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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你还记得么?

半年后

今天初冬就要和她的主治医生完婚,在草坪婚礼总是显得特别的浪漫,男方那边来了不少亲戚,初夏现在才知道,那个医生全名叫莫一烈。初夏坐在教堂最后一排接近门边的位置,她想第一个看到初冬幸福的踏入教堂,嫁给她最爱的人。

这场婚礼不如初夏的婚礼隆重,初夏有些想念莫熙彦,莫名的想念,她管不住自己,他的脸时常出现在她的脑海,在街上看到牵手的小情侣会想到他,在教堂看到有新人结婚的时候会想到他,甚至在橱窗看到情侣装的时候也会想到他。

莫熙彦,他到底过的好不好,有没有找新女朋友,或者说他和苏碧琪有没有和好,莫氏有没有在他的管理下更上一层楼。她摸着口袋里面的手机,她又用会七年前莫熙彦送她的那个索爱手机,旧是旧了点,电板也换过好几个了,可是她就是舍不得换掉。之前她也买过几个高级的手机,可是用来用去还是这个手机用的最顺手。

小天也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今天初冬结婚,她帮小天请了一天假,这会他正和莫一烈亲戚家的小孩在教堂外的草坪上嬉戏。

莫一烈牵着初冬的手进了教堂,她身上的婚纱非常的特别,俏皮中带着一些内敛,看着妹妹幸福的出嫁她也会觉得幸福,只是心里空空的,好像少了一些什么。她摸着胸口,心脏的位置又有些痛了,全是因为脑海中出现了莫熙彦的笑脸,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总有特殊的魔力,能让初夏在孤独中找到温暖,在黑暗中找到方向,也能在人群中找到寂寞,在幸福中找到心痛。

经过一系列的宣誓后,初冬郑重的在结婚证上签上了她的名字。她嫁出去,嫁给了自己最爱的男人!

初夏好幸福,初冬的幸福也是她的幸福。可是她真正的幸福呢?在哪里?传说在对这镜子削苹果能看到未来的老公,她在镜子里面看到是莫熙彦。会不会是他?初夏站起身出了教堂,远远的看见小天在和一群小朋友玩耍,整片草坪都感染到他们的快乐。

初冬被莫一烈的牵引下到了草坪,大家一起拍了不少照,一张张笑脸和夏天的阳光一样灿烂。

“初夏,过来一起拍照!在那里发什么呆啊!”初冬远远看着初夏一个人站在人群外发呆,她大声叫初夏过来。

初夏附和了一声也加入了拍照的人群当中。

拍了进一个小时的照片,初夏笑到嘴角都抽经了,初冬才宣布要抛手捧花了,二三十个未婚的男女站到她身后去。初夏退出人群,她知道自己接到手捧花也是浪费,她的心已经容不下别人了。她浅笑着看着人群在初冬身后涌动。

“初夏,你也去接手捧花啊,站着做什么。”一个好友提醒初夏一起去接手捧花。

“你们站好了哦,我要抛了!”初冬背对着那群未婚的男女,捧着手捧花坐着准备,心里默数着一二三,把手捧花抛过头顶,手捧花在空中滑过一个美丽的曲线,直直的落下。

“哇!砸中初夏了!”

初冬回过头,手捧花落在了初夏的手中,初夏有些诧异,明显没有预料到手捧花会落在她的手中,她根本没有去争取手捧花的意思。她浅笑着,把手捧花递给初冬:“手捧花是我接到的,下一个结婚的就会是我了?”

“初夏,你要赶快去找个男人结婚吧!”初冬很乐意看到初夏接到手捧花的,她也希望初夏早些找到自己的幸福,她眉头一挑,又想到早上出门前接到的那个电话,初夏的幸福或许也不远了。

初夏把手捧花塞到初冬手中,嘟着嘴:“什么啊,你也嫌弃我了啊?我是不会找男人的,我要独自把小天带大。”

“手捧花抛过了?我来迟了么!”

好陌生的声音,似乎又很熟悉。

初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是他!或许是自己幻觉了吧!她笑了笑,不管是不是她都想躲开。他给的伤害已经太多了,躲开吧!

