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绿毛交给邹倩倩之后,墨守辰回到大厅让吧台帮自己调一杯咖啡,然后他悠闲地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
不一会儿,吧台的服务员把一杯扑鼻的咖啡端到了他的面前。
“老板,需要我帮你加糖吗?”
墨守辰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说道:“先放这里吧,我等一会儿再喝。”
服务员好心地提醒道:“咖啡要趁热喝,凉了就不好喝了。”
“没事,等那个人出来我再喝,你先去忙吧。”
说完墨守辰找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靠在椅子上,然后一脸自信的盯着沉浸区的大门。
几分钟之后,从沉浸区里传来一声凄惨的尖叫,紧接着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就看到绿毛从沉浸区里冲了出来。
他跑到几个朋友的身边,一边拉着其中一个朋友的胳膊,一边歇斯底里地大喊道:“有鬼啊!里面有鬼!”
墨守辰看了一眼时间,绿毛进去最多也就十来分钟,看来邹倩倩他们几个还真是一点都没留手。
他起身走到绿毛身边说道:“进去之前就提醒你了,我们这里的真人版剧本杀非常恐怖,不建议第一次来就选择这个,你就是不听,结果把自己吓成这个样子。”
“呀!你的裤子咋还湿了呢?你该不会是……”
绿毛被吓得脸色煞白,此时的他已经顾不得自己的裤子湿没湿了,他又拉住墨守辰的胳膊说道:
“老板,你们这里真的有鬼,我进去之后先是看到一个上吊的女人对着我笑。”
“然后又看到一个胖厨师拿着菜刀追着一个男人砍,那个男人的脑袋都被砍下来了,可是他的身体竟然还能朝着我爬过来,他的脑袋还冲着我喊‘救命’。”
“因为一切都太真实了,所以我就想问一问陪我进去的那个女孩是怎么回事,当时她就站在我前面,可是听到我叫她,她没有转身,而是把头转了180度看着我,她竟然也是鬼!”
“你说谁是鬼?”
听到身后有人说话,绿毛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他战战兢兢地把头转了过去。
当他看到自己身后站的是邹倩倩的时候,他两眼一翻,竟然直接吓得晕了过去。
见有人晕倒,王经理赶紧跑过来,他十分熟练地又是掐人中、又是扇风,折腾了一会儿,绿毛突然猛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就醒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周围的一些玩家开始议论起来了。
“吓成这个样子,他不会真的见鬼了吧?”
“哪有什么鬼,你仔细看看把他吓晕的工作人员的脚底下,如果她是鬼的话,怎么可能会有影子。”
“就是,再说鬼也不可能大白天的跑出来啊,我看就是他胆子太小,还非要逞强,结果才会被吓成这个样子。”
“看来真人版的剧本杀还真挺吓人的,那个人都吓尿了,算了,我还是玩普通版的吧。”
听到周围人说的话,绿毛表情茫然的坐了起来,他仔细看了看站在人群之中的邹倩倩,突然又觉得可能真的是自己看错了。www.
如果她真的是鬼,怎么可能如此明目张胆地出现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呢?
因为绿毛现在的状态实在不适合继续玩下去了,所以他在朋友的搀扶下离开了剧本杀馆。
墨守辰回到座位上,他摸了摸桌子上的咖啡杯,还是热的,温度刚刚好。
有了绿毛的前车之鉴,其他来玩剧本杀的顾客都乖乖地选择合适自己的剧本。
也有人因为看到绿毛被吓成那个样子,反而激发起了挑战的欲望,打算和朋友一起尝试真人版的剧本。
喝完咖啡,墨守辰又对邹倩倩嘱咐了几句,让她把握一点分寸,千万不要把顾客吓坏了。
嘱咐完之后,墨守辰就离开了剧本杀馆。
出来之后,他感觉有点饿了,就打算去马路对面吃份盖饭,刚走到路边,一辆奔驰车停在了他的身边。
紧接着副驾驶的窗户落了下来,坐在驾驶位上的一个中年男人喊他上车。
墨守辰就纳闷了,最近怎么总有人喜欢开着豪车来找自己,难道是在炫耀他们有钱吗?
虽然觉得开车的中年男子有点眼熟,但墨守辰没有直接上车,而是警惕地问道:“找我有事吗?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我叫钱满盈,我想请你吃个饭,顺便谈一些事情。”中年男人对墨守辰的态度十分客气。
钱满盈?
墨守辰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等等!
钱满盈?
钱氏房地产的董事长?
钱纵天的父亲?
【作者有话说】
晚上还有两更!
三月,初春。
看最新章节内容下载爱阅小说app,最新章节内容已在爱阅小说app,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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