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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变故(一)

“真是可惜了。”

在这个房间里面,还是那么暗,还是那么寂静。

那个男人看着躺在地上夜长欢,忽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声音里听不出有一丝惋惜的情绪。

说完这句话后,他伸出手将她身上凌乱的衣服整理好,最后眼神专注的又端详了很久,仿佛觉得已经足够的整齐没有半点折痕,才亲手围上那条刚刚被突然扯落的腰带,并还用用手指为她梳理了一下微微有点散落的头发,甚至,最后从怀中掏出一块手绢模样的东西来,将她嘴已经干掉的血渍费了好大一会儿的时间擦去。

这些动作被这个男人做出来,很是熟稔的样子,还有,看起来真的是为死去的人整理遗容。

“真遗憾,我没有**的癖好。”

“因此,只能让如此青春美好的身体,白白化成枯骨了。”

他又开口说道,手指轻轻的刮着夜长欢的脸。

此时此刻,地上的女人脸色是死灰色的,但是很干净,苍白的嘴角伶俐上翘,带着点若隐若现的笑容,微微讽刺,又有淡淡的调皮的味道。

这个男人看了夜长欢一会儿,仿佛失了兴趣,脸色有点恹恹的提不起神来,站起身来,转身朝外面走去,他的手刚刚碰到门把。

“嘭——”的一声大响,这时候,门却被人从外面大力的推开了。

顿时,两人猝不及防的打了个照面。

“是你!”门外的人稍微有点吃惊,定了定神,随后又沉声警惕的问道。

“你不在自己的地方呆着,大半夜的跑来这里,你要干什么?”

这个男人口中嗤笑一声,看也不看门外的人一眼,目不斜视的跨过门槛径自走出去。

“我在问你话!”门外的人上前一步,挡在这个男人的前面,严严实实的堵住他的去路。

“让开。”男人垂下眼睛,冷冷的说道。还是没有看门外那个的人,看来是非常不想看见他。

随后,他不耐烦的补充道:“不然,你我就杀了你。”

顿了顿,他又没有感情的警告道:“滚开,立刻给我消失在我的眼前,否则,会发生什么事情,你比我明白。”

“我在问你来这个房间干什么?”

门外的似乎听不懂他的警告,不依不饶的继续大声问道,双眼谨慎的盯着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看着门外的人,忽然一笑,然后,就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如同透明的风那样吹走了。

顿时,门外的人浑身一震,身体紧绷,眼睛紧张的盯着四周。

下一刻,这个男人的手就软软的贴上了门外的人背,他靠近他的耳边,轻轻的说道:“舒歌,我去她的屋子里做了什么事情,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需要告诉你吗?”

刚刚拉开的门的,正是刚刚从夏晓房间回来的舒歌。如今,被人这样威胁着,他的脸上虽然是一片云淡风轻,但是,却僵硬着背,心中暗暗吃惊,没想到这个男人平日里不显山不漏水,功夫确实这么好,并且这么的怪异。

“你想怎么样?”他开口淡淡的问道。

“我要你死。”这个男人说道,并且给出理由,“因为,你该死。”

“你是应该去死的那个!”舒歌腰间的剑忽然朝身后的人劈去。

同时,这个男人手中的掌力一吐,但被黑色的剑刃上散发出来的冷森森的剑气一逼,身体不得不向后一撤,掌力的效果散去了一小半,另外一大半,也被这把剑挡了个七七八八。

舒歌转过身,抬手一把抹掉嘴角被震出来的鲜血。

他的身后没有人,只有一片化不开的墨色,浓重而诡异。

“进来。”

他忽然冷冷一笑,伸手拍了拍腰间的剑鞘,黑色的剑嗖的一声,钻入。

回过身,朝大敞开的门外走进,然后,回过身,轻轻的合上门。

走到书案前,他从怀中取出火折子,点燃蜡烛。

他转着头,眼睛疑惑的朝四周看了一遍,又走着,找遍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甚至爬到床底下也看了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最后,心开始沉下来,越来越沉。

——夜长欢不在这里,房间里没有人,没有活物,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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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其命运,也许是非常苦难的,上天注定而不可逃脱的。但是,那条能够掌控的红线都握在自己的手中,虽然它看起来脆弱不堪,几乎不能承受两根手指稍微用力的拉扯,但是,只要是人,就会被它操纵,并且,那个人也只能是自己。