她叹着气,走进教堂,在最末的一排坐下,双手合十虔诚的祈祷。

“你在想什么?”那个声音又穷追不舍的出现在身边,于此同时她也感觉到一个人在他身边坐下,“想什么?这么入神。”

初夏睁开眼睛,脑海中的脸出现在眼前,她嘴唇轻轻站起,三个字从嘴中溢出:“莫熙彦。”

几乎是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是从心底发出的。

“嗯,你刚才接到了手捧花?”莫熙彦没有看着初夏,目光停留在教堂正前方十字架,“怎么,你也信基督教?”

初夏还是没有缓过神,没有人告诉她今天莫熙彦也会出席啊,她木讷的点点头,又摇摇头,一双眉目停留在莫熙彦的侧脸,心里突然有了个疯狂的想法,如果能在一瞬间就白发苍苍了,这样算不算相守了一辈子?

“点了头又摇头,你到底要点头还是摇头啊!”

“我接到了手捧花,我不是教徒。”

初夏起先半句说的是英语,后面的半句说的是中文,她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假洋鬼子了,半年没说过中文,她几乎都快忘记怎么说了,憋红了脸也只是结结巴巴勉强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莫熙彦侧过脸,对上初夏的双眼,双眸中充满了笑意,嘴角略略上钩,露出张扬的笑容:“你有男友了?如果没有就把手捧花让给我吧!”

初夏木讷的交出了手捧花,有些舍不得把视线在莫熙彦身上移开:“给你。你快要结婚了?”

莫熙彦只是干笑了两声,一双桃花眼瞟了了一眼初夏,把手捧花紧紧的握在手中,这个手捧花曾经是她握过的,上面还带着她的体温。

“初夏,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之间……”莫熙彦想旧事重提,就算是半年过去了,他依旧没有改变,他怕时间太快,一瞬间他们就又要面临别离。

初夏久久不回答,莫熙彦觉得无趣,嘴角轻挑,他飞过了半个地球,还是找了个钉子碰了一鼻子灰。他和初夏之间或许真的再也回不去了,他抬眼看了一眼耶稣,半个月前他在A城的教堂,神父告诉他若是真的放不下就要去争取。他争取了,结果是必须要放下。

他站起身,把手捧花放在刚才做过的凳子上,又看了初夏一眼,她正在看着自己,他有些心痛,抬起步子出了教堂。

初夏看着他站在教堂门口,一圈美丽的光晕勾勒出他的背影,她想了半年、念了半年的男人,现在真真实实的坐在了自己面前,她却说不出话,一句话都说不出,纵然心底有千言万语。他们之间的距离岂止是千山万水能形容的,最终她还是落着泪,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的砸在手背上、砸在大腿上,心里下一场大雨,雨水狠狠的落在眼睛里。过去和他一起经历的画面像一张张泛黄的老照片,在眼前掠过,曾经的快乐都成了回忆,曾经的伤害都已经随风不见。

莫熙彦,曾经那个属于她的莫熙彦也终究消失在时间的海洋。

她回过头,依旧双手合十,对着十字架祈祷,万能的主,如果他能再说一次在一起她就会抛开一切,和他在一起。

莫熙彦走着走着,只感觉脚下越来越重,每一步都是用生命迈出的,他早已经把初夏当成生命的一部分了,如今却又要狠狠的把她从生命里抽离,有些事情越想抽离却越更清晰。

他们之间的那一份美好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他也忘记了,或许他们就不应该开始,婚姻本就不能用金钱去换,这半年他也想清楚了,初夏每一次回来要钱都是为了身边的亲人,她一点都不自私,她的贪钱也只是被逼无奈。

看清楚了,什么问题都看清楚了,可是……

他们似乎也走到了尽头。

在教堂门前他停下了步子,闭着双眼感受着美国的明媚阳光,多么温暖,这一份温暖却无法抵达心底。

刚才在神前许下的愿望,如果初夏愿意结婚,那就结婚吧,他不怕流言蜚语,他只要她幸福。

仅此而已。

可是她好像并不稀罕!

