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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同床共济

凌语之不用看也能想象出此刻敖尊的目光定然是温暖而内疚着,虽然她根本看不清敖尊眼底的神色,但是她能从敖尊的话语和语气之中感受的出来。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了,他每一个情绪的变化,你都能敏锐的觉察着。

不是因为什么,而是因为,彼此都互相喜欢着。

她握了握敖尊的手,笑了笑道:“那时我那么讨厌着你,你和我说这些,也是多余的,对你百害而无一利,所以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的。”

敖尊大手一揽,一把将凌语之抱入怀中,这种踏实的感觉狠狠的撞击着他的心灵,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信任过一个人了。

他上一次相信一个人是什么时候,他自己都快记不得了。

而他如今为什么相信凌语之着,仅仅因为她是她啊。

“敖尊,你方才说是我父亲是被定了谋反罪,那我全家不是都要被诛九族?我是怎么逃过这一劫的呢?”凌语之简单的问道。

如果她能恢复那段的记忆就好了,她想着。

若是恢复了,这些东西也就不必问着了,而她自己也能查出真正害死他父亲的凶手!

有仇不报非君子!

“语之,当时的我在北疆抗敌,听到凌将军被安上谋反的罪名我也很震惊,立刻就派了亲信回去将你给藏起来,可是我还是晚了一步,整个凌将军府在凌将军死之后的那天晚上也被一场大火烧了个通透,我一直都不相信你死了,就一直都派人多方找你,你那么伶俐,我一直都不相信你会死了,幸亏我一直都没放弃。”敖尊说起这些的时候语气很是激动着。

他紧紧的抱着凌语之,就仿佛想要将她嵌入骨髓着一般。

“好了好了,我不是还好好的嘛,你不要自责了。”凌语之尽力的安抚着他。

从敖尊的口吻之中她除了听出当年他父亲死的惨案,同时还有他对父亲的敬意,要不然他不会一直都以凌将军称呼着她的父亲。

而且他还不怕染上麻烦,暗地里派隐卫去查这件事情,这说明敖尊对于她的父亲应该是发自心底的敬重着。

两人就像是处在冰天雪地中的孩子一般,彼此互相偎依着取暖。

敖尊从小丧母,父亲冰冷无情,而凌语之也是一样,年幼丧父。

“敖尊,对了,我的母亲呢?你知道我的母亲有没有从那场大火之中逃出来么?”凌语之开口问道。

“你的母亲?”敖尊也有些疑惑着,“语之,你没有母亲,听说你的母亲在你尚在襁褓之中时就已经过世了。”

“那我父亲就没有再续弦嘛?”凌语之继续问道,虽然她心底是不希望她的父亲给她找了个后妈的。

“没有,凌将军一生为人正派,不贪恋女色,且重情重义,他与夫人举案齐眉,可惜你的母亲红颜薄命,凌将军之后便未再娶。”敖尊道。

这样说起来的话,凌语之从小便是孤儿一个了,真不知道她后来是怎么长大的,不过依照她如今的模样判断,她的母亲应该是个绝世大美人才是。

“诶,这样看来我们的命运还真有些相似呢,你看,你从小没有了母妃,父亲又亲近不得,有也跟没有似的;你再看看我,我也从小丧失双亲,说起来我们也是同病相怜着。”凌语之叹了一

口气着。

“幸好你还有我。”敖尊忽然笑着道。

“哼,说的好像你没有我似的!”凌语之不满道。

“恩,那以后我们会相依为命吧!”敖尊刮了刮凌语之的小鼻子,温和的说道。

“你真的是王爷嘛?怎么感觉像是个没读过书的普通老百姓一样着,什么叫相依为命?我们以后应该是举案齐眉,同舟共济才是呢!”凌语之没好气的道。

他们都快被敖尊给形容成无依无靠的叫花子了呢!

“好,好,就娘子你最有学问了!娘子说什么都是好的,不过不应该说是同舟共济,应该说同床共济才是!”敖尊又笑了笑。

凌语之脸色一黑,这个敖尊无论说哪里,他都能把话题扯到男女之事上去,她也真是服着他了!

“睡觉睡觉哈!”凌语之打了个哈哈,将被子往自己这边拉了拉,侧过身去闭上了眼睛着。

今日的凌语之接收到的信息量太大,她需要时间来缓冲一下,也需要时间来好好理理。

敖尊自然也知道这几件事情对于凌语之的巨大冲击,只是帮她将被角又绵了绵,双手拊于脑后,闭上眼睛,也静静思索着自己的事情来着。

次日,凌语之是被一阵悠扬的笛声所吵醒的,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下意识的看向旁边的位置,她身旁的人不知何时已经起了床了。

她摸了摸敖尊躺过的地方的温度,温度尚存,说明敖尊起床也只是片刻之前的事情着。

凌语之起身看向窗外,窗外秋风萧瑟,落叶纷飞着,有一抹悠扬的笛声冲破窗户,慢慢的飘了进来,扰了她的清梦。

似乎那抹笛音并没有那么简单着,凌语之竟然觉得这个笛音有股子淡淡的熟悉感,仿佛这笛音冲破了自己薄薄的衣裳,注入到了她的心房之中一样,让她整个人都充斥着一种道不清、理不断的复杂情绪着。

她的心也在这夹着思恋的笛声之下,变得很软很软。

她从这悠扬的笛音之中读出了一种叫思念的情感,她闻着笛音,想起的第一个人是她在现代世界的母亲,虽然那份母爱很是短暂,可是却给了她终生的慰藉。

凌语之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外走去,她知道吹这首曲子的人一定是敖尊无疑。

算起来,莫非今日便是敖尊母妃的忌辰?

