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米悠小说>言情女生>一吻成情:偷心小暖妻> 相离不忘,情深意重_第一百四十六章 坏事接二连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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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离不忘,情深意重_第一百四十六章 坏事接二连三

当收到珊婷的来信时,已经是阳春三月了,草长莺飞,空中飞舞的柳絮在翻飞着过去的记忆。薄薄的信笺带着浓重的思念,摊开在掌心,温暖地晕开出了一抹淡笑挂于嘴边。

珊婷在信中说,相信我一定还活着,只是她却无法兑现当初的承诺在春天回来看我,因为她迷恋上了桃花源漫天飞舞的绚烂花景,等待桃花凋谢后,普罗旺斯铺天盖地的薰衣草会向她招手,只有不停地走,她才不会孤单,她要用自己的眼睛代替落风发现世界的美好。

知道她过的如此潇洒,心中的情结早已看淡,一路笑看人生百态,我也真心为她高兴,更希望她有朝一日能够遇见自己的白马王子,那个一直等待她出现的人。

将信折叠成一颗爱心,夹进日记本的扉页,让它永远停留在记忆里,不腐烂。只是收拾信封的时候,突然从里面掉出一些东西来,从地上拾起,却发现是几张印有珊婷以及其同行驴友灿烂笑容的照片的明信片,以及两颗心形玛瑙石所制的吊坠。

翻开明信片的反面,却是密密麻麻地写着,这两颗心是送给我和落风的,这是她特意为我们挑选的,让我找个时间去看看落风,因为她可能很久都不会回来。

我默然了,虽然珊婷表面上对我冷冷淡淡的,可现在她却是唯一一个真心关心着我的朋友,她以这种特殊的方式一直鼓励着我,希望我坚强地活下去,活出不一样的精彩。

很感动,却也很不自信,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我只希望余下的时间能够好好陪着爸妈便好,真的不敢相信还会能像她一样,活得潇潇洒洒。

抬头望了眼远处的天,明朗的阳光投进了我的眼里,一片明亮,闭上眼,又是一片阴影,如此往复交替,乐此不疲。

想想,自从手术过后,我已经在家也调养了几个月,除了定期到医院复诊之外,便再也没有踏出过房门半步。天气这么好,我也是该去看看落风和杨逸了,顺便告诉他,我病愈的好消息。

说走就走,驱车悠闲地前往墓园,只是在半路的花店里定了两束漂亮的鲜花,杨逸喜欢百合,但落风却喜欢矢车菊。落风说矢车菊的话语是细致、优雅和幸福,他希望我能像矢车菊一样,生命里顽强却同样能拥有它的幸福。

来到墓园的时候,因为杨逸的墓碑靠前,所以我先去看他。将一捧浓郁的洁白百合放置于墓碑前,却只能看着他的音容笑貌发呆。事到如今,我不知道还能和他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去怎么面对他?

几个月不见,他的遗像经受着风吹雷打,日晒雨淋,沾染了些许尘埃。亲手拂去了那片铅尘,还他一世明朗。一声低沉的叹息,一个决然的背影,便是我留给杨逸最后的一抹记忆。

落风的墓前摆放的鲜花有些凌乱,应该是经久没有人来打扫整理的缘故,珊婷远走他乡,落伯父因为生意上的事而待在S市处理,而我又闭门不出,只留他一个人落寞地站在这儿,面向太阳,看尽春暖花开。

整理好了那些残落不堪的花,将一捧盛开的矢车菊摆放在他的碑前,我仿佛看到了他在朝我笑的画面,只是一恍惚,却发现一切不过是我的幻觉而已。

失落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吊坠,在墓前的空地上挖了个小坑,将吊坠埋了进去,朝落风说道,“这是珊婷送给我们的礼物,你一个,我一个,希望你能够好好保存。”

回应我的是无止尽的沉默,可是我却不在乎,心里似乎有对落风说不完的话,千言万语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到最后竟然归于沉默。

