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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安全安稳

所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句话出自《孙子计》。我以前一直以为这句话只适用于兵家,万没有想到,这句话竟还适用于匪夷所思的命运。上帝他老人家,竟也喜欢打这手牌的。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好像变戏法一般,出现在密室里的乐弦音。

大卫?科波菲尔大变活人的魔术,也没有这么新颖的啊。乐弦音这家伙,他是怎么玩的呢,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神啊,你还是带我走吧,这个世界忒不可理喻了。

我心里这种难以置信的情绪,当然也是这密室中,其他人的思量。

乐弦音却如神衹一般,站在那堵墙前,单手环抱着之前由晋安亲王扔出去的我的孩子,旁若无人,芝兰玉树。

他是怎么接到我的孩子的,我根本没看清楚,原谅我那个时晋安亲王这人,虎狼心性,又有超脱一般常人的隐忍,一旦发难,实难对付。

我虽没有明问,鞑鞑国京城之中,状况如何,但想来不会太好的。

晋安亲王敢率领着他的一众亲随,跑到狄瞬的祖宗祠堂里来,还敢拿火药来炸,若不是胸有成竹,那就是疯了。

要知道狄瞬如今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但狄瞬的地位在那儿摆着呢。人家不只是恭穆亲王,人家还是皇贵君,而且据说家族势力强大,要不是真发生了叛变动乱,哪个敢来他家祖宗祠堂撒野。

不知道秦晋怎么样了,他本是在上面,做里外联系的,但自从我和悦官妖下到密道以后,就一直没有见到过他了。

如今晋安亲王都带人闯进来了,他却还不见踪迹,该不会是也发生不测了吧!

我的脸色又暗了一分。

眼前,只看着晋安亲王与悦官妖打在一候正想着咬舌自尽,根本没有抬头。要知道后面还有这么一出,我一定目不转睛地盯着看。这一神奇伟岸的一幕错过了,真是可惜的很。

乐弦音身穿一件黑色遍身缠暗绣金龙纹的袍子,腰间并没有扎带子,显得这袍子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却并不觉得邋遢,反而自有一种落拓在里面。

他一头披墨似的长发,随意绾着,用同色系的黑绦带子扎着,一张俊脸倦染着淡淡的风霜之色,微微半合的丹凤眼,斜抿出一条不屑的线条,流露出一丝不耐。

我与乐弦音认识得久了,早就发现了他这个人的奇特之处,他那双眼睛,瞧天瞧地瞧物就是不瞧人。

除了我之外,我还真没有看到过,他仔细地正视过谁,真真是目中无人、万物如尘埃的。

悦官妖、秦晋等与他亲近之人,他还不愿意睁大眼睛去看呢,何况是晋安亲王之流。

站在乐弦音对面的晋安亲王,刚刚还一脸嚣张,如今却像是吃了大便一样的难看。

我不知道他以前见没见过乐弦音,但看他流露出来的表情,就算以前没有见过,如今也猜出来,来人是谁了。

晋安亲王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你,你,怎么会是你,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晋安亲王未见得是怕的,应该也是受惊吓的。如今这般光景,见到乐弦音,就恍如见到鬼一样,是个人都不会表情正常的。

我都已经被刺激得毫无形象地盘腿大坐了。单手拄着下颌,手肘撑到腿膝处,等着看现实版‘聊斋志异’。

“想出现,就出现呗!”乐弦音神回复,我都被气得噎了一下,何况乎晋安亲王。他以为他是孙悟空啊还是曹操,说着就能到啊。

“你不是应该在乌山脚下吗?”

乌山是攻入大印皇城的最后一道防线,说来也巧,那也是大印皇陵的所在地,更巧的还是我和乐弦音第一次相识的地方。

那夜的乐弦音也是如现在这般,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好像夜风般来去的。我当时就如中了毒一般,着了他的迷,一发不可收拾。

“你到是清楚我的所在,”乐弦音仍不抬眸,只不过相比之前那几欲合拢的双眼,此时的缝隙却是大了些,眼中所有精光倾泄而出,均落到他怀中的小婴儿身上。

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眼角微微上翘,似是笑了。

他应该是看清楚那孩子的长相了。小家伙出生不过十几天,眉眼却已经渐渐长开。

嗯,我暗咳,不得不承认,越发地像他亲爹乐弦音了。我相信哪个父亲都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长得像自己吧。

哪怕他自己长得不如人意、别人长得人见人爱,他也希望自己儿子像着他,而不是像别人的。这是人之长情,千百年不变的正理。

“即使清楚了,你也不是出现在这里了吗?”晋安亲王自嘲地说:“本王想不清楚,到底算错了哪里?”