他回过头,想在看初夏一眼,只要初夏是看着他的,他就会有勇气留下来继续纠缠着她,可是……她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依旧是面对耶稣双手合十。

很好,这就是她的态度!

第二天莫熙彦买了机票准备回国,初冬收到了消息,硬是拉上了初夏带上了小天一起去送机。

初夏站在人群外,初冬、莫一烈和莫熙彦寒颤了很久。到了上机时间,莫熙彦刚要抬脚进安检门,小天突然抱住了他的腿大哭大闹,说什么也不愿意让他离开。机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初夏没办法,上前去拉小天。

初夏没拉几下,小天的脾气上来了,一把推开初夏,初夏身体晃动了几下重重的跌倒在地。她很是奇怪,小天好像和莫熙彦没见过几次,这关系怎么就这么好?父子心连心?血浓于水?

这些没有科学根据的东西能相信么?

“初夏,”一直没有和初夏说话的莫熙彦突然开口叫住她,并且伸过一只手把她拉了起来,“小天……是不是我的儿子?反正我们……”莫熙彦实在不想把他们现在的关系说出来,说自欺欺人也好,他就是不想说!

“你告诉我吧!小天是不是我儿子。”

莫熙彦的语气似乎肯定了一点,他

一直都知道,小天就是当年初夏生下的孩子,她却掉包了,把卓雅交给了他。

初夏冷着脸,心里却是另外一番想法——他真的就这样回去了么?他就真的不在挽留了么?

“是!”初夏点点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小天似乎听懂了什么意思,止住了哭闹,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大眼睛看看莫熙彦,又看看初夏,他真的是爸爸么?

广播中又在提示未登机的乘客抓紧时间登机,莫熙彦不得不通过安检门登机,他有些不舍,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回过头指望着能得到初夏的挽留,她依旧站原地,哄着小天丝毫没有因为他分神。

“初夏。”时间已经来不及给他做思想挣扎了,在包里取出一张门票,塞到初夏手中,“你自己看,我走了!”

他的背影消失在安检门后,这一次说再见会不会是再也不见?

初夏没有说话的机会,当她想挽留时,莫熙彦已经消失在安检门后,他们错过了,真的错过了!

他丢下的是一张演唱会的门票,是她最喜欢的歌星安知晓的门票,初夏大致瞥了一眼,没什么特别的,她倒是很喜欢演唱会的名字——向来缘浅,奈何情深。这就是莫熙彦要对她说的话么?缘浅与情深?她更加看不懂莫熙彦的意思。

门票还在手心握着,手心稀薄的手汗已经湿了门票的边缘,她让初冬先带小天回去,自己一个人在机场外的机场,和万千电视剧上的剧情一样,她找了个能看到机场的地方坐下,看着飞机的起飞降落,她不去猜测到底哪一架飞机是莫熙彦乘坐的,手里的门票似乎是一根根钢针,刺痛了她的手心与心底。

夜无声无息的来到,带走四周的光明,把万物笼罩在一片黑暗中,天空点点星光,偶尔还会有飞机起飞降落的声音传来,初夏累了,真的累了,阖上双眼,陷入的了一片混沌的黑暗中。

他走了,留下一张门票走了,走的是那么坚决。

初夏摊开门票,整张门票都是黑色的格调,副票上有条纹码,正票上就是安知晓那张几乎完美的脸。门票的边缘被汗水浸过,有些白色的小裂纹,被水泡过的痕迹。

她翻过门票看背面的说明,看着看着眼角湿润了,把门票折好,放进口袋,莫熙彦!你这个坏蛋!又骗了她的眼泪!眼泪又溢出了眼眶,她抬手拭去,妆却画了一块,她勾着嘴唇笑了笑,妆花了又如何!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她起身离开机场。

一年后

A市市中心最显眼的位置挂着安知晓的大幅海报,初夏站在海报下,不仅感叹,不愧是全球级的巨星,美到无可挑剔。

今天就是她举办演唱会的日子,地点定在莫氏隔壁的歌剧院。初夏还不知道莫氏隔壁有个歌剧院呢!大概是她出国后才建成的吧!