前几日她住在瑾瑜院的时候,她记得敖焕来传过一道旨意,说是敖尊的母妃的忌辰快到了,所以才特恩准他住在了瑾瑜院中的。

这么说来,敖尊今日的心情应该是十分低迷的,怪不得他会吹这首南国的曲子。

凌语之叹了口气,简单的穿了件素雅的裙子,又随手挽了个松散的发髻,转身走了出去着。

一出院子,抬眼便见着一人背影颀长,蓝衣飘飘,正执着一根碧绿长箫站在老槐树下,深情的吹奏着。

就连她走到了他的身边,他都没有察觉到。

今日的敖尊与往日的很是不同着,他今日似乎都还没有洗漱一般着,一头漆黑的长发松松散散的披散在背后,如墨一般着,更衬托着那一抹颀长的身影看起来清冷而孤独着。

她静静的立在敖尊的边上,也安静的注视着眼前的那颗槐树,看着槐树背后的东方慢慢出现了一轮喷涌而出的红日。

那轮红日跟随着敖尊笛音的脚步,先是露出了半个弧度,再慢慢的露出了半个小脸,接着是一个半圆体,最后终于在一曲终了之时全部都从水平线上跳了出来着。

那轮红日光芒四射着,金色的光芒喷涌而出,将各地都染上了一抹耀眼的金色着,似乎给土地重新注入着生机一般着。

凌语之看着那轮红日,嘴角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

有些事情过去,便又是崭新的一天,每天都有每天的过法,就看你怎么过了。

昨日的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绪,她也在整轮红日喷涌而出的时候终于全部都理清了着。

她从来没有感觉到思维像现在这般清晰过。

敖尊转头看向凌语之,笑的温和:“你起了。”

这样简单的问话,虽简单却不失温柔。

“恩,起了。”凌语之亦回以一笑。

“没想到你笛子吹的还不错。”凌语之赞许着道,“你方才吹的是《南国》么?”

“恩。”敖尊语气淡淡,脸色显得有些伤感,他看着手中的长笛道,“这是我母妃送我的第一件生日礼物,这首曲子也是她当初手把手的教我的,母妃她是个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无一不通着,也舞的一手好莲曲,识的一手好音律,所以也甚是得到当时的父皇的宠爱。”

凌语之仔细看着那根长笛,走近了才看出来那长笛虽然保存完好,上面因为长期经过摩挲,笛身上的翠绿也有些磨浅了,因此颜色在敖尊的手握着笛子的那些地方,颜色都有些发旧着了。

由此看来,敖尊真的对他的母妃很是怀念着,所以才时常睹物思人,经常摩挲那根笛子才是。

“恩,今日可要进宫着?”凌语之问道。

依着敖尊对她母妃的那份思念之情,到了他母妃的忌日,他应该会进宫去瑾瑜院亲自打扫,供奉一番着才是,这也是她听管家无意间说起的。

“不必了,今年就在你这个院子里祭拜就好,相信她看到你也很会高兴不已着才是。”敖尊负手而立,静静的看着那颗槐树。

槐树四季常青,即使是秋季,槐树也不见落叶纷纷,一身的青翠欲滴,随风摇曳不止。

“王爷、王妃,早膳已经备好,还请王爷王妃一同用膳。”仓玉缓缓走了过来着说道。

这看来也是敖尊一早就吩咐好了的事情。

“恩,知道了。”凌语之点了点头着。

“走吧,我们去洗漱一番吧,你看你这个样子,真是一点王爷的样子都没有着呢!”凌语子趁机打趣着敖尊。

敖尊伸出手去,左看了自己一眼,右看了自己一眼,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待看着凌语之和仓玉的眼神都定格在自己的头上时,他才后知后觉着,原来他出门的时候一时兴起。

穿衣服的时候无意中看到长笛,便起了兴致,只穿了衣裳就出门,却忘记束发了。

他这个样子实在是有失体统着,在皇家,礼仪仪态是非常注重着的。

“还请王爷、王妃披件披风,外面天冷。”仓玉进而体贴的说道,边说便将披风递给了凌语之着。

敖尊看向凌语之着,他这才发现她身上穿的衣料很是单薄着,不禁责备着道:“你出门怎么不多穿件衣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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