晋安亲王所疑惑的,也正是我所不解的。

但是,奈何乐弦音与晋安亲王,虽然都是不同国家的王室亲王出身,却完全是两种不同性格的人。

晋安亲王常年无间道,被压抑得几欲变太,因此成就了复杂的人格。

他折磨你的方式就是看着你如困兽般的挣扎,他用言语说得你心疼肝疼外带全身疼。

乐弦音则不同,他是按照暗门杀手的方式教导出来的。就算你有一肚子的疑问,他也绝不会像之前晋安亲王那般,一边折腾你一边替你解惑的。

——乐弦音最不屑的就是口头功夫、语言游戏,他更讲快速地进攻和直接稳固地达到目的,一招致敌人与死地。

所以晋安亲王问他,他也只是简明扼要地说:“你打下悬崖的人不是秦晋,而是我。”

这种要害句子,别说是心思缜密的晋安亲王了,就如我这般小白都能从这句里,听出苗头来。

晋安亲王的杀招对付秦晋,或许能要了秦晋的命,但如果当秦晋和乐弦音互相调换,那所谓的杀招,就如一把没有开刃的刀一般,捅过去,也没有任何杀伤力了。

像乐弦音这战神级的人物,多少高手能奈他何,掉悬崖什么的,估计着,那是他自己愿意跳的,用的是金蝉脱壳的计策。不但可以迷惑晋安亲王,还可以让自己以隐形人的身份活动周旋。

好,好聪明,不知这招是谁想出来的,为什么之前都没有人和我通通气,如实告诉我,害得我日夜担心,差一点连生孩子都难产而死啊。等天下太平了的,我不折腾死秦晋和乐弦音这两个混蛋的,以报我心头这份怨恨,气死我了。

密室之中,气息沉窒了好一会儿,我才听到晋安亲王长长地喘息道:“好,很好,原来竟是这般,本王还以为算计得周全,万没想到,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想来阿夏莎那里……”

未等他说完,乐弦音接话道:“女皇陛下那里是真的受伤了。”

晋安亲王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他冷笑道:“那又如何,本王一点不后悔,成者王候败者寇,何况本王未必会输。”

他的目光里泄出一片阴毒来,死死地盯着乐弦音说道:“本王早有耳闻,大印乐弦音乃战神阴家嫡外孙,天生勇武,功力高深,本王今日有幸,到要试上一试。”

乐弦音一点不客气,只惜字如金地说:“请!”

转眼间,我还未等看清楚个什么什么呢,两个人就已经打到一处了。

黑袍紫袍纠缠在一起,中间还夹着我孩子的嚅嚅哭声。

TMD,乐弦音这个混蛋,他与人交战就交战好了,何苦把我儿子也牵扯进去,打架之前,也不说先把孩子给我,这要是伤到我儿子可怎么办啊。

正这

时,离我不远处的悦官妖,也正一点点地往我身边爬着。

我连忙跳了过去,一把扶起他,他连睁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却还拉着我的手,催我道:“孩子,孩子,我的!”

他不说我也明白,孩子我当然要接过来的,我怎么也不能让他去学他亲爹,不过出生十几天,什么正事都没学会呢,就有和别人打架拼命的先例了。

我安慰他,“翔宝,你放心,孩子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他听我说完,无力摇头,“孩子,是,是我的,孩子,我的”

我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他不担心孩子被乐弦音抱在怀里,与晋安亲王过照。他十分相信乐弦音的本事,断不会伤到孩子的。他担心的是乐弦音打完了晋安亲王,会把孩子抱走。

孩子是他的**,他绝对不允许有人染指的,哪怕是孩子的亲爹也不行。

我一头黑线,拍拍他的手,向他保证,“你放心,我一会儿就把孩子给你抢回来,以后都由你来带,没有你允许,乐弦音碰都不许碰的。”

做为一家之主,这点威力我还是有的。我要是震不住,我就不娶三个男人,不如剪了头发当尼姑去,一了百了。

悦官妖这才放心,头栽在我的怀里,虚弱得一摊泥水。我心疼地搂着他,坐在地上,看着乐弦音和晋安亲王拼个你死我活。

透过他们两个打斗的空隙,我可以清楚地看到晋安亲王之前炸掉的那个门缝。

之前,那处门缝外聚满了黑衣人,而此时再看过去,别说黑衣人了,连根毛都看不到了。

我刚抚平下去的神经,又一次炸开了,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人,人哪儿去了?虽然那些人,都是敌人,但他们必竟是活人,而如今凭空消失了,这,这简直太不科学。就如乐弦音突然出现在这里一样的不科学。