一个人永远无法,让别人按照他的意志却爱去恨去生去死。

在梅林中站了大半天,直到树枝上的积雪被骤然吹来的寒风,吹落覆盖了整个双肩,夕烟才将眼神从夏晓离开的方向抽离回过神来。

在她转身回来的路上,一路白雪和红梅花的花瓣迎面扑来,——今日的寒风实在是太大了,竟然让整个花苞的花瓣分崩离析。鼻尖传来沁人心脾的冰冷甜香,让人心中清明不已,也提神不少。

今日,她只穿着一件单衫,其实,也不仅仅只是今日,从有记忆以来,无论是什么样子的天气,她就是喜欢穿着很薄很薄的衣服,当然,这是在她有了一身好的内功以后,才开始的。

不少雪和花瓣粘在她的眉毛和光洁的额头上面,白的纯粹洁净,红的亮丽妖艳,红白杂揉配合的很是美丽,但是,这种美丽竟然让她不甚出众的容貌看起来,有一种夜长欢那张脸才有的锋利,仿佛,要将人的心脏都灼烧的痛了。

因为,她的眼睛太过冰冷,并且还透露着无形霸道的气息。

风将她的单衫向后吹去,显露出消瘦修长的身形,乌黑的长发直直的飘向身后,仿佛下一刻她就要被这刺骨的寒风带到半空中,如同心广袤的昆仑山天地中的万千幽魂一样,旋转游**,随风而去。

但是,她看起来又是一点儿也不脆弱,因为,她有一双坚毅的眼睛,狭长而浓黑。

她之所以穿这么少的衣服,当然,是有她自己的想法。

是因为,她认为一人赤条条的来到人世间,就应该活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身上多穿点衣服,心中就多一点束缚,要是那样,多不舒服,那何必为难自己呢。

就像她对情爱两个的淡漠,因为,从自家主子身上的前车之鉴,她深深的感情往往是让一个人束缚在黄金笼子里的源头,爱上一个人,或者,被一个人爱上,都是让她会感到极其可怖。那种东西让她害怕到恐惧的地步,甚至,这辈子都不敢碰,也不打算碰上。

夕烟走了一段路,回头看了看夏晓离开的方向,脑中忽然就想起了一句话。在么多年来,自家主子一直常常对她们三人强调的话:你们能够掌控的只有你自己而已,或许有时候,自己都处于身不由已的状态,连个人都管不了,因此,不要去妄图改变什么,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一定要多试着去接收和尊重别人,不要想着去操纵别人的生活,特别是他人的命运。

还记得夜长欢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表情,有点哀伤,有点怆然。

其实,夕烟是知道原因的。因为,自家主子心里明白这个道理,却被逼无奈要不停的做着这样那样的和心中所想的相反的事情,睥睨天下,一直试图改变他人的生活。

虽然,夜空中很是黑暗,但是夕烟脑中乱七八糟的想着一些念头,低着头,懒得抬眼皮,看也不看的又拐过一个角。

从小到大,这条路她走了不下百遍,以前,常常趁晚上夜深人静,和现在也差不多晚的时候,跑出去偷偷的练剑,一练习就是一个晚上,因为,她的好强,也因为她不允许别人蔑视的心里,更因为,在她们三个之中,唯独对于她,主子在传授武功的更加耐心,所以,这件事情连夏晓和眉黛将都不知道。

今天,带夏晓来这里,一是,在这个时段,因为下意识就朝那边又去,二是,因为,在那里遇不到任何人,这个简单的原因,可以轻松的就将夏晓还活着的事实掩盖下去。

其实,有这种功效,完全得益于那个地方的地势和地貌形态。

那里的地方并不大,除了在冰崖边长的几珠梅树,就是山崖的下面的冰雪峭壁,万丈深渊,实在让人感觉太过不安全,以至于很少有人去哪里,多年来,就渐渐的形成了如今的荒凉和僻静。

这时候,夕烟忽然鬼使神差的向前看了一眼,但是,一片黑暗,什么也无法看清。

她刚刚好像看见了一个人影,有人直直的站在那里,第六感觉的神经末稍甚至能够感觉到,这个人在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脸上可以察觉比人目光中的审视和愤怒。

前方是最后一个转弯处,过了那个转弯处,再有不到百步,翻过合欢殿的青砖高墙,就到了夕烟自己所住的房间。

她在距离那个拐角处还有很长一段距离的时候,就谨慎的停下脚步,仔仔细细的看了那里和周围一遍。

这次看真切了,直到眼睛都觉得看的发酸了,结果却还是什么也没有,连片花瓣也没有。

难道刚刚自己眼花了,感觉出错,是出现了幻觉?