莫氏大楼,初夏仰头看着这座高耸入云的高楼,莫熙彦是不是在楼上,还有楼顶他们接吻的露台还是不是和一年半之前一样?三楼的专营店生意如何?林梓怡呢,那个小丫头有没有恋爱?

曾经以为再也不会回来了,没想到仅仅隔了一年,她就食言了,她回来了!因为那张门票。

初夏在歌剧院内的小咖啡厅里找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咖啡坐了很久,在这个冬天的季节里,呼吸出的白气和咖啡里冒出的水蒸气融为一体,她期待着莫熙彦的出现。她有些紧张,又把手伸进口袋摸了摸,门票还在口袋里面安然的躺着。她侧过头看着被水汽蒙上玻璃。她伸出手,细长的手指在窗户上滑过,留下一条很细很长的痕迹。

那条痕迹组成了一条密闭的图案,一颗左右有些不对称的心,手掌大小,边缘有些凹凸不平,尽管这样,初夏还是满意的笑了,在心的中间,写上了一个字——彦。

演唱会即将开场了,奇怪的是入口处似乎没有什么进出。凭着安知晓的号召力,不应该只有这么一点歌迷吧!

初夏越想越奇怪,也不在管窗户上的那个心,叫来服务员结账。

“演唱会怎么就这么一点人啊?”她乘着服务员看点单的空档向服务员打听关于演唱会的事情,原来一年的时光这么难捱。

服务员抬起眼皮扫了一眼门外,她的那个位置正好能看到演唱会入口的验票处:“你是说安知晓的演唱会么?没什么好奇怪的,我和我男友当时就买了一对门票,还信心满满的说就一年么,我们要过的是一辈子!可谁知没出半年就分手了!”

服务员眼底有一丝悲伤掠过,初夏低下头,在钱包里取出钱递给服务员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后直接离开。

天天见面的情侣不过坚持了不到半年,他们呢?他们曾经经过五年的煎熬,现在的感情还能和以前一样么?七年,又是一个七年,从她和莫熙彦离婚的那一天开始算,到今天又是一个七年!

他也应该来了吧!

她站在离检票处不远的地方焦急的等着,早上她就到了,一直没有好意思上去打扰他的工作,所以才找了一间咖啡厅一直坐着。

“我说了,我有女友了,请你不要纠缠我了好不好?”办公室中莫熙彦还和一个女人纠缠着,那个女人死死的拽着莫熙彦的衣袖不让他离开,莫熙彦冷着脸任由她拽着,他根本没有办法甩开她。

“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对么,所以我想来道歉。”那个女人干脆撒开莫熙彦的衣袖,用身体挡住门口,一副不畏惧的模样,“你有本事就推开我啊!”

莫熙彦是怕了,推开她?仗着他不敢?他瞥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演唱会开场的时间已经过了吧,初夏有没有来?她有没有等着急了?他皱起眉,他知道不能在和这个女人耗时间,无论结果如何他都想快些下去看看。

莫熙彦拉开抽屉,取出门票,上面的编码和初夏手中的那张是一对的,今天似乎是个决定性的日子。他早就想出去,无奈却被这个男人纠缠上:“行了,我真的有事,我要先走了。”

“哎呀,你都到下班时间了,你还有什么事情啊?真是的,陪陪我么!”那个女人还是在纠缠着莫熙彦,她才不管莫熙彦有什么事情呢,她只要莫熙彦留下,留在她的身边。

“行了,我就非要陪你么,你最好认清你的身份,我不想多说你什么!”

演唱会都开场十分钟,他急了,走到门边拉开那个女人。

“啊!非礼!”

那个女人的动作还真是快,在胸前胡乱扯了两下,原本穿的就很少的她很快就露出了内衣。一只手死死的抓着莫熙彦大叫非礼,另外一只手伸进头发,拨了几下,原本梳理整齐的头发零散的飘落在脑后。

她这一叫引来了不少好事者,他们围在门外不敢推门进去,只能贴在门板上仔细听着里面接下来的动静。

“让开!”