虽然这样的逆转对我们十分有利,但这样的景况,实在太稀奇,精神不好承受。

我怀里的悦官妖,在这时重重地咳了一声,我连忙低头,见着悦官妖的脸越发的不好,我单手托他,急急从衣怀里,又掏出一颗药来塞进他的嘴里。

我哭着说:“翔宝,你要坚持住,等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再也不会有人跑来打扰我们了,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我出了月子以后,我好好修习武功,以后都换我保护你,你安安心心在家带儿子就好了。”

我的泪水顺着的脸颊流下,落到他的脸上,他紧闭的眼睛,动了动,勉强睁出一条细缝来,极微弱的声音说:“别,别哭,我,没事的,我,我没事的。”

我一边点头,一边低下头吻上他的唇,亲了好几口,直觉得他气息平稳了些,才止住哭声,——悦官妖终是舍不得我的,他绝不会离开我的。

就在这一瞬间,那边缠斗在一起的两个人,也终于分出个胜负来。

晋安亲王自以为武功高强,那得是和悦官妖以及我这类的凡人相比。在我心里,只单说武学,乐弦音根本不算凡人这一类的。

所以,当乐弦音出现在这间密室里时,我就知道我们安全了。

至于乐弦音如何单方面殴打晋安亲王,就不是我所关心的了,我又看不懂他们的招术,也看不清楚他们快速的身影,我只等结局就好了。

没想到结局比我预期的要快许多,我这里平抚好悦官妖紊乱的气息,那边晋安亲王就步了悦官妖的后尘,被乐弦音凌利的掌风震伤,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向密室一角摔去。俨然比悦官妖被震飞出去的那次还要惨。喷出来的血,溅出老远,差一点都要溅到我的身上了。

乐弦音稳稳地落到密室中间处,根本没去看晋安亲王什么模样,抬着手,僵硬地哄着他一直抱在怀里的孩子。

我家小宝贝自被他亲爹乐弦音抱在怀里后,就一直没断了哭啼,不说刚才他亲爹为了带他长长见识,抱着他大战晋安亲王之时,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说现在,无论他亲爹如何拍他哄他,他都不给一点薄面,就是个哭啊哭。

我忍无可忍,把悦官妖轻轻放到地上后,大步窜到乐弦音身边,一把抢过乐弦音怀里抱着的孩子,还狠狠地瞪了乐弦音一眼,厉声说:“以后,没有我允许,你必须与他保持一米的距离。”

我心里还记恨着他和秦晋,为了什么大计,竟拿我和悦官妖以及我腹中的孩子涉险,若没有悦官妖舍命相拼,就算他赶过来了,我也不过是具尸体了。想想就气,越想越气,我打算最近五年,都不怎么答理他的,不给他好脸子看的。

我说完后,乐弦音尴尬地张了张嘴,还未等他说出来什么,我已经扭头走到悦官妖身边了。

悦官妖之前本是昏昏沉沉的,却在听着我抱着孩子过来时,立刻睁开了眼睛,还勉力地抬起了手。

我连忙蹲下身,把孩子塞到他怀里。

说来也怪,这孩子任他亲爹乐弦音怎么哄怎么拍,就是个哭。我刚才接过来时,他的哭声虽小了些,却还是抽噎个不停。独独在我把他塞到悦官妖的怀里后,也未见悦官妖如何的哄,那孩子贴到悦官妖,就不哭了。非旦不哭了,还甩着小小的手,拍到悦官妖的脸上,咯咯地笑了起来。

身后,传来乐弦音长长的叹息,“你们母子两个,能不能再偏心一点儿。”

偏心又怎么样,人心本来就是长歪的,哼,我又回头翻着斗大的白眼,再一次狠狠瞪他。

说实在的,在看到他之后,我心里所有的愤懑怨恨委屈,都暴发出来,我都恨不得扑上狠咬他两口了。

“小鑫,等我解决了他,回去后,我亲自和你解释,如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谁要听他解释,我扭头不去看他了。

被乐弦音的掌风震伤的晋安亲王,在那处角落里,还做着垂死挣扎。

他双手用力地拍了三下,巴掌声很响,估计着这是他与密室外面留守的那些黑衣下属的暗号,很不好意思地是他接连又拍了两个,一连五个巴掌拍出去,外面都没有动静。

“我劝你不要做垂死挣扎了,我既然一个人进来,外面那些人怎么会留活口。”

乐弦音说着轻飘飘的话,表明的却是非常残忍的事实。

别说晋安亲王那张本来就不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只说我,也是如听科幻故事,我只想知道乐弦音是如何做到的?