夕烟慢慢的朝前走去,转过那个拐角,又快速的回过头来,身体紧绷做出防御的姿势,可是,身后果然是一片空空的黑色,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夕烟揉着太阳穴,疲惫的摇摇头。

也许是是自己这几天太累的缘故,看错了吧。

她转过身继续朝前面走,脑子里,会放着最近干的这些事情。

这几日,归来宫几乎所有的重担都压在合欢殿众人的身上,她和主子最是劳累。

归来宫除去位于中心的销魂殿,虽然有十座宫殿,同样也有十位殿主。但是,这些殿主都曾经是老昆仑王还在世的时候,从中原高价聘请许以实现许多承诺回来的,个个武功高强,计谋深远,是中原称霸一方的人物。

当年,老宫主死后,这些人之中有十之八九存了杀死他的两个幼子,夺去归来宫宫主之位的念头,在宫中煽动内部人员造反,并且和外部的小门小派勾结,制造了不少规模巨大的混乱和恐慌还有杀戮。

还好未央宫主少年老成,人又聪明伶俐,心机和谋略绝不在年少时期的老宫主之下。

在当年登上宫主之位的时候,不但识破他们这些人的周密计谋,而且,清除了宫中不少当年也曾经为归来宫做过不少贡献的老人,当然这些人都是犯上作乱之人。并且,在最后,他恩威并施,将那些没有被查出来参与叛乱,或者,只是稍微参与其中的人,只是稍微的轻轻处罚了一下。

明面上,这些殿主很受到未央宫主的器重,平日里凡是有外域进献上来的好东西什么的,只要这几个殿主开了口,未央宫主就算自己不用,也会差人给他们亲自送上门。但是,暗地里,却被他一年又一年的夺走了权利,这些权利一部分掌握在他的手中,还有一部分给予了他所信任的人,只是其中,大多数集中在,平日里被下人私下里悄悄的说成闲殿,被其他几殿的殿主都明目张胆的看不起来的合欢殿。

到了合欢殿这一关,自家主子又将这些权利下分到像她们姐妹三个这样受重用的人身上,其实,合欢殿中有很多像她们这样的人。

未央宫主之所以将这些权利集中在不能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合欢殿,是因为一个原因,使得他认为夜长欢要比他那已经死去的老爹,还要牢靠的不知多少倍,这里,有小一部分是由于夜长欢的为人处事的风格决定的,但是,能够让未央宫主这样伸出高位,小小年纪经历了叛乱之后,多疑成病的人相信,这是不够的,并且,远远的不够。

夕烟到了合欢殿的墙角下,然后向上一跃如同纸人一样,轻轻的飘到了墙内的地上。

同时,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后,有很多人走过,有些人还抓住发尾,

调皮的用力拉了拉她的头发,有的人还在她的耳边咯咯的嘻笑着。

是的,不要惊奇,他们是想在走过,擦着她的身体和墙壁。因为,夕烟已经转过身来,看见了一种景象,很诡异的景象。

她的身后的的确确是有很多人,他们有看起来已经是花甲之年,头发花白的老人,也有豆蔻年华的少女,更有,呀呀学语的七八岁的小孩子,诡异的不是这些,而是,这些人身上穿的衣服,那是一种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颜色,因为,你看到他们能够联想到死亡。

——他们都穿着人死后,才会换上的青蓝色的冥服。

不过,这只是让夕烟觉得其中诡异的一小部分,证明这种现象还不是最为让人头皮发麻的。

这些人仿佛走不尽似的,不停的从夕烟眼前走过,每个人都朝她热情的打着招呼,好像认识她。他们的脸上有一种光泽,淡淡的,却是一种异常的透明。

这种透明,让这些人看起来,仿佛是用一层非常轻薄的白色柔纱包裹起来的黑色花瓶。夕烟,透过这些透明的光,能够看得到他们皮肤下面的青色的血管,血红的肌肉,和还在跳动的鲜活的心脏,以及一根一根黏连着血肉的骨头。

