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一场恶梦惊醒,坐起身,发现全身汗湿……
痛苦地闭了闭眼,他无力地躺回**,回想着梦里的画面,心却在失控的跳着。
他梦见她牵着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手里拿着一个气球,他听不见她跟那个孩子说了什么话。那个孩子竟抬头朝他笑着,挥了挥手,可是孩子手中的气球却飞走了。
孩子哭了,挣开她的手跑过去追气球。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辆大卡车,车子飞速的前进。他想要叫孩子快点跑,可是却发现自己根本发出不声音,说不了话。
眼看着大卡车就要从孩子身上碾过去,这时,一直呆愣在路边的她,却猛的冲过去,将孩子推到了路边,而她,却被大卡车的轮子从身上碾了过去……
抹了把脸,他用力地拍了拍额头,他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怎么会有一个孩子?为什么他那么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孩子的长相,却怎么也看不清?
该死,为什么连做梦,都甩不掉她?昨晚一夜缠绵,他又把身下的女人当成了她,或许是醉酒,那种感觉竟然是那么真实!她娇羞的俏脸,迷蒙的双眸,销魂的呻吟……反复的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就连回想着幻觉中的她,他的身体都会起反应!
转过头,他寻找着发泄的“工具”,却发现枕边空空,根本没有昨晚与他彻夜纠缠到天亮的女人。忍不住的皱起眉头,难道昨晚一夜都是做梦?他做了一夜的春梦?
他明明记得昨晚好像是有一个女人送他回来的,然后……他好像看到是酒吧里认识的那个娜娜?不对,他隐约记得她说她不叫娜娜!那是妮妮?对,一定是她!
可是也不对啊!不管是娜娜还是妮妮,怎么可能会跟他上了床后,在他还没醒过来就离开?她们不可能因为单纯的喜欢他而跟他上床,而是为了一笑可观的“劳务费”,不是吗?
白色的枕头上,一根蜜色的卷曲长发吸引了他的视线,捏起这根头发,他狐疑地看着。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娜娜是红色的长发,妮妮是金色的短发,那这一根呢?
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那个微乎其微的可能性,让他眯起了双眸,心跟着漏跳了一拍。一阵暗喜还没来得及涌上来,随即便被他摇头甩去。
“不!不可能!”他怎么可以忘记她怀孕了?怎么可以忘记她怀了别人的孩子?她又怎么可能会放下和孩子父亲在一起的时间,来照顾他,和他上床?
用力的将这根头发握进手心,他把这个念头彻底的挥之脑外,“一根头发,并不能代表什么!”说完,松开手,看着长长的发丝滑过他的掌心,徐徐的飘落地面。
坐起身,他懒得再去想昨晚上是谁陪他上床。掀开被子起身往浴室走去,走了几步,他停住脚步,回过头看着白色的床单上,那一处处眼熟的痕迹。
真像!这样的画面,就跟那天从她**醒来时一模一样!一样的彻夜销魂,一样的醒来不见了枕边的人,一样的只留下了这些无法销毁的证据……
可是,不一样的是,这次却不是她!摇了摇头,无声地叹了口气,从什么时候起,南宫嗣竟然是一个如此提不起,又放不下的人?不过是一夜欢爱,竟然也可以如此放在心上,耿耿于怀。
洗手间的地上凌乱的扔着他的衣物,走过去一件件的捡起来,随手丢在洗漱台上,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拧紧了两道好看的浓眉。
东方逸那个浑蛋,竟然把他的脸打成这样!摸着自己多处青紫的地方,不禁在心里把东方逸暗骂了一遍。
这样的伤,要多久才能消退?看来,可以再放自己几天假了,这样子,也不可能去公司上班。想到这,他又回到房间,拿起电话打给了秘书,交待了一下工作。
“叮咚叮咚……”刚挂下电话,门铃便响了起来。
“什么事?”他拿了条浴巾围在腰间,走去开了门。
“不好意思打扰到先生了,这是早上一位小姐离开前吩咐我,让我等您醒了后拿来给您的。”服务员将一个保温杯递给他,恭敬地说道。
“小姐?”南宫嗣蹙了下眉,难道……“她长什么样子?”
“这位小姐很漂亮!有一头长长的大波浪,皮肤很白,身材很好!”服务员回想着脑海里对她的印象。
“头发是蜜色的?穿……白色连衣裙?”他想起她昨天和他一起去医院时,是穿着一条白色的雪纺连衣裙。
“是……不是!头发是蜜色的没错啦!不过不是白色的连衣裙,也不是……就是上面穿着的,是一件白色的T恤,看起来不太像是女生的衣服!”服务员也很奇怪她为什么搭配得这么奇怪,明明下面是白色的雪纺,为什么上面却套着一件看起来不属于她的男性化大T恤!
“好,知道了。”接过服务员手中的保温杯,他面色凝重地关上了门。
怎么可能是她?他是记得在过程中撕破了对方的衣服,可是重点是,为什么是她?快步的回到卧室,他拉开衣柜,里面,确实少了一件白色的T恤,多了一个空出来的衣架!
“唐宛儿,你到底想玩什么把戏?爱的人是我,怀的孩子是别人的,却还三番两次的和我上床!这是你的目的吗?周旋于不同的男人间,把男人玩弄于你的股掌间?”南宫嗣沉着脸,他的脑子被她前后不一的行为给搅得一团乱。
打开保温杯,里面静静的躺着两颗鸡蛋,还有一张纸条:用鸡蛋敷脸吧,可以快点消除淤血。
没有署名,短短的一句话,娟秀的字迹,却透着隐隐的关心。
南宫嗣拿起一个鸡蛋,还有点烫手的感觉,他想起服务员说,她是早上才离开的!抬起手表看了下时间,现在是八点多,他竟然都没有感觉到她离开!
冷哼了声,将鸡蛋握在手中,“唐宛儿,不管你想玩什么玩戏,我都愿意奉陪!可是,这将是一场无关爱情的游戏,你既然有胆拉开序幕,就要有勇气坚持到闭幕的那一刻!”话音刚毕,手中的鸡蛋也应声而裂。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残笑,像一只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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