——解决掉那么多人,却还悄无声息,不被人发觉。

缩在墙角处的晋安亲王,显然没有我这种疑问了,他在寻死这方面的速度,快要追上波音七四七了。

只是乐弦音注定是他生命里的克星,他刚有那种意图,乐弦音就以歼十二战斗机的速度,直接阻断了他的想法,生生掐断了他想要自绝的手腕后,又掐掉了他的下巴,让他连咬舌自尽都不能了。

稳、准、狠,我惊得咋舌,“这样也行啊。”

事后,效果证明,这不但行,还非常行。

晋安亲王再无反抗力量,如折了羽翼的鸟,只用一双不甘的眼睛盯着我们看。

乐弦音面无表情地说:“是女皇陛下要我留你一条命的。”

潜在意思就是说如果没有女皇陛下的吩咐,他刚才掐断的就不是晋安亲王的手腕那么简单了,直接就是掐断晋安亲王的脖子了。

这一切恍然如一梦,好几天之后,我才知道当时乐弦音并不是从天而降的,而是从密室西墙,也就是晋安亲王把孩子摔向的那面墙的密道中出来的。

来有意思,我和悦官妖竟谁也不知道,那面墙竟是个可以反转的,秦晋是后来,在又看了一遍地图后,找出来的,并把这个发现告诉给了乐弦音,果然在关键的时候派上了用场。

至于晋安亲王按排在密室外面的那些黑衣杀手,也不是乐弦音一个一个解决掉的,他直接用了我配制的‘全家死瞧瞧’密制毒药,怪不得外面那些人死得会如此消无声息。

这‘全家死瞧瞧’毒药,是我苦心三个月研制出来的,他的巨大好处在于不会误伤,就是想杀哪个就杀哪个,绝不会累带了无辜的。使用此毒药的惟一先决条件,使用者必须有极深厚的内力才行。

这种毒药的药沫通过武功高强之人的内力,弹射出来,弹到谁、沾到谁的皮肤,立时发作,就算大罗神仙来了都救不活的,且灭口时发出的动静极小极小,实乃居家旅行、杀人越货的必备之物。

乐弦音解决了晋安亲王后,乐弦音的第一狗腿老刘头,正好带着大批人马,从地道上面下来接我们了。

老刘头还和以前一样,见到我之后第一反应就是痛哭流涕。

我暗下怀疑他死了亲爹也不过如此罢了。

我甩开他拉着我的袖子,很不耐烦,我心想着你家主人还没有这么抱着我,表达一点愧疚和补偿呢,你到是替他先哭了,真是应了那句话,——皇帝不急太监急。

乐弦音还当乐王时,老刘头就是贴身侍候他的首席大太监。

老刘头见我不愿意答理他,他就转而去骚扰正抱着小家伙、缓息调养的悦官妖。

“这,这是,这是小主人吗?快让老奴抱一抱,简直和小主人长得一模一样,”他的手刚伸过去,悦官妖一个阴寒的眼神小李飞刀一般丢了过去。

若不是他现在体力不支,根本不能动,怕是早就伸手去拍死老刘头了,——敢动他的心头肉,他一定和你玩命,不管是谁的。我是孩子他娘,都有这种自知之明的。

老刘头并不认识悦官妖,正想要伸手去抢,被我一把拦住了,“你误会了,这孩子不是你家主人的,他姓江,叫江金。”

老刘头伸出去的手,讪讪停在那里,扭头去看乐弦音。

乐弦音沉默一会儿,才说:“都随小鑫吧,姓什么不主要,小鑫高兴就好。”

他如此说,算是当众承认了,我听到悦官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哎,说到底我们都是傻瓜罢了,最擅长的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从地道出来,见到久违的太阳,我却不敢抬头去望,只觉得无比刺眼。