初夏的突然出现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这门内在上演限制级,这门外又有女人找上门。

嘿嘿,这莫总的办公室几时这么热闹过了?

好事的同事们中有几个一眼就认出了初夏,表情甚是尴尬,对初夏浅浅笑笑,拉着身边不认识初夏的同事离开。

“非礼啊!非礼!”门内的女声一声高过一声,好像就想让整座莫氏的员工听见一样。

初夏扭动门把,顿时火不打一处来,这门还从里面反锁了!好你个莫熙彦,锁门好办事对不对!

七年前离婚时他倒是敢开着门,现在怎么不敢开门了!畏首畏尾的做什么!

她使劲拍着门板:“莫熙彦,你给我开门!莫熙彦,你在里面做什么!开门!”

初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莫熙彦顿时乱了方寸,使劲挣扎着想要摆脱那个女人,小声提醒着她:“你够了没,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只是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啊!”

那个女人同一只八爪鱼,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贴着他,他真的着急了,他不想在等下去,错过这次机会还会有一次么?“你!放开我,你想要做什么我们改天再谈!”

“我不要就要今天!门外的那个女人对你很重要么?”那个女人很腻味的用脸在莫熙彦脸上蹭蹭,她的后背倒是离开了房门,是个大好的开门机会,莫熙彦却犹豫了,这样姿势给初夏看见,哪怕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初夏听见门内有女人的声音,皱着眉继续大声敲门:“莫熙彦,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出来,不管事情如何,我只想要个说法。”

那个女人稍稍离开了莫熙彦的身体,贴着她的耳边低语:“原来也是你的女人啊,你的女人还真不少呢!”

一计又上了心头。

她立刻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声音格外的凄惨,猛的推开莫熙彦,转过身主动开了门,见到门外站着一个女人头也不抬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扑到了对方的怀里,装出一副小女人被欺负后的凄惨模样,哭哭啼啼的伏在初夏的肩头。

初夏的脸色变了,原先的喜悦与期待全部消失了,莫熙彦同样衣衫不整,站在门内瞪大眼睛看着门外的两个女人。

“初夏!”

莫熙彦激动的同时又有些担心,初夏不会误会了吧!初夏轻轻推开那个女人,看着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她取出手纸为她拭去,什么话都没有说

,沉默着做着这一切。

“初夏你听我解释,我和她没什么!真的,相信我!”莫熙彦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精心设计的见面会这样泡汤。

又是这句话!初夏听倦了,帮她拭去眼泪的同时感觉她很是眼熟,怎么会是她!

初夏丢掉手里的手纸,绕过她走到莫熙彦的身边,取出口袋里面的门票,低着头红着脸:“我们,我们是不是要去看演唱会了,开场了。”

她原本还有些犹豫,到了后来便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态度一口气说出所有她想说的话。

莫熙彦抿嘴笑笑,心底暖暖的,他由衷的感谢初夏对他的信任,拉好衣服握住初夏的手。

“是不是在外面站了很久了?手这么冷?”莫熙彦把她的另一只手也拉了过来,放在手心反复揉搓,直到她的手没那么冷了,他才说要去楼下帮他找件厚些的衣服。

他可舍不得他的初夏挨冻呢!

莫熙彦侧过身子绕开站在门边的女人,乘电梯下了楼。

那个女人渡着步子,进了总裁室,初夏并不建议她留下来,初夏坐到办公桌后,百般无奈的开始摆弄莫熙彦的电脑。

“孩子几岁了?”那个女人在初夏对面坐下,开口便问,好像和初夏很熟的样子。

初夏点开QQ,莫熙彦的QQ上只存了一个号码还是自动登陆,初夏顺手点了登陆,她猜测这QQ是莫熙彦的,她有些想知道他的QQ上有多少女人,她看着电脑,轻轻的回答了一声:“孩子六岁,明年就可以上小学了。”

Qq上似乎没有几个好友,都有备注,这些人她曾经也听莫熙彦提起过,她顺手又点开他的QQ空间,想知道他会不会写日志,想知道这一年多来的改变。他的空间很简单,没有花哨的装饰,这和莫熙彦的性格挺符合,没有太多的花哨。初夏转到日志那一栏,只有一片日志,还是仅自己可见的,初夏点开日志慢慢看。

“呵呵,你和莫熙彦之间感情似乎还不错么!怎么又会……”那个女人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初夏打断了:“怎么,一年多之前把孩子还给你的时候,你把孩子打成那样,你现在回来又要做什么?”

