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聊了几句,对顾肖溪这个人我们也有了一些了解,一个很好的律师,大抵在整个湖北的行业内也可以排到特靠前的位置。
好,一般都和贵划等号。
贵的不一定好,但好的一定贵。
请这个级别的律师到底是怎么个花费,我没接触过,不太清楚,但我老家有个人和公司打官司,很普通很普通的一个律师,和眼前这位没得比,依旧张嘴就是十几万,眼前这位就可想而知了……
老百姓宁可忍着窝囊气,也不愿意和人较真,并不是懦弱,有时候真的是较真不起。
比如汤贺的媳妇。
我琢磨着她宁可不清不楚的去坐牢,恐怕也不会倾家荡产请这样一个律师,所以,这位律师应该就是唐景翰帮忙请的了,为了让我们顺顺利利随时可以和汤贺的媳妇进行沟通,这人也是下了血本了。
关于汤贺的媳妇是不是杀人凶手,我相信哪怕到了这时候唐景翰心里都存个怀疑的,果真算起来,汤贺的媳妇大抵和他的仇人差不多,偌大个工程因为此事耽搁了下来,每天的损失不可估算,反过头来帮有可能是仇人的主花大价钱请律师,这位倒也蛮拼的了,可见真的是焦头烂额了。
所以,当我们拒绝了他的请吃请喝,直言立刻动身时,唐景翰的笑的眼睛都快没了,一直在旁边强调,如果事情解决,事后一定有重谢。
因为是以顾肖溪助理的身份去见汤贺的媳妇,走的正规程序,人数上就得有个把握了,总不能我们这一帮子人“呼啦啦”的全去,那不是探监,是劫狱。
顾肖溪建议,我们最好只去两个人。
商量一番后,我们这边决定还是由我和张歆雅去。
没辙,我师父怎么看都不像个当助理的主,老白和鹞子哥俩人就是土匪,屁股后面有屎,最好还是少出入那种地方,无双除了吃基本不动脑子,小稚……带去了那是开玩笑,一进局子人家就得把顾肖溪给拷了,理由很简单——雇佣童工。
如果不是小稚太小,我还真挺想带上的,她的能力兴许会对此事有巨大帮助。
至于衣物鞋子,唐景翰那边早就安排好了,到底是生意人,办事儿可谓是滴水不漏。
准备妥当后,我和张歆雅很是有些人模狗样的味道,随着顾肖溪一道出发了。
顾肖溪自己开了车,我们是乘着他的车去的。
这人是老油子了,局子里常客,可谓轻车熟路,进了局子后,满眼都是熟人,有人甚至还好奇他为什么换了助理,被两句玩笑打岔了过去。
一切都很顺利,办好手续,我们被领到了一间屋子外面。
顾肖溪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工作人员,随后压低声音对我们说道:“一会儿进去以后,你们该问什么尽管问,只当我不存在好了,不用忌讳什么,有些事儿我干这行这么多年,或多或少有些耳闻,唐先生也特意交代过了,至于官面儿上的人,不用担心,他们只会监视,但不会监听,里面有摄像头的,这是我和唐先生商量以后,得出的最好的见面环境了,其他情况下,人多眼杂,不方便你们说话。”
我点了点头。
前面工作人员把我们带到之后就离开了,并没有跟进去,我没经历过这等阵仗,不知道是顾肖溪特意安排好的,还是说原本的章程就是这么回事,紧跟着顾肖溪进去了,总算见到了汤贺的媳妇。
屋子里显得很空,只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
汤贺的媳妇就坐在桌子对面,手上已经带上了手铐。
来之前顾肖溪就已经和我说过了,汤贺的媳妇现在是重大嫌疑人,因为绳子是被割断的,更有意思的是,割断绳子的地方有血,化验以后,血就是汤贺媳妇手上的,单凭这些或许不能算作是证据确凿,但作为重大嫌疑人绝对是够了,给她上了约束性警械也很正常。
汤贺的媳妇名叫费雪梅,年纪应该还不到四十岁,只不过看起来很显老,也不知是不是这段日子提心吊胆的原因,看起来很憔悴,耷拉着脑袋,面皮枯黄无色泽,眼神都有些呆滞,哪怕是我们进来了,依旧一言不发。
我们在她对面坐下,她只是抬头微微瞟了我们一眼,随后再次陷入了沉默中。
最终,还是顾肖溪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是你的律师,唐先生让我来的。”
费雪梅眼中总算闪过了一抹诧异,但还是没多说什么,微不可闻的说了声“谢谢”。
看得出来,她几乎已经放弃了,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顾肖溪本来有心想安慰几句,又想想此行来的目的,最后还是没说话,一个很明智的决定,费雪梅的精神状态不对头,他一开口,很容易把谈话拉进他的职业范畴里,目光也就局限在了案情上,所以干脆不吭声了,双手抱胸坐在一侧,一副主场交给我和张歆雅的模样。
我内心里打了许多腹稿,可看到费雪梅的模样后,算是全都作废了,于是,干脆开门见山,直接说道:“他是律师,我们不是,我们只管死人的买卖,今儿个要来见你的人也是我们。”
与先前的麻木截然不同,尤其是我提到“私人买卖”四个字的时候,费雪梅浑身巨震,猛地就抬起了头,直勾勾的眼神甚至让人有些头皮发麻,舔了舔嘴唇,嘶哑着喉咙一字一顿的说道:“不是我,我没有杀我老公,他对我很好,为了我们娘几个天天在外面干最危险的活儿,我良心没被狗吃了,我怎么会害他……”
“我信你。”
说这三个字的时候,我很坦然,也很笃定。
我见过很多人性的阴暗,也见过很多伟大,男盗女娼的事情很多,可死生相随的也不少,不一定夫妻之间就一定会为了钱财卖掉对方。
此事我们翻来覆去不止一次的探讨,哪怕证据凿凿,我们所有人依旧认为,费雪梅绝不是凶手,这就是鬼神之祸。
无他,直觉而已!
当听到“我信你”三个字后,费雪梅挺起的身体一下子垮了,好似泄了气一样,轻声道:“你信又能怎么样呢,所有人都不相信我。”
“来之前我问过旁边这位律师,罪证不足,如果事情不是你干的,还你清白的把握很大,当然,这就是他的工作了,与我无关,现在你老公死不瞑目,有人甚至见过他,闹腾的很凶,如何让他瞑目,这是我要做的事儿!”
我淡淡说道:“好了,言归正传,仔细说说吧,那天除了有东西拉拽氧气管和绳子,四周狂风骤起以外,你还看到了什么?”
“我不光看到了,我还摸到了……”
提起此时,费雪梅脸上涌现出了恐惧,哆哆嗦嗦的说道:“那水底下有东西顺着绳子上来了,绳子是那东西割断的,我还从它身上拽下了一件东西,可是……没人信我,没人信我啊……”
……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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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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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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