与来时铺张的排场和华丽的仪式不同,我们出去时,祠堂里外布满着尸体,台阶地面,处处都有一堆堆或干涸或还湿的鲜血。

皇贵君恭穆亲王狄瞬家,好好的一座百年祠堂,被这场灾难摧残得不成样子。

不管狄瞬是出于什么原因帮我的,我确实因此保住了一条命,这个情,多多少少是欠给他了。

回去的路上,我和悦官妖坐在同一辆马车里面。

悦官妖全程都昏昏迷迷的,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走到半路时,又发起高烧来。

我急令队伍停下,寻来了烈酒,倒在手上,揉搓着悦官妖身上的穴位,帮着他降温。

其间老刘头还贼心不死,以着悦官妖身体不适,怕是无法看顾婴孩儿为由,想要抱走我儿子。

我没同意。多亏有着这孩子在,才成了悦官妖的定心丸,每次悦官妖醒来,都要瞄一眼身边,看看孩子是否还在。我断不能在这个时候,把孩子抱离开的。

老刘头又说怕悦官妖身上的病气过到孩子身上,小孩子刚出生没有抵抗力,若是累了性命,就不好了。

我心里清楚悦官妖是什么毛病,他这高烧又不是流感,怎么会传染到小孩子身上。我既是医生又是孩子的亲娘,我怎么会坑害了自己的孩儿。我懒得和老刘头废话,一脚把他踢了出去,把马车门关严,不再让人打扰。

歇了大约两个时辰,悦官妖的高烧渐渐控制住了,马车队伍才继续前行。

知道这队伍由乐弦音和他的亲信护着,我自不必担安全问题了,确定了悦官妖的伤情病情基本稳固,我一手搂着他一手搂着孩子,在马车摇晃的前进中,堪堪睡去。

真是太累了,我好久没有睡过这么好、这么安宁的觉了。全程无梦,竟比我死一次穿一次那回还要沉,几乎像是死了一般。

这也不怪我的。我自打怀孕以来,一直殚精竭虑,四处奔波,哪过一天的安稳日子。

女人生孩子,如同在鬼门关打转转,本就是极伤身体之事,正该好好做月子的,我又经历了刚刚那一遭生死,几乎毁了心神。纵使是睡上七天七夜,也很难弥补回来。

我并不知道马车去向哪里,我还以为是回鞑鞑国皇城呢,哪曾想,等我一觉醒来,竟发现我还是在马车里。

我,我这是睡得时光停滞了吗?

我擦了擦嘴边的口水,看了一眼我身边,悦官妖还在,宝宝也在,只多了一个横腿挡在马车车门处的黑衣男子。正是乐弦音。

我活动了一下身子,从这边扭到这边来,我皱眉问他,“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睡的这二天一晚里,我一直在马车里,江兄尚还醒过一次,你却连眼睛都没睁过。”

他幽幽地开口,凤眼全睁,静静地看我。

我大惊道:“我睡了这么久了?你怎么不叫醒我,宝宝还要喝奶呢!”

悦官妖的伤情稳定我是知道的,他只需要多多休息,暂时无碍,但小孩子会饿的啊。

这些个不负责的爹啊。

“你放心,孩子我喂过了,”

乐弦音这么说我明显不信,他粗手笨脚的,连哄孩子都哄不好,还会喂孩子?

我挑眉道:“你怎么喂的?”

听我追问,他面红过腮,好久才讷讷地说:“我,我解了你的衣服,把,把孩子抱了过去,他俯在你的身上,抓着就,就会吃奶了。”

他神色还有一些不好意思,我却听得滞住,“这,这样也行啊?”

“行啊,他吃了好几次,从不哭闹,很是乖巧懂事,”

乐弦音夸起自己的儿子来,毫无压力。

好吧,既然这样也行,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转头看了看悦官妖,他不似睡着,却闭着眼睛,应是不想打扰我和乐弦音说话吧。

“我们这是去哪里?”我刚想撩马车帘,却被乐弦音按住了手,“江兄刚才醒特意与我说的,说小鑫你在坐月子,不能见风,外面夜风正硬。”

哎,说什么坐月子不准吹风,我从密道出来坐进马车里时,吹得难道不是风咩?

我心里虽是这般想的,但碰到车门帘子的手,到底缩了回来。

“我们离开鞑鞑国,我送你们回暗门总部,”经过鞑鞑国这场无妄之灾,乐弦音终于明白一个道理,哪好不如家好。

“再有个两日车程,就会到了,小鑫坚持些吧。”

他自觉愧对于我,说多少话都不能补偿,便也不在多说了。

这一天的晚饭,他亲手为我熬的鸡汤,虽比不得悦官妖的手艺,但比之秦晋,强得不是一点半点儿的。

惹得随侍在他身边的老刘头,不停地摇头叹息,说他主子皇子出身,金娇玉贵,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下厨房,着实委屈了。

我只当狗放屁,捧着鸡汤碗埋头喝着,心里却有一股难言的好滋味,竟比鸡汤的味更浓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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