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眼泪，齐衍感觉心空了一块。
“齐衍，你喜欢过我吗，哪怕一点点？”
齐衍动了动唇，还未开口，清欢便握住他的手腕。
“齐衍，你说过, 你会永远等我的，现在我回来了，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他等了十年的清欢，回来了，一切其他人似乎都变得不再重要。
于是后来，他看向清梦的眼睛，变得冷血无情：“我从未喜欢过你。”
清梦静默的看了他许久。
后来, 她缓慢的笑了起来, 却比哭还难看。
“……好，我知道了。”
她转身离开，慢慢消失在他的视线，再也不回来。
她走了，却好像带走了他的灵魂。
“小清梦……”
齐衍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帘幔，怔愣了一下，就听到齐衡高兴的欢呼声。
“四哥，你终于醒了。”
齐衍掀开被子，齐衡过来扶他坐了起来。
“我没死？”
“没有。”齐衡道，“昨天听说你出事了，我都吓死了，不过还好，姜太医说, 你没什么大碍。”
说道这，齐衡兴奋道：“也真是神奇, 你动用了内力本该毒发的，可不知什么原因，毒竟然莫名其妙的被压制住了。”
齐衍心里头闪过一丝怪异，他问：“清梦呢？”
齐衡想到暗卫说的话，正想编个理由时，正巧姜太医来了。
姜太医给齐衍把脉后，道：“殿下今日的脉搏比昨日更稳当了许多，真是奇迹。”
齐衍想到昨日自己用了内力，绝不可能还安然无恙。
“可知道是什么原因？”
姜太医摇了摇头。
齐衍捏了捏眉心，殿里看不见顾梦，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涌起几分异样的慌乱。
“去把清梦叫来。”
齐衡脸色一变，“四哥，她去安顿她的家人了，怕一时半会回不来。”
“……”
他昏睡不醒，她竟然有心情去安顿她的家人？
想到昨日她为了救他，徒手抓箭的模样，齐衍不知为何，第一时间就是不信。
他目光扫过齐衡。
齐衡有些不自在的闪躲。
齐衍眸光冷淡了下去：“说。”
齐衡无奈道：“四哥, 你怎么那么聪明, 还是瞒不住你。”
“她的确是不在, 她说她去为你找寻解药了, 但到底去了哪里，我可真的不知道。”
得到这个答案，齐衍的心不但不安，反而提了起来。
他都找不到解药，她怎么可能知道解药在哪里？
却是这时，姜太医跪地道：“殿下，前几日清梦姑娘问过我您的病情，臣给她说过一个地方，她可能去了那里。”
“哪里？”
姜太医犹豫了下，吞吐道：“神坛。”
神坛……
那个地方危险重重，多少人去闯过，都是有命去，无命回。
“她何时走的？”
齐衡：“昨日你昏迷后，到现在已经……十二个时辰了。”
十二个时辰，她早该抵达了。
想到那个梦，齐衍心中钝痛，那种慌乱感铺天盖地的袭来，让他眼前一黑，差点再度晕厥。
“备马……去神坛。”
他掀开被子，艰难下床。
“四哥，不可，你的身体需要静养。”
齐衡拦住他。
“四哥，不过就是个小宫女，死了就死了，不是还有圣女么，你别去，成不成？”
“她不是宫女，我喜欢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