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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奶奶孙子偷烧钱 论吃还是头白面

滚横爬顺(纪实小说:九)

我家里粮食是不会私藏了,就是那么多的钱成了心头之患,我奶奶当机立断和我哥哥两个人藏在阁楼上,拿一个盆子烧起钱来。祖孙二人整整烧了二天二夜,也没有烧完,将剩下的一卷一卷藏在屋檐下。

等到我们搬走以后这些钱还是被搜了出来,弄到了村里的办公室去,有村干部说这些钱能将我们村的土地全部卖光。多少年后还继续说着,家里的我辈子弟们往往是赶快躲开不敢接话,在那个年代里有钱的就是坏人。但毕竟是旧社会的钱,那时候人们都忙着四面八方搞协作,炼钢铁,这一件事也没有怎么追究。

而那些钱也就莫名其妙的的无影无踪了,改革开放后有人来收购旧钱,我一个叔伯兄弟也在村里当上了村干部,追究这些钱的下落,也没人知道去向。想来是当时那些干部们拿回家去也有可能。这件事有点后怕,要不是我奶奶的果断措施,留下的是一小部分。

那么多的烂纸票子被发现,谁也没有胆量取回家去,自然就会往上报,倘若报上去也就是两个可能。一个是我们家就有了灭顶之灾。二个是什么事都没有。人世间很多事是无法预料的,好事可以变成坏事,坏事也可能引出好的结果来。

奶奶一生中这两件事,挽救了我们这一个家族的繁衍,是值得子孙后代称道和永远记住的。晚年的奶奶的最后二年,是躺在**度过的。心里都清楚,就是不能走动,父亲在南方“三线”的建设工地打工,而我也从学校出来到一个钢厂的矿山里,去当一个下井工。星期六要改善生活,其实也就是在菜里加点肉。

有一次吃肉包

子我买了四个,赶紧往家赶,从矿山到我们家有三十多公里,我步行到家已是十点来钟,奶奶看见我回来很高兴,让我摸她嘴里又长出的两颗牙来,九十多岁了又长出两颗牙来,也算是当时我们村里的新闻。现在想起来,那时的人们根本不会想到那是露出的牙床。我在火台上给奶奶烤包子,奶奶吃了两个,留下两个第二天再吃,在我的记忆里就是这一次算是对奶奶的孝顺了,直至奶奶去世。

一九五七年我四岁了,这时候很多事情我都有印象了,如果说去年记得是在母亲怀里撒娇的话,四岁的孩子就要比三岁的小子更有记性。现在的孩子记得自己吃奶的情景困怕不多,但我还清楚的记得在母亲的怀里吃奶。就有了记得特别清楚那首童谣:“明奶奶常挂挂,爹织布娘纺花,淘气孩要吃妈【奶】,拿上刀来割了妈【奶】。”

我是老小,全家都在以我为中心,但有一位确时常跟我过不去,就是我哥哥,我哥哥是长门长孙,他出生时我父亲还在城里经商。父亲带他到城里去,谁见了不叫声“少爷”。他在我们叔伯兄弟中排行老大,上边虽然还有几个姐姐们,但在那重男轻女的时代,就知道我哥哥出生后该有多娇养。

在我们家里他可是个混世的魔王,惹事的妖精,上房揭瓦下地刨坑没有他不敢干的事情。有一次,吃罢午饭我们家里要磨面,他帮母亲将磨面用的笸箩、簸箕、筛面萝、条帚和小麦,弄到磨房。又去生产队喂养牲口的人家里牵来毛驴,就要跑出去玩,母亲说:

“记着傍黑回来卸磨送驴!”他答应着:

“我知道,一会儿就回来。”就跑了。

这卸磨

后往回送的东西比来时还要多,在磨面时要将头几次磨出的面分着装到一个口袋里。俗话说“论吃还是头白面”。这种面就叫“头白面”,雪白雪白的,吃到嘴里满嘴喷香。当年这是用来招待客人,过年敬神时用的,自己是不舍得吃一口的。

再后来的面叫“二茬面”,是过节和平时改善生活自己吃的。最后的面是“三茬面”,换成筛面的粗萝筛出来的面,又黑又粗。这种面赶不成面条没有粘性,只能蒸馒头烙饼。也有将二三茬面搅到一起吃的叫“一混子面”。最后留下的叫麸子只能喂猪喂鸡了。

这么多东西,哥哥没回来,我又帮不上忙,只有母亲一个人往家里一件一件的弄着,母亲能不生气。当母亲把东西全部弄到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哥哥才回来。母亲看着放在院子里的东西对哥哥说:

“贵呀,钥匙忘屋里,你从门道钻进去取出来。”哥哥答应着将门前子【门下边的挡板】取下来,爬着往屋里钻,站在一边的母亲见他爬到一半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扑过去抓住哥哥的两条腿用条帚把照屁股一顿狠打,十一二岁的哥哥已经是一条好汉,一声没吭也没有哭。还是我奶奶看不下去,过来扯开母亲将哥哥拉到堂屋去。叫他坐炕上屁股疼得厉害,不坐爬在炕边。

母亲掏出钥匙开门往屋里收拾东西,原来钥匙并没忘在屋里,是母亲用了一个心计,早决定好好教训哥哥。要不采取这个办法母亲是打不了他的,前几天母亲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要打他,一闪身跑了,一晚上没有回家,奶奶拉着我去他同学家问遍了也没有找见他,最后他躲在邻居家的门楼上睡了一宿,躲过了一顿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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