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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我在你身边

顾蔓昨晚上睡得不好,也许是因为终于可以回家了,才会对这座一直处于暗处的古堡有些排斥;或许是因为没有看到美丽的樱花大道最美的时候,才会心有不甘地无法入眠;也或许是因为昨晚上Anjta回来后,到她的房间里来和她聊天时说了一句让顾蔓心里不安的话,才会担心这样的自己和陶野,该怎么相安无事地住在一起?

昨晚在怕黑的顾蔓把房间里的灯全部都打开了的时候,Anjta带着一贯的优雅笑容走进来和顾蔓说话。看到顾蔓一个人在艰难地用一只手收拾行李,无奈地摇了摇头过去动手帮顾蔓收拾,还问顾蔓怎么不叫女仆过来帮忙。

顾蔓有些不好意思Anjta亲自动手给她收拾行李,着急地要阻止Anjta的帮忙,说自己的事情她喜欢自己做。

Anjta却只是笑笑,看了顾蔓一眼,继续手头的收拾,顾蔓没办法只好让她帮忙收拾了。Anjta收拾好了又和顾蔓聊到了很晚,Anjta考虑到第二天顾蔓和陶野要坐早班飞机回中国,就意犹未尽地和顾蔓道晚安。

最后走到了门口,Anjta想了什么停在门口那里笑着对顾蔓说,“Amy, because诱,half the time,doesn’t even know he’s s迷ling.(因为你,他几乎都在微笑而自己却没有发现。)”

顾蔓听了一愣,并不知道Anjta怎么会得出这样结论,想来想去也没发现陶野会因为她一个顾蔓的存在,而变得爱笑了吗?

Anjta朝愣神的顾蔓说她这个弟弟爱面子,脾气也和陶爸爸一样有些古怪。要是回到中国后陶野还是这么欺负顾蔓的话,让顾蔓记得一定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她,她来替顾蔓训斥陶野。这些话让顾蔓释然地笑了笑,站起来走到门口去打算目送Anjta回房间。

Anjta伸手去握住顾蔓完好的左手,换上了一副恳切的神情,“Amy,when 诱 walk into his life and 诱 can change things for the better, could 诱 please don’t walk away from him?①”

没等顾蔓找出合适的话来回答Anjta,她就已经恢复了往常的优雅,抱了抱顾蔓,在顾蔓耳边用德语说了一句,“Du 逼st meine letzte Hoffnung.②”

顾蔓也没听懂,刚想开口问Anjta说了什么,Anjta就摆摆手下楼去了,留下顾蔓一个人在房间门口呆愣。

刚好陶野走过来打算让顾蔓留意她的东西收拾好了没,就看到了自己的姐姐和顾蔓拥抱道晚安的场景,恰好听到了姐姐在门口和顾蔓说的那些话。陶野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打断,想了想还是隐在了黑暗的古堡走廊里,紧抿着嘴去看姐姐和顾蔓两个人的不同表情。

陶野看明白了的,顾蔓,一如既往地在说到和他有关的话题时,一副云淡风轻;而姐姐,还是那样关心自己一个人在她所认为的国外,过得有没有他和她说的一样好。

在陶野和顾蔓说破的那一晚,陶野就打电话给了小颜,问了几句关于沈氏集团那方面的事。小颜一五一十地回答,陶野也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只好变换了方式问小颜,这几天沈总有没有来合城。

刚开始小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陶野的问题,考虑了一下,觉得陶野是老总,沈文已经和沈氏集团脱离关系这么大的事情迟早是会知道。至于是什么时候,什么条件下,小颜也摸不准。小颜只好把事情都和陶野说了一遍,陶野才相信,沈文就是顾蔓心里认定的那个人吧。

管家早就安排了司机送陶野和顾蔓去机场,从楼上下到客厅,陶爸爸坐在靠窗的小桌子边不说话,也看不出脸上是什么表情。顾蔓站在陶野旁边,见陶爸爸这个样子,推了推陶野的胳膊,“你不和伯父道个别吗?”