靠着落风的墓碑,静静地坐了下来,如果可以,我真的想石化成为一个守墓人,就这静静地守候在落风的身边,陪着他,不近不远,天长地久,地老天荒。

闭上眼,感受着春风拂面的轻柔,只可惜春风温暖却怎么也吹不尽我心中对落风无止尽的思念,黑暗中,那份牵挂在生根发芽,成长蔓延,直至无法承受。

静默了许久,手轻抚上了墓碑上,将那一道道雕刻的字迹,烙印在心坎,难以磨灭,我想要永远记住,记住关于落风的所有,哪怕是残酷地要去面对他的死亡,我也要让他用另外一种方式活在我的心底。

一边摩挲,一边叹息,“风,你知不知道,我的病好了。可是我却一点都不开心,因为其实我早已做好了准备随时去陪你的。你应该不会怪我吧?”

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落风曾经的那张久违的笑脸,迎着风,对我说没有事,只要我活得好,他才会安心。

只是我很明白,幻想不是现实。就像此刻,我只能对着墓碑上定格的遗像微笑,甚至是言语,却永远也不可能再触及到那张曾几何时还泛着温热的脸。

抚摸着那张熟悉的脸,眼角却氤氲了泪,怔怔地嗫嚅,“落风,你放心好了,珊婷现在过得很好,她说,秋天的时候就该回来了,她会为你带回桃花源的粉色灿烂,普罗旺斯的蓝紫色的典雅,以及红河树林的血色枫叶,你不会孤单。”

依旧是沉默,有些失望却又很释怀,我只是奢侈地期望着他能应我一回,只是微弱的清风我的脸,所有的期待在那一刻归于幻灭。

直到背脊感觉到微凉,这才惊觉,已是夕阳落幕,天边的那一道火红,像是天堂着了火一般,红得绚烂,晚霞铺满了蔚蓝的重霄,美得精致,无可挑剔。拢了拢衣角,这又是一个难以忘怀的黄昏。

和着余晖的步伐,踩着落日的节奏,一深一浅,带着属于我的哀伤离开了这个沉重的地方,留下的一抹落寞的背影,也被夕阳无情地拉得老长,越显得孤单。

当我回到家推开家门的那一刹那,惊愕地发现爸妈竟在客厅里发生了争执。这是我猜想的,因为爸爸难得地在狠狠地抽烟,妈妈却坐在沙发的另一头掉眼泪,看到我进来的刹那,纷纷神色慌张地忙着掩饰自己的情绪。

我很纳闷,更是疑惑,最多的还是担心,但我知道他们不会说,所以我只能当作什么也不知道,再去想办法四处打听。我发誓要做个听话的孩子,所以不能再让他们担心。

佯装无知,兴高采烈地朝爸妈招呼道,“爸妈,我回来了,能吃饭了吗?一整天没有吃东西,肚子好饿。”

妈妈的脸上总算是浮起了一点笑容,连忙应道,“哎,有,饭我早就做好了,就等你回来吃,我们去吃饭,你先去洗手。”

我迟疑了一会儿,扫了眼他们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神情,无奈地垂下了眼睑,应道,“好,我这就去。”

没有过多的猜测,我将所有的情绪都掩藏得很好,是谁曾经说过,我就是一直在带着面具活,摘掉一层又一层,永远也看不清我的真实面目。我想他说的没错,我就是太过于没有安全感,所以一直都像刺猬一样,保护着自己,让所有的人都无法真实接近。

吃饭的时候,饭桌上的气氛很奇怪,有点尴尬,因为爸妈的眼神没有交集,甚至连看我的时候都是不约而同地闪躲,有点沉默,因为直到饭碗见底,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可更奇怪的是,明明这么不对劲,表面却一团和气,至少是和谐的。

因为白天去看了杨逸和落风的缘故,心情一直很低落,再加上这样沉闷的环境,实在是没有什么食欲,匆匆地扒了几口,便放下了碗筷。

爸妈在这时却是神一样地同步,盯着我担忧地问道,“怎么了?胃口不好吗?怎么只吃这一点?刚才不是还喊饿来着吗?”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认真的看着爸妈,叹息道,“你们有事瞒着我,你们不开心,我又怎么吃得下,真的没有胃口。”

因为我的话,爸妈顿时沉默了,相互对望了一眼,除了恐慌之外,还流露出一些忧伤,令我迷惑不已。

许久,爸爸受不得这样的压抑,点了一支烟,吸一口,吐出一个个圆圈圈,烟雾缭绕中叹息道,“染染,不是爸妈故意瞒着你的,只是不想你担心而已,等你身体好点,我再告诉你,可以吗?”