这是一个无法言语的诡异的场景。

过了,很久夕烟才反应过来,立刻向后退了一步,但是,如同这世间的很多人一样,每当看到让自己恐惧的东西的时候,出于好奇心和兴奋感的驱使,顶着心脏快要猝死的危险,一定的看清楚让自己害怕的东西是什么,才会甘心,即使,很可能因此而失去了生命。

所以,她的眼睛还是他们,他们与她熟稔的打着招呼,她并没有回。

她从来不是个胆子很小的人,但是,如今,浑身居然有了一种鸡皮疙瘩在兴奋的跳舞的感觉——这种景象,她活了这么大,第一次见到。

这些人走的很快,像现在空中的寒风的速度一样,眨眼间就消失了,但是,还是有人,不停的从墙角那个阴暗的角落中冒出来。不,他们或许不应该被称作是人。

过了很久,夕烟觉得自己的腿都站麻了,但是。这长长的队伍好像无穷无尽似的。

夜很深了,她觉得没有必要再看下去,因此,转过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倘若要是夕烟再回头看一眼的话,她就会看见不可思议的景象,或许她会从这个场景中得出一个预言来,至少,她知道,她回房间的这个决定是错误的,她会早早的离开,以后的那么多事情也不会发生,对她自己,对别人都好。

可是,世间没有如果,就如同没有后悔药。这世间只有老天爷已经定好的命格,命运的齿轮是不会可怜这世间的任何一个人。

在她走后,只见那群人忽然停下脚步来,原先走了的人也与没有走的人聚拢到了一起。

这些人痴痴的看着夕烟离去的方向,眼中的神色看起来非常的哀伤,过了一会儿,无声的划下许多眼泪来,他们不停的将嘴,快速的开合,手指比划着手势,却没有声音,她的背影也无法看见声音。

从口型上看,他们要对前面已经远去的那个人,说:不、回、去,这三个字,让人无奈的是,他们永远不可能说出来,走在前面的夕烟也永远无法听见。

随后,这些人就慢慢的变得透明,仿佛是暗色的空气刺穿了他们的身体,过了一会儿,渐渐的化为空气中的气泡,融合在夜里。

夕烟的房间和夏晓的房间是挨着的,眉黛的房间和她们两人的中间隔着几十间下人的房,因此,有一定的距离。

很快夕烟就到了她的房间门口,但是,不知为什么,她忽然觉得有人在背后偷偷的看她,目光如同冰冷的刀一样。

夕烟猛的转过身。

身后什么也没有,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四周的房间中都是一片黑暗,那些平日里劳累的下人们,想必都接到了一道口头的命令:睡觉。

那是,在她去找夏晓的时候,碰见同为夜长欢暗卫的范青,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告诉她的。

这个男人原则性很强,脾气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要臭上十倍,硬上十倍的人,要是别人问的话,一定半个字都问不出来,但是,要是她问的话,只要她刚开口说一个字,范青就能狗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至于原因,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两人孤男寡女经常一同在房顶上当值,偶尔也会闲聊几句,夕烟倒是觉得没有什么,但是,范青却对她日久生情。

具体的原因是,范青的武功和夕烟不相上下,但是,论为主子排除危险,辨别好人和刺客方面,就算有十个范青,比不上一个夕烟,所以,夕烟曾经帮过他不少,没让他让那些表里不一、心怀鬼胎的刺客进去,虽然说这些刺客未必能够伤害夜长欢,但是,多了却让人觉得麻烦,并且影响处理事情的效率,因而,同样会被夜长欢恼怒的责罚他们两个一顿。

范青有一次竟然主动向夜长欢说,非夕烟不娶,把当时也在场的她吓了一大跳,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她有意的和他保持距离,公事的话会说几句,但是无聊的废话一路也不说。

今日,是因为她走的时候,觉得主子似乎心情不太好,所以,盯着尴尬才过去随便开口一问,没想到,他却意会错了,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其中就包括这件事情。

看来这些下人都睡觉了,应该还是在做着好梦,合欢殿的人好像要比其他几个殿的人,要快乐的多,虽然,每日要办的事情有很多。夕烟想。

红色的火光在眼前一闪,夕烟的心脏快速的一跳,但是,那光芒只是一瞬间,很快就消失了。

夕烟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远处的一个房间,脚步尽量放轻盈,屏住呼吸,朝那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刚刚那是一丝烛光,本来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可是……却出现在眉黛的房间里,那间虽然每日有人打扫,却近来从未有人住过的屋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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