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我可看不出这是什么好事!”
老白怪叫起来,不过声音有些奇怪,给人一种气力不足的地方,不知道落水的时候被水下的枯骨戳到了什么地方,一边在“咕嘟咕嘟”冒着泡泡,好似煮沸了一般的臭水中划拉,一边咬牙切齿的说道:“现在咱们就祈祷这地方死人的魂魄都跑干净吧,但凡还有一个滞留在这里,掀起那黑雾把咱们吞了,有一个算一个,都得被吸成人干。”
这厮就是个猪八戒转世,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我也没指望他在这种清醒下琢磨明白这其中的门道。
反倒是鹞子哥他们经过这么一提醒,渐渐冷静下来,很快就思忖明白其中的关键了。
“你是说……这个地方跟那座堡垒是相连的?”
鹞子哥的声音传来,他就在我侧后方的位置,顶多几米的距离,可在恶瘴的影响下,依然看不清踪影,只是一团模模糊糊的影子而已,连带着声音都带上了一些缥缈的感觉。
“如无意外,应是如此!”
我看前方的老白走的有些偏移,就喝道:“老白,你方向岔了,向右走,四十五度,那才是堡垒的方向,虽然看不清,但如果这里真的和堡垒相连的话,出口应该在就在直线方向!”
前方的老白连忙变换方向。
臭水好似沼泽地,很粘稠,水下还有淤泥积淀、尸骨绊脚,行走异常艰难,以至于没几步老白就气喘如牛,咬牙道:“我还是没太明白,你们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判断?”
“其实很简单。”
我说道:“这个沼坑的形成跟其他墓葬里的还不一样,完全是死人聚集在一起腐烂后尸体的有机物沤出来的,这得多少死人才能做到?你算过没有?这座鬼城的规模本就不大,人口不会多,要想沤出这么大一个沼坑,怕是要把全城的人都搭进来才行!”
三眼国的毁灭原因已经切实了,就是源于地灵珠引发的地龙翻身。
有一点一定要搞清楚,地龙翻身和自然界的地震是截然不同的!!
地震来的猛烈、迅疾,却不是斩草除根的那种,地龙翻身不一样,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毁灭行为,或许来的不是那么迅疾,也没有那么剧烈,但最后一个人都跑不掉!
从挖掘出来的古城就可以看得出,古城本身没有受到重创,就是被埋了。
可以想象,地龙翻身的时候,率先引发的应该是四周几座大山的崩倒,滚滚土石如同铁流一样朝着这座城席卷过来,而当时城内本身并没有发生巨震。
这就意味着,城内的人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死亡,当时他们还有一阵子时间来挣扎。
在那样的情形下,这些人会做什么?
必定是第一时间去寻求他们领导人帮助!!
从城市的格局来看,他们的领导人肯定在那座堡垒里,没法子,那里太突出了!
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位置,距离堡垒还有很长一段,地龙翻身虽然不像地震那么迅猛,可也不会给他们留下太多的时间,人们聚拢到城堡后,就已经来不及再跑到这个地方了。
所以,我猜测,这个地方和城堡之间一定有一条通道,当时他们的首领应该就是让他们走了这条通道,最终他们才来到这里。
或者说,要想抵达三眼国行使秘密仪式的地方,其实只有一条路,这条路的入口就在堡垒里。
后果很显然,无数人窝在这里,他们曾经尝试过挖掘出去,于是挖出了这么空旷一片空间,只是最终还是失败了,所有人都死于缺氧,尸体烂在一起,沤出一个巨大的沼坑尘封在地下,有的人魂魄与天灵盖结合,变成黑雾里的怪物,为祸一方。
可以说,我们其实是捡了大便宜了,要不是虎彪军和那位神秘天官解决了这些东西,从我们踏入这里开始,就不可能活着走出去。
而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最难的是什么?
其实并不是魑魅魍魉的纠缠。
至少,走到现在为止,除了在乌头山里遇到哪些地魈,并没有遭遇到太过厉害的东西,真正让我们望之生畏是这座被埋的古城本身,需要挖掘的盗洞太长了,对我们的体力是个巨大的考验,而且……我们随身带的干粮和清水已经没多少了!
挖掘到这里已经让我们欲仙欲死,如果再从这里挖掘到堡垒,我不敢保证那时我们会是个什么状态。
这才是我们现在面对的最大困境。
如果说这个地方本身就与那座堡垒有通道相连,这对我们来说确确实实是一条生路。
“我们居然忘了这一茬……”
张歆雅松了口气,笑道:“我们一直怀疑还有一个更厉害的东西藏在这里,或许……根本没有这么个东西呢?数千年前,逼的那位天官逃命的,其实就是这些黑雾?”
“小心为上!”
我扭头对她说道:“黑雾可能是其中一个原因,但我觉得……应该不是最关键的因素,别忘了,那人手里有狼神印,从达赉的传说里能看得出,正是那人把狼神印投入了达赉湖,才迫使黑雾改道南下,可见黑雾畏惧狼神印,手里拿捏着那东西,黑雾对他而言,差点意思!
不过,渐渐理顺了这些,我倒是对那个狼神印有了些想法,关于这件宝贝大家谁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现在来看,可能是跟原始萨满有些关系,这可是出马弟子的老祖宗,源头就在草原这边。
怎么说呢,三眼国这些人死后之所以有那种远超寻常阴魂的力量,归根究底的问题就在于培养蛊人用的那种神秘蛊药,我得的那本偃师机关术上说得清楚,原始萨满在对付蛊药一类上很是有些手段,兴许正是因为这个,黑雾才会惧怕狼神印。”
当然,这不过就是联系着这一切顺带着来的一些猜测而已,狼神印也好,原始萨满也罢,终究跟我们现下的情况没太大关系,狼神印早就消失了,没亲眼见到那东西,谁也不好下论断。
所以,我也就是顺嘴提了那么一句,谁也没有较真去钻研这个问题,回过头的刹那,前行的脚步为之一滞。
狠狠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自己没看错后,我立即喝道:“老白呢?老白哪儿去了?”
前方没有任何回应!
老白确确实实消失了,刚刚还在我前面呢,扭头说了句话的工夫……就消失不见了!!
“不……不知道啊!”
鹞子哥也说道:“光顾着听你说话了,没听到任何动静儿呀!”
诡异的状况让我不安起来,扭头四顾。
小稚骑在无双的肩膀上,俩人黯然无恙,鹞子哥和张歆雅分别在我两侧,我师父则在最后面,离老白远了些,有恶瘴障目,估摸着他都看不见老白!!
所有人都没事,唯独老白没了!!
“所有人向惊蛰靠拢,惊蛰,你原地别动,可能你就是下一个目标!!”
我师父喝道:“这里有东西!!”
我提了百辟刀在手,心急如焚,不知老白现在情况如何了,却也没有轻举妄动,我师父说的对,我距离老白最近,老白出事就是前几秒钟的工夫而已,那东西现在应该就在我身边!!
胸口摇曳的荧光棒洒下冷冷的光晕,照亮我四周很小的一片空间,荡漾在水面上的绿藻层掀起一道道的波纹,正在向前席卷……
“水下,东西在水下!!”
我大喝一声,转身挥刀就朝自己身后的水下刺去!
噗!
那一刹那,我明显感觉自己扎到了什么东西,刀锋入肉时的感觉与劈砍到其他东西是截然不同的,那种闷响会透过我的骨骼传入我的耳中。
几乎是在从一时间,一道极其粗壮,且肉乎乎的东西缠在我身上……
……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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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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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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