声音虽小,陶爸爸却是注意力极高地听到了,把脸别到一边去看远处朦胧的熏衣草,在晨光里一下轻轻地摆动。

行李已经被管家安排仆人搬到了车上,所以陶野两手空空,没有任何一件可以掩饰他微变情绪的东西可以把持了。

Anjta走过去摇了摇陶爸爸的肩膀,用德语和陶爸爸说陶野就要去中国了。陶爸爸听了顺势找台阶下转头去看陶野和顾蔓,动了动嘴,也还是没说出话来。

顾蔓又推了推陶野的胳膊,陶野才对着陶爸爸说道,“Vater, wir muessen schon gehen.③”

陶爸爸低沉地嗯了一声,也只说让陶野在中国好好地打理好公司,就没别的话说了。

说完陶爸爸看了顾蔓一眼,好像想说些什么,又不好开口。看到陶爸爸这个样子顾蔓反而笑了笑,恭敬地朝陶爸爸说道,“伯父,这几天叨扰您了。望您保重身体,陶野他有时间一定会回来看您和Anjta的。”顾蔓用中文和陶爸爸告了别,Anjta早就来到顾蔓身边伸手拥抱了顾蔓,拍拍顾蔓的背说了几句话,也是有些不舍的意思。

到了机场,万里无云,完全不能把昨天下了雨后湿答答的波恩和现在风和日丽的城市联系在一起。

上了飞机,顾蔓的位子本来是靠近过道的,陶野低头看了一眼顾蔓还缠着白色纱布的右手,就让顾蔓坐到里面靠窗的位子上。

顾蔓从一上飞机就觉得不舒服,头也有些晕乎乎的,早上好不容易吃下的早点也开始在胃里翻江倒海的。飞机起飞没多久后,顾蔓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坐在旁边的陶野见到顾蔓这个样子,知道

是晕机了,侧过去问顾蔓觉得怎么样。顾蔓还没开口回答,忽然觉得一阵恶心,捂着嘴巴面无血色地对陶野摇头。

下一刻顾蔓就忍不住要站起来去洗手间,陶野也看出来了顾蔓是恶心的想吐,马上伸手要扶住顾蔓。顾蔓却摆手,在陶野站起来让她的时候飞快地走过过道直奔飞机的洗手间。

空姐看到了,刚要上去问顾蔓怎么了,陶野就一阵风地跟了过去。打开洗手间的门,顾蔓就稀里哗啦地吐得厉害,陶野站在门边看得眉毛都皱了起来,低身去轻轻地伸手去拍了顾蔓的后背给顾蔓顺一顺。

空姐见陶野一脸的担心,脸色也变得不好看了许多,礼貌地要开口询问,“先生,您太太妊娠反应得有些厉害,需要叫医生吗?”

空姐这么一问,让陶野轻拍顾蔓后背的动作顿了顿,幸亏顾蔓只顾着难受地趴在马桶上一直不停地呕吐,完全听不到空姐的问话。“谢谢,她只是晕机了,不知道你们飞机上有没有晕机药?”

这时乘务长被另一个空姐叫了过来,尽管知道顾蔓现在的晕机是个人原因,也还是让站在陶野身后的空姐去拿了药,乘务长自己则满怀歉意地和陶野解释说,“先生,真是抱歉。应该是刚才飞机颠簸时,您太太才发生了晕机反应,才会感到头晕眼花和恶心呕吐。不知道太太有没有在乘机前半小时至1小时内服用乘晕海宁、灭吐灵之类的药物?”

陶野哪里知道顾蔓晕机得这么厉害,照顾蔓现在的样子,怕是要把胆汁都吐出来了,“我不知道她会晕机。”

乘务长自己愣了一下,心里纳闷竟然有丈夫不知道自己的妻子会晕机的吗?“先生,我感到很抱歉。”

顾蔓吐完了胃里的东西,还是觉得不好受,勉强站起来,整个人都要往下倒去。陶野赶紧扶住顾蔓往座位走去,正好空姐拿了药和水过来,“先生,这是晕机药。”

陶野说了谢谢,顾蔓坐回位子上就闭了眼睛,靠在椅背上也不说话,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你先别睡,吃药了再睡。”

乘务长和空姐站在过道里,同舱的乘客看到陶野和顾蔓那么大的动静,也望了几眼。陶野忙着哄顾蔓吃药,也没有空闲去和别的乘客说对不起。

空姐只好职业性地微笑朝其他乘客说了几句不好意思,也许是看到顾蔓脸色确实难看得可怕,其他乘客也就没多说什么。

顾蔓迷迷糊糊地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水,没有听清陶野的话要吃药。陶野没办法只好用手轻轻地撬开顾蔓的嘴,把一颗药丢进去。

顾蔓本就觉得舌头很苦了,现在陶野把药放进了她嘴里更觉得苦涩和难闻。顾蔓从小就怕吃药,下意识地用舌尖顶了顶,眼看那颗药就要被顾蔓吐出来了,陶野赶忙给顾蔓灌了一口水。

折腾了好一会,顾蔓才把药吃下去,弄得陶野手上全是顾蔓不肯吃药嘴里吐出来的水。乘务长和空姐应该也是没见过像顾蔓这样那么难伺候的主,药也不吃,到后来就连水也不喝,恨不得把嘴里的药马上吐出来才好。