那个女人的脸色顿时变了,瞪着初夏,她就是卓雅的亲身母亲,当年把孩子给初夏的那个女人。

“你不记得六年前的事情了?你是个三流小明星,你怀了富商的孩子,你指望着凭借孩子扶正,谁知道富商丢下一笔钱甩了你,孩子已经无法引产了,你和我同一天生了孩子,你坚持不要孩子,我才相处了偷龙转凤的计策,当初说好永远都不会在打扰对方了,你现在回来是做什么?”初夏的日志已经看到了一半,她低着头把脸藏在显示屏后面,她忍住哭腔,想快些打发那个女人。

“我只是想看看卓雅!我想把卓雅带回去好好照顾她。”那个女人还在狡辩着,初夏回之冷笑,那个女人顿时感觉自己的言辞在事实面前是那么的苍白,叹了一口气,“算了,我还是先走了!”

看着那个女人夹着尾巴逃跑,初夏才探出头,门依旧虚掩着,她连忙又抽出手纸擦起自己脸上的泪痕,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后继续看莫熙彦写的日志。

日志是在她和霍达结婚前的一天莫熙彦写下的,她又重头看了一边。

“致前妻的现任丈夫:

初夏是个好妻子,好妈妈,有的时候会任性一点,你只要耐心一点哄哄她就好了,她像个孩子,她睡觉还会踢被子,睡觉时要么半夜帮他盖被子,要么就压住她的手脚。她喜欢逛街但是不喜欢提着大包小包,你要记住帮她提东西,她喜欢做菜但是不喜欢洗碗……”

莫熙彦写了好长一段,初夏眼眶又湿润了。

电梯的叮咚声,接着传来了莫熙彦的脚步声,到了门前他的脚步声停下了,初夏抬眼看着虚掩着的门,猜测着他在门外做什么。

他今天穿着的也是一件浅灰色的西装,而初夏穿着的是一件浅灰色的长款大衣,他们之间似乎挺有默契!

她把脸上剩余的眼泪擦净,换上笑容等着莫熙彦推门进来。

他站在门外迟迟没有推门进来,他到底在做什么?

“莫熙彦,是你么?”初夏站起身走到门边,莫熙彦依旧没有推门进来,“你在做什么?”

说话间初夏已经拉开了门,莫熙彦站在门外,门突然开了,他抬起头有些受宠若惊,他没有想到初夏会主动帮他开门。

“我在楼下买了个蛋糕,刚才上来的时候电梯人多,碰了一下,我想看看有没有被碰坏。”莫熙彦依旧注意着手里的蛋糕,从蛋糕盒上面的一小块透明塑料向里看,“还好,没坏!”

莫熙彦还没有反应过来,初夏软软的身体已经扑到了,蛋糕被初夏撞到了一边,掉在了地上。

这一次肯定已经被摔坏了。

“你好好买蛋糕做什么?你为什么那么晚才上来?”初夏刚刚干掉的泪眼又湿润了,泪水顺着她的脸颊落到了莫熙彦的脖间,“有些话两年前为什么不说?”

莫熙彦还心痛着他的蛋糕,抱着初夏有些怨言:“有事进去说,今天是我生日你不记得了么?我帮你挑的衣服,你先换上吧!”