本来我也只是抱着侥幸的心态试一试而已,哪里知道爸爸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既然话说了一半,哪里有不听下去之理,纠缠道,“爸,我现在就剩你们两个最亲近的人了,我不希望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所以你们还是老实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爸妈向来就是知道我的性格,既然和我说起了,就一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所以虽然有些犹豫不决,但是到最后还是无奈地松口了。

爸妈对视之后,妈妈便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拉起我的手,神情惋惜,叹道,“染染,我和你爸爸刚才在你出去的时候,接到一个坏消息,轻轻说,她今天去产检的时候,竟然发现胎位不正,甚至孩子被检查出先天性心脏病,听子谦说,他的爸爸就是死于这种病,孩子隔代遗传。”

顿时我呆住了,别的病我可能不太了解,可是先天性心脏病却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小时候我正是因为这种病才几经折磨,直到长大才能动手术,怎么轻轻地孩子竟然也会得这样的病?若是他撑不到长大,合适做手术的年纪,那该如何是好?

我可以想象到轻轻此刻的慌张和害怕,毕竟我是将她对这个孩子付出的爱看在眼底,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定是心疼不已。那子谦呢?他也应该不会好受,他好不容易才放下心结迎来幸福,没想到老天竟会和他开了这么大的玩笑!

缓过神来,紧抓住妈妈的手,紧张地问道,“怎么会这样?她不是都有定时去产检吗?怎么现在才发现?”

妈妈也是心疼得直掉眼泪,嘴角一直在颤抖,“其实早就发现了,只是那时候孩子还小,没有确定而已,今天确认下来了,所以轻轻现在的精神十分不好,大家也急的不行,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就连孩子也不知道该不该生下来。”

那一刻,我的双手无力地滑落,心中不是滋味,之前轻轻幸福的准妈妈样子一遍遍地在我的脑海闪现,我真的不敢想象,若是没有这个孩子,轻轻还有没有活下去的希望。

这个孩子真的是太重要了,他承载的不仅仅是子谦和轻轻的爱,更是轻轻积累了十月的勇气和母爱的沉淀,若是真的不能生下来,轻轻一定会奔溃,而生下来,那这个孩子将如何自处?

头很疼,不仅是担忧轻轻,更是为了那个无辜的孩子,我今生没有福气,原本也将大部分的爱寄存在他的身上,没想到他却福泽过厚,才会这么命苦,还没出生就患上了这样的病。

抬眼,望着伤心失落的妈妈,问道,“那轻轻和子谦有什么打算?这个孩子,到底要还是不要?”

妈妈的眼里闪过一丝痛苦,唇动了动,“他们没有说,现在都临近预产期了,要是这时候拿掉孩子,那轻轻可怎么承受?若是不拿掉,那孩子将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存活?”

这确实是一个痛苦的选择题,换做是谁,都无法肯定地冷静决定到底应该怎么做,更不知道怎么选择才是最合适。

妈妈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我觉得很无奈,叹息道,“妈,有什么想说,你就说吧!”

妈妈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拉着我的手,央求道,“染染,妈妈能不能求你一件事?轻轻现在肯定很难过,你是她最好的朋友,能不能暂时放下误会,去开解开解她?”

我哑然,妈妈的要求很正常,可对我来说确实一大难题,虽然我愿意去看她,只是终究回不到过去,再者她也不一定会接受。

我十分歉疚,对妈妈说道,“对不起,妈,我没有办法答应你。”

妈妈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失望,我很无奈,只因我也是有心无力,轻轻和梦情一直都不肯谅解我,我又不愿去解释,我们之间这些一直就这么一直杠着,互不理睬。不过这时候她最伤心绝望的时候,我却不能够陪在她的身边,心里有一丝愧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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