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夜，你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
“夙夜，你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夙夜！”
可任凭她喊破嗓子，空间里也没有夙夜的影子。
刚才的亲密接触和声音仿若只是她的错觉。
顾梦颓丧的瘫软在地，她神情悲伤，抱着膝盖，眼神空洞的看着漆黑的深夜。
“夙夜，为什么要恨我？”
她不明白，她想要找寻答案。
可是知道答案的主人似乎再也不想理她了。
后来她等了很久，都再也没有等到夙夜的踪影，迫不得已，顾梦只能开启下个位面。
直到女孩彻底消失，空间里才悄然多了抹身影。
看着女孩曾经坐过的地方，夙夜眼神微微放空了片刻，冷冽的声音便从他嘴里溢出，“你为什么要对她说那种话？”
脑海里传来另外一道阴暗的笑声，“这不是你的心里话吗？”
夙夜薄唇抿直，许久她才道：“……我已经不恨她了。”
早就不恨了。
“哦～”脑海里传来戏笑声，“那没办法，我已经说了，她看起来好伤心啊，哈哈！”
“闭嘴！”
“夙夜，她伤你那么多次，你怎么还是惦记着她！”
脑海里的声音冷嗤，带着讥讽，“等她回到神界，肯定又要把和你恩爱的记忆忘得一干二净，你还要伤多少次，才会放弃她！”
“我心甘情愿！”
夙夜眼眸猩红，手指蜷缩起来，终于将脑海里的那道声音彻底压了下去。
寂静的空间里再也没有其他声音响起。
夙夜走到女孩坐过的地方，浅淡的唇角轻轻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爱她，似乎已经成为了本能。
哪怕，被她所忘，被她所恨，也心甘情愿。
*
“你过去亲那个死了的丧尸一口，我就让你上我们的车！”
眼前说话的女生抱着胳膊，一脸的高傲，仿佛赏赐一般的看着眼前脏兮兮的女孩。
女孩蠕动着唇，她看了眼不远处躺在地上，头被打爆，肠子都在外面的丧尸，胃里涌起恶心。
“我……我不想……”女孩瑟瑟发抖，声音卑微着，作出最后的反抗。
“那你也别想上我们的车。”穿着鲜艳的女生，冷声道，“你要是不去，就一个人在这里等死吧。”
女孩被她吓得满眼通红，颤声道:“我去，我去……”
她往前走了一步，怕女生反悔，停下来确认道：“我亲了他，你真的会让我上车吗？”
女生微笑：“当然。”当然不可能。
她就是故意捉弄女孩。
可这末世，不远处的那辆车是女孩唯一的希望，女孩不想死，自然不敢不照女生说的做。
她颤颤巍巍的朝前走去，蹲下身，强忍着恶心朝死掉的丧尸亲去。
不远处的女生兴奋的举着手机录着视频，对身旁的伙伴道：“啧啧，虞九梦真是个傻子，她还真敢亲。”
女生说着，就想凑近点，将虞九梦亲丧尸的样子拍得更清晰一点。
可还没有等到虞九梦亲到丧尸，她忽然发出一声尖叫。
“快跑，丧尸来了！”
女生拿着手机，带着伙伴一溜烟跑回了车上。
将丧尸留给了虞九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