这会见顾蔓终于把药吃了下去,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乘务长好心地对陶野说,“先生,吃了药也不能让太太过多地晃动脑袋或是睡觉,最好也不要看窗外的云彩,这样会加重晕机的不适。”

陶野就说知道了,“麻烦你们了。”

乘务长和空姐低头说不用谢,乘务长又尽责地对陶野说,“是这样的,先生。我们飞机快要着陆的时候,高度下降会比较快,由于机舱内的气压急剧变化,按照太太现在的情况看来,可能也会发生耳鸣现象,如果严重些的话甚至会耳痛。要是太太发生耳痛的话,先生可在一旁提醒太太张合口腔,运动下颌。或先少喝些水,再咀嚼一块口香糖。也可以用手指捏紧鼻孔,闭口用力向鼻咽腔鼓气。这些动作都能促进耳咽管合并,减轻耳痛。”陶野只是点头,乘务长说完递给陶野一片口香糖,又看了看顾蔓和陶野说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叫她们才离开。

空姐和乘务长离开后,陶野抖开毯子给顾蔓盖上。顾蔓把头靠在一边,嘴唇也跟脸色一样惨白吓人了。陶野眉头又皱了皱,就想着难道顾蔓那天自己一个人飞过了大半个地球到意大利去,也是这样晕机难受吗?

顾蔓也是觉得有些冷了,拉过陶野给她盖上的毯子歪了歪头紧紧地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还是觉得很难受。“不要睡觉,这样会更难受。”

没有听到顾蔓的回答,陶野以为顾蔓睡着了。陶野看到顾蔓缩在毯子里时不时很不舒服地扭动身子,知道顾蔓是真的太难受了。

毯子因为顾蔓的动作滑了下来,陶野摇摇头伸手去给顾蔓盖好,手不小心碰到毯子下顾蔓有了凉意的手臂,坐了那么多年的飞机,陶野这时候心里竟然也跟着微微地凉了凉。

顾蔓突然就抓住了陶野的胳膊,好像在找寻最舒服的姿势挽住。陶野就没敢再动,任顾蔓在那里变换了挽着他胳膊的位子,终于顾蔓没受伤的左手紧紧地挽住陶野的胳膊很安静地不动了。

陶野给顾蔓盖好毯子,也找了个稍微舒服的姿势坐好,扭头看被顾蔓挽住的藏在毯子下的胳膊和顾蔓倔强地不肯靠过来的头。几乎是下意识地,陶野伸手去慢慢地轻轻地点过顾蔓的头靠到他的肩膀上。

碰到了陶野的肩膀,顾蔓还惊了一下,可靠上去又觉得舒服很多,晕乎着也不愿意睁开眼睛,就这么完全无防备地靠在了陶野的肩上。

陶野见顾蔓终于真的安静了,也就极其安静地坐在那里,没有再动。飞机外的云彩以很快的速度闪过去,陶野偶尔看一眼那些云彩的姿态,竟然觉得和很多年前顾蔓在他家和陶妈妈讨论的那些话题有了些相近的地方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蔓就这么沉沉地靠

着陶野,看不出来是睡着了还是就这么闭着眼睛不想睁开。陶野被顾蔓挽着的那只手因为长时间没有动,有些麻了。

飞机上的播音提醒说飞机要降落了,让乘客坐好准备。陶野想起乘务长说的话本来想伸手去轻轻地摇醒顾蔓的,可伸出的手也只是停在空中没有落下去,“飞机要降落了,要是你觉得耳朵痛的话就用手指捏捏鼻子,闭上嘴用力向鼻咽腔鼓气就不痛了。”

顾蔓惨白着一张脸,松开挽着陶野的手,捂了捂耳朵,看来是真的被乘务长说中了。

陶野见顾蔓这样就知道是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直接伸手去用手指捏紧顾蔓的鼻子,“你快闭口用力向鼻咽腔鼓气。”

顾蔓摆了摆陶野捏着她鼻子的手,听陶野这么说只好照做,耳朵果然没有那么痛了。

下了飞机,顾蔓摇摇晃晃的也没站稳。陶野怕顾蔓摔倒,一手推着两人的行李,一手拉着顾蔓从VIP通道走出去。

顾蔓也分不清东西南北,只知道应该跟着陶野走。刺眼的阳光让顾蔓觉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半睁半闭着跟个瞎子一样和陶野游走。嘴巴里也苦苦的,顾蔓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又饿又累。

顾蔓也没睁眼闷闷地问陶野,“陶野,你不会趁人多,就把我丢在这里不管了吧?”说话间顾蔓不小心被迎面走来的一个赶飞机的乘客撞了一下,把陶野拉着顾蔓的手给撞开了。顾蔓的右手一下就狠狠地被甩到了行李车上,疼得顾蔓一下就清醒了不少。

陶野听顾蔓疼得喊了出来,脸色变得很不好,拉住那个赶飞机的乘客要理论一番。那人连连对顾蔓说对不起,说他要急着赶飞机才不小心的。顾蔓也没计较,倒是陶野看到纱布上浸出的血迹就冒出了一股火气。

那人见陶野这样,再看看顾蔓带了血迹的右手也心虚了,“对不起,对不起。先生,小姐,我真的是因为赶时间才不小心撞到了这位小姐。真是对不起!”

