跨越太多层次与空间。

见我木呆呆地一张表情,女皇陛下开始鄙夷我了,“你不会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吧?”

我气得张嘴结舌,好一会儿我才顺过气,说:“什么叫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会和他在一起吗?我是那种随便的人吗?”

女皇陛下用那种‘你就是那么随便’的目光盯了我好一会儿后,郑重地点头,我顿时挫败了。

我哭笑不得,“先不说我了,你为什么喜欢晋安亲王,你们明明是叔侄女关系?”

我这话音还未落,女皇陛下立刻反驳道:“是远亲,远亲。”

皇族里的叔叔侄侄实在太多了,远亲也好近亲也罢,其实这都不是关键。

关键是晋安亲王的身份,就是再被女皇陛下刻意抬高,他的出身也在那儿放着呢。

晋安亲王随便娶个皇族大臣家的女儿是可以的,没有人拦着,也没有人非议,但他要想做女皇陛下的皇夫,全鞑鞑国上下怕是有无数人的眼睛盯着他,背后议论着他呢。

我猜这就是为什么晋安亲王,在女皇陛下如此周密的保护下,还能中毒成植物人的原因。

——太多人、太多势力不甘心了。

“在你这个地位上,爱一个人,不能把所有的好都给他,爱他十分,给他七分都是嫌多了,总会有人嫉妒的,你这不是爱他,你是害他,你说你后宫三千,全都悬着空位,只寵他一人,这份爱,放在谁身上,也不好消受,这得多硬的命格,才能抗得起来。”

我实话实说。

虽然女皇陛下的脸色被我说得越来越不好看,但她最后也只是面沉似水,却没有发怒出来,我想我是说到她的心里去了。

本来就是,像我这种游医,爱谁,全心寵着,没有人来祸害,但若是一国帝王……

我不了解这边的历史,我只说说我那个时空的,随便数数,就

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你这话说得,虽然歪理邪说,但总是逃不过根底就是这般,说来,倒是朕错了,是朕害苦了小九,不该拉他到皇宫内院里来的,他一个做着亲王的男人,不与朕有瓜葛,这一生会是安亨太平吧。”

女皇陛下长长地叹息,但我却从她那双极艳的凤目之中,看不到半点的后悔。

说来,要是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还会把晋安亲王弄进宫里的,大不了提前先把下毒的人赐死。

——这就是皇家。

皇家的手段,永远是以自己的利益为先的。

就在我深深感叹皇权的自私时,女皇陛下突然来了一句,“那你找了三个,是想掩护谁呢?”

我被女皇陛下这一句,差一点呛得口水逆流,呛到肺管里。

我连拍着胸口,接连地咳着,勉强说:“我,我和你不一样,我,我又不是君王,我找谁,谁能来祸害啊,他们三个哪个是好惹的,哼,就我一个,天天挨欺负。”

女皇陛下太瞧得起我了,我哪有那份心眼子,我娶这三个,都是被他们三个算计的啊。

我还用担心他们三个被谁欺负啊,他们三个不去欺负别人就不错了。说真的,他们三个人要是组团欺负谁,那人就倒血霉了。

女皇陛下挑唇一笑,深有感触地点头,“这倒是真的,你身边几个,一般人承受不起。”

好勒,风水轮流转,说一圈,女皇陛下又把‘无福消受’这词,转到我的身上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人的感情真能分清楚好几份,分给不同的人吗?”

我觉得女皇陛下问来问去,问的关键是在这里呢。

我斟酌着,点头,“可以,理论上与心理上都行,女皇陛下,你是不是也碰到这方面的麻烦了?”

我八卦心思顿时,一双眼睛都放出绿光了,“说说,女皇陛下,谁,谁让你困扰了?”

这个人一定不同寻常了。比秦晋和悦官妖,还有钻研精神,并且功夫极深了。

毕竟,女皇陛下与我不是同一个等级的,我比人家差太多。

想在女皇陛下的思想坚冰中刨个坑出来,可比把我的思想刨光了,还不易的。

女皇陛下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立时消声。

人家的气场太强大了,我不敢再追问了,直到下了轿撵,女皇陛下都没有和我说。

下了轿撵之后,女皇陛下走在前面,我在后面跟着。

悦官妖几步到我的身边,扶住我的手,嘱咐着我,“慢着点走,小心我儿子。”

我眼看着前面走着的女皇陛下,打了一个波度很深的寒颤。她一定是在想,悦官妖这脸皮太厚了。

哪个国家的天牢都是差不多的,阴气森森,透着那么一股子的霉气,四周黑洞洞的,铜墙铁壁,且越是层低的越是守卫森严。

我没进过这种地方,随着光线越来越昏暗,透出一股死气后,我的脚步忍不住有些跌跌撞撞了。

前面走着的女皇陛下却大步阔然,像是走在她后宫的任何角落一般,那鬼哭狼嚎的声音,她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是不是怕了?”悦官妖担忧地问我,“要不要我抱着你走?”