初夏确实不记得,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都是他付出的比较多,初夏只是他身边小鸟依人的孩子。初夏退出他的怀抱,擦去脸上的泪痕,对刚才的举动感觉到不好意思,毕竟他们这个两年只见过两三次,莫熙彦的心现在飘落在什么地方,留在谁的身边一切都是未知,咖啡店营业员的话还在耳边,曾经说过天长地久的人仅仅隔了半年就变了,选择了分手。他们都两年了。

她有些心虚,在不确定莫熙彦的想法时她就这样扑到了他的怀里。

“初夏,”莫熙彦跟在初夏身后进了总裁室,反手带上了门,密闭的空间中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叫住了初夏,“给你看一样东西。”

初夏换上莫熙彦给她买的衣服,把自己原先的外套丢在了总裁室的沙发上,她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静静的看着莫熙彦等着她给自己来到的惊喜。莫熙彦绕道总裁办公室后,抬起眼皮看了一下电脑,看见自己的QQ被打开了,想必是初夏在检查他有没有在QQ上藏着女人吧!他嘴角勾了勾,一个不是很明显的笑容,接着拉开了抽屉取出一枚戒指,举在半空中,冲着初夏晃晃:“还记得这枚戒指么?”

那一枚戒指在莫熙彦手折射着刺眼的阳光,初夏看不清楚眯起眼睛,那一枚戒指似乎很眼熟,她走了过去,结果莫熙彦手上的戒指。

那两颗心穿着一柄箭的戒指,当初的莫熙彦从日本带回来的戒指,他们离婚时候,初夏已经把戒指退下,放在离婚协议书上了。她以为莫熙彦早就扔掉了,没想到他还留着,留了七年!

他一脸平静,内心却在澎湃着,他有些紧张害怕初夏的拒绝,虽然他心中已经有了把握。

“初夏,我把戒指给你,还是和一年前一样,你如果愿意接受我,你就带上戒指,如果你不愿意就不带,我会等你!一直等到你带为止。”莫熙彦伸出手,把戒指递到初夏眼前,满脸期待的等着她接过戒指。

初夏接过戒指,毫不犹豫的套在手指上,伸展五指戒指好像小了一套,勒的手指有些难过,她皱皱眉,小嘴憋了起来,又把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丢到莫熙彦面前:“小了一号,给我买个新的!”

“你愿意带上我的戒指?别我买回来了,你又不带或者退给我!”莫熙彦并没有拿起戒指,其实他的那枚也不能带了,是变大了,带在手上松松垮垮的,他担心自己会一个不小心就丢掉了。他在脖间拉出一条白金链子,一个戒指在白金链子上摇晃,“我的嫌大了,你的却嫌小了,你这猪!”

“别磨叽,给我买个新的去,现在去就!”

初夏瞪了莫熙彦一眼,实在搞不懂莫熙彦的在想什么,那一枚戒指最多不超过一千块,而他脖间的链子不低于五千,“行了,我们的演唱会今天是看不成了。”

初夏绕道办公室对面,拉起莫熙彦到了楼下珠宝专柜挑选戒指。

挑了半天,初夏都没有看到中意的,不是觉得价钱不合适就是觉得款式不适合她。在商场里面转了好久,从六点多一直转到九点多,他们还是没头挑到合适的戒指。

“初夏,走吧!商场都要打烊了。”莫熙彦看看时间,把初夏拉出了商场,强制性的把她推倒车内,载着她在市区四处兜风。

这一兜风又是好几个小时,时间都已经到了半夜,虽然初夏也喜欢和莫熙彦陪着身边。可是,她也不想一直这样兜风兜下去不回去睡觉啊!

“莫熙彦,我要回去睡觉了,我好瞌睡!”初夏抗议到,裹紧了莫熙彦白天帮她在楼下买的衣服,心底有了些温暖。

莫熙彦瞟了一眼初夏,呵呵的干笑了两声:“你住在什么地方啊?”

“xx酒店。”初夏报了个酒店的名字,“我要回去啦,好困!别闹了,莫熙彦!”

莫熙彦点了点头,原本他还准备了好多惊喜呢,可是初夏说她困了!

他把初夏送到了房间门口,在门口停下了步子看着初夏在包中找了半天,也没找出房卡:“呀!莫熙彦,我房卡放在外套口袋里面了,外套放在你办公室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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