要是阿飞听到了这话,肯定立马就给这人呛回去,“你丫的,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

顾蔓拉了拉陶野的衣袖,“算了,人家也是赶时间,你别为难他了,不然他就真的赶不上飞机了。”

那人听顾蔓这么好说话,慌忙地说下次不会了,陶野才松开了拽着他的手。“这下伤口肯定裂开了,我们先去医院换药。你这个样子今天就先不回合城了,明天再回去。”

顾蔓也没反对,刚下飞机又要再奔波两个多小时才回到合城,是有够呛的,“真是麻烦,要是合城有飞机场就好了。”陶野推着车,想着顾蔓说的也没错。

医生拆开顾蔓的纱布,看到受伤的地方有些溃烂的趋势,“大夏天的,怎么这么不注意让手受那么重的伤?你看看,这伤口都发炎了。天又那么热,要再这么包着怕是要溃烂了。是不是伤口泡到水了?”

医生这么问,顾蔓就低了低头。陶野也没想到顾蔓的右手是什么时候被水泡到了,顾蔓也不说。顾蔓怎么会说是陶野说她喜欢他的那天晚上,她在洗澡的时候一个人气呼呼地在想事情,一不小心右手就被泡在了浴缸里十几分钟。

开了药,医生又叮嘱说不要在碰水和要忌口的东西,过个几天就可以到医院拆纱布换上轻便的贴药就行。陶野在一边点头答应,又让顾蔓在大厅等他去排队拿了药。回来看到顾蔓又跟鸡啄米一样坐在医院大厅的椅子上,抱着肚子像是要睡着了。

陶野加快脚步走过去,拿起顾蔓的包,“走吧,我们现在就回酒店,你睡一觉起来就没那么难受了。”

顾蔓低声地嗯了一声,陶野摇摇头只好伸手扶好顾蔓往外走。坐在出租车里,顾蔓又是精神恍惚的状态,晃悠着就又靠到了陶野的肩上。陶野也没推开顾蔓,只让司机开快点。

进了酒店大厅,前台小姐看到是陶野来了,满脸堆笑地标准躬身说,“陶先生,您来了。”抬头看到陶野身边的顾蔓,惊奇着不由地多看了一眼。

服务生眼尖地迎出去拿过陶野手里的行李,“陶先生,我来就好。”服务生尽管好奇地偷眼看了好几次陶野一直在护着的顾蔓,但还是识相地在送陶野和顾蔓到了总统套房后拿着陶野给的小费喜滋滋地走了。

回到前台,服务生神秘兮兮地对前台小姐说,“这可是陶先生第一次带女人回来酒店的房间,真是难得。”

前台小姐一面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对进出的住客点头躬身,一面赞同地和服务生说,“说的也是,我也没见过陶先生带其他人回酒店。刚才那女的看着也不怎么样啊,脸色还苍白得吓人,真不知道陶先生是怎么想的。”

服务生摸了摸陶野给的丰厚小费,“你这是嫉妒吧?你是不知道,刚才我送陶先生和那位小姐上去的时候,陶先生一路上一直很关心地低声询问她说是不是还很难受,有没有饿了,想吃什么之类的话。那神情真是无比体贴和关心,眼神柔得能化掉一切。要是你见到了,岂不是要抓狂了?”

前台小姐哼了一声,“你少添油加醋了,陶先生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会随随便便地带个女人进进出出的?说不定是他妹妹或者是朋友呢?”

服务员推过服务车要去工作,“你就自欺欺人吧,说不定她就是陶先生的女朋友呢?你就别痴人说梦了,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前台小姐气得鼓着眼睛狠狠地瞪了服务生一眼,服务生赶紧溜之大吉。

顾蔓倒到**就拉过被子蒙头睡过去,陶野无奈地摇头过去把薄被拉到顾蔓下巴那,“蒙着头睡你就不怕把自己闷坏了?”

陶野又轻声问顾蔓,“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顾蔓含糊地应了一声,陶野只好站起来,背过去的时候听到顾蔓说,“我要喝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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