怕我倒不是怕,生生死死我也见得多了,被刑讯逼供多惨的,我也没少见。

当年,乐弦音被送来时,折磨得都没有人样了。我除了心疼,也没觉得如何,并不怕的。

我冲着悦官妖摇摇头,“光线有些不适应,别的没什么,你扶着我就行了。”

“还是小心些好,这个月份还不稳定,”悦官妖性子谨慎,不敢放松。

就在我们两个说话间,前面灰漆漆的地方,豁然开朗,竟是一间很大的屋子,四周是厚厚的石壁,地面也是青石铺成。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正对着入口的墙壁上,立着一根十字型的刑柱,上面绑缚着一个人,手臂平伸,双脚离地。看那身量,应该是个男人。

在刑架上方,很高的位置有一个不大的窗户,镶着铁栅栏。

铁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象给他的身上打了一道光束,使他整个人沐浴在金色的光芒之中。

我如被施了魔咒一样,在悦官妖的相扶下,越过女皇陛下,走到他的身前,仰头望他。

但见他衣衫褴褛,碎布条一样挂在身上,浑身是发黑的血污,有的伤口已经溃烂,有的伤口还在淌血,很是复杂。

我看不清他的脸,他的头发很长,乱蓬蓬地草一样遮住了大半的

脸颊。他的头无力地歪在一边,象死了一样的了无声息。但我知道,他是活着的。

我估计着天牢之中的重刑具,应该都在他的身上扫过一圈了。

这人是把女皇陛下得罪狠了,看这天牢的最后一层,看这一身的刑伤,这人不是,不是毒害晋安亲王的原凶吧?

女皇陛下抬手示意,守在刑架两旁的侍卫,立刻过去一个,抓起那人的头发,让他的脸露了出来。

我的上帝呀!

我差点叫出来,那人一脸的污血,眼睛都肿得睁不开了,纠结的头发和寸长的胡须上都是血,一缕一缕的粘在一起。比当年乐弦音被划花了的脸,还要不堪入目。

我语气稍稍哆嗦着问:“这,这人是谁啊?”

女皇陛下把我带到这里,不是为了让我考据哪种刑具,带出的刑伤,更能给人体造成强有力的伤害吧。

女皇陛下也抬头看了看,颇有些惆怅地自语道:“也是,都看不出本来样貌了!”

我汗,女皇陛下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她是让我来看人,看那个两次谋杀我的背后指使到底是谁的。

而如今这情景这架势,这……这,别说我没见过他,就是见过也认不出来啊!

“他是恭穆亲王狄瞬,”

女皇陛下说完,我更迷糊了。

果然人是陌生的,连名字也从未听说过。

在这个封建制度与奴隶制度两掺的时空里,最不缺的就是什么亲王啊王爷的,我身边随随便便就是两三个的。

所以,当女皇陛下提到对面的刑架上是位亲王时,我直觉想起的就是女皇陛下前一段时间,在午门口接连放炮斩首的几个。

难道眼前这个是漏网之鱼、还未处理的余孽?

我摸摸头,有些不确定的问:“就是这个人策划谋杀我的吗?”

那他一定就是给晋安亲王下毒的那位了,他被女皇折磨成这副样子,我也就能理解了。

“目前的证据是如此显示的,”女皇陛下说这话时,目光更显深遂了。

我觉得她这话里和这表情,都暗暗地藏着许多欲说还休的东西。

我忽然想起我们来的路上,我和女皇陛下坐在马车里时,她提过的事还有她问过我的一连串的问题。

做为一国女皇,问出那样的话,本来就有些奇怪了,我当时想不太透,如今看着眼前这人,似乎有点明白了。

有些人做坏事,未必为了什么权位、金钱,他也许为了……感情,也说不定呢。

女皇陛下是不是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在把其他几个具有威胁的亲王处理掉后,却独独留了这么一个、明明是最最罪大恶极的,狠不下心来处理。

当然,我的想法也许只是我的猜测。女皇陛下的心思谁能猜测得到呢?据说武则天,连她女儿都能掐死的。何况是个暗恋爱慕者。

于是,在女皇陛下问我,“这人如果就是谋杀你的幕后主使,你若如何处理?”

即使有些揣测到了,女皇陛下那明里暗里的心思,我仍然说:“自然是杀了他,为小江报仇。”

我这样说完,站在我身后的悦官妖,明显动了一下,我能感到一阵寒光,从他的双目之中射出。

虽然他总和我说,他与小江之间没有多少感情,当年之所以费劲心力去找小江,只因为小江是他惟一的弟弟,但我知道,感情这东西绝对不只是嘴上说不在意,就不会在意的,特别是那种血脉相连的骨肉兄弟。

“你倒是爽快,有仇必报。”女皇陛下的语气,明显黯然。

我不想再揣测她的心思,只说:“就如我有恩必报一样,如果他当初伤的人是我,不是我的朋友,我未必会如现在这般恨他的。”

那一箭射在我的身上,和射在小江的身上,是不一样的。那一箭原本就该是我受着的,小江何辜。

“你说的对啊,”女皇陛下一声叹息后,忽地从她自己腰间,拔下一把锋利非常的匕首来,递给我,“去吧,杀了他,你就报仇了。”

我直视着女皇陛下看我的目光,她以为我不敢是吗?我平生是没有杀过人,可被有些事情激励,为了有些人,我没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我一把推开悦官妖扶着我的手,拿起了匕首,就向那刑台走去。

悦官妖想要拦我,“还是我去吧,”都没有拦住。

我只说:“小江的仇,我要自己报。”

这是我欠给小江的,今生,我只有这一种方式报还,我不能叫别人替我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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