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冷冷地说：“刚才那次我不满意，所以不算！今天晚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还能像以前那样表现，我就让你继续给苏暖治病。要是不能……你的工作也别干了，你爸的病也不用治了！”
“慕少，不要……”池莉终于忍不住开口求饶。
“现在知道害怕了？刚才怎么就不知道主动一点儿呢？像块木头似的，我看了就倒胃口！回去好好反省反省！想想晚上到底该怎么表现！”慕少说的话，一句比一句让人难堪。
“好，我会……反省的。”池莉流着眼泪，艰难地说：“晚上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求你别给我爸停药……”
“看你表现。”慕少还是这句冷冰冰地回答。
池莉甚至都不记得，自己究竟是怎么从慕少的书房里走出来的，她脑子里一片混乱，非常想找个地方嚎啕大哭一场。
可是她不能。
她没有忘记，还有一个病人，在等着自己治疗呢。
她拖着酸软无力的身体，故意用冷水清洗了一遍身体，用这样的方式，逼迫自己清醒过来。
这个办法非常有效，她终于又恢复成了那个冷静干练的女医生……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整理好了自己的仪态，才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再次回到囚室，准备给苏暖进行治疗。
尽管心中压着许多沉甸甸的悲伤，面对苏暖的时候，她还是强打精神地露出了温和的笑容，非常职业化地说：“苏暖小姐，摄像头应该已经拆除了吧？那我们这就开始治疗吧。”
她刚才听到慕少提过苏暖的名字，便记在心里了……她的记忆能力，一直都是非常好的。这种能力，让她可以顺利地考上医学院，并且熬过了无数场高难度的考试，最终获得真正当一个医生的资格。却也同样的，让她无法忘掉自己生命当中经历过的所有悲伤，让她每一分每一秒，都活在痛苦之中。
这或许是她必须要付出的代价吧，她也只能选择承受。
按摩对于苏暖来说，是非常疼的，但是她在知道了门口有人守着以后，硬是咬着牙一生都没有坑。这份倔强和坚强，让池医生觉得她跟自己非常像，对于苏暖的好感，也不由得增添了许多。
“以后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每天中午都会过来给你进行按摩的，你自己也要注意调节心情，尽量放松一点儿，不要胡思乱想。按时吃饭吃药，注意休息，很快就会好起来了。”池医生笑着安慰苏暖道。
苏暖已经疼出了一身的冷汗，却还是强撑着露出了一个礼貌性的笑容，轻声道：“谢谢你，池医生……”
“不必客气，我是个医生，看病救人是我应该做的。”池莉笑着回答，并且打心眼里感到高兴。
身为医生，她最愿意见到的，就是病人的康复，最愿意听到的，就是来自病人的感谢。不管生活当中有多少磨难，只要能够见到病人对自己露出笑脸，她就会觉得，自己的生命当中充满了阳光和希望。
看着苏暖的笑容，她甚至都觉得，今天晚上即将到来的噩梦，都不再那么恐怖了。
但不管她怀有怎样的情绪，该来的，始终都会来，躲也躲不过去。
夜幕降临。
池莉给自己画了一个淡妆，对着镜子练习了足足半个多钟头的微笑，从终于找到了一个自认为非常妩媚的角度。她甚至还给自己喷了一点点香水，虽然她其实非常讨厌这种东西。
她非常安静地等在慕少的房间里，心里觉得自己很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而且还是那种自己主动洗干净了，等着别人来宰杀自己的羔羊。她暗暗嘲笑自己的想象，嘴角忍不住轻轻上扬，扯出了一个浅浅的弧度。而慕少就在这个时候，开门就来，看到了她的笑脸。
池莉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却又马上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匆忙地又重新扯出了一个笑容来。只是这一次的笑容，看起来非常僵硬，慕少怎么看怎么别扭。
慕少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颇为不悦地说：“你是一见到我就笑不出来了么？”
“怎么会呢，我只是……有点儿紧张。”池莉轻声解释着，并且努力滴想要还原，自己先前对着镜子练习过的妩媚笑容。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成功了没有，但是从慕少的表情上面推断，恐怕失败了的可能性更高。
慕少很不客气地说：“你也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好紧张的？”
池莉被他的话刺得心里一痛，微微垂下眸子，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好在慕少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好整以暇地躺下，冲着她勾了勾手指，漫不经心地说：“让我看看你反省的成果吧。”
他这是在等着她去主动取悦他。
以前，他也总喜欢这样……
池莉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强迫自己不要最是回忆过去。她保持着脸上的笑容，俯身去亲吻他的嘴唇，同时笨拙地去解他的皮带。
慕少明显是非常不满意的，但是却没有说什么让她难看的话，也没有中途叫停，而是一直安静地享受着她的服侍。
池莉一开始非常紧张，提心吊胆的，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怒了慕少。但是在她连续犯了好几个小错误，但是慕少都不说任何话，最多只是皱眉而已……她终于稍稍放心了几分，不再去想失败的后果，专心集中精神取悦他。
她会的技巧并不多，而且都是从慕少的身上学来的。可奇怪的是，慕少非但不觉得枯燥乏味，反而几乎无法把持住自己。
一定是因为她太像那个人了。这是慕少在心里给自己的解释。
一切结束以后，他如同往常一样，轻轻地把池莉拥在怀里，感受她的体温和心跳，脸上却宛如冰块一般，没有任何神情。
在池莉看来，他是相当不走心的。可是只有慕少知道，池莉是他唯一一个，在完事之后依然愿意触碰，甚至是拥抱的女人。
别的女人，哪怕比她漂亮千倍万倍，哪怕给他的感受再好，结束之后，他也只会冷冰冰地叫对方赶快滚出去。
池莉是特别的。
除了那个埋藏在他心里的影子以外，她是他身边唯一一个特别的存在。
这一点，池莉并不知道。而慕少……一直逃避。
……
治疗还在继续，但是苏暖康复的速度，比池医生预想当中要缓慢了很多。她旁敲侧击地问了好多次，才发现问题的症结出在苏暖没有办法好好休息上面。这也不奇怪，关押苏暖的那个囚室，里面别说是床了，甚至连张草席都没有，苏暖每天睡觉的都只能躺在冰凉冰凉的水泥地面上，能睡得好才怪呢。
出于对苏暖的同情，以及一个医生的责任心，池莉又一次向慕少提出了要求，希望可以给苏暖换一个更好一点儿的居住环境。
慕少倒也大方，直接表示可以让苏暖住到小别墅里，但代价是，池莉必须做一个任他随叫随到的宠物。
他甚至都没有用“情人”之类的词汇，而是直接用“宠物”这样刺人的字眼，来标明池莉的身份。他以为池莉绝对不会答应的，却没料到，池莉只考虑了一个晚上，就答应了下来。
对于池莉给出的答案，慕少心里是非常高兴的，可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伤人不见血的刀子。
“才一个晚上你就改主意了啊？是太寂寞想要有人安慰么？呵呵……你可得搞清楚，你只是个宠物而已，我想怎么玩儿都可以，不高兴了，可以打，可以骂。什么时候养得腻歪了，随时都可以扔了，甚至是……宰了。你搞清楚自己的定位，再告诉我你到底愿不愿意。”慕少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说：“我不喜欢干强迫人的事情。”
池莉在心里冷笑，无声地说：强迫人的事情，你难道干得还少么？
她并不知道，慕少说这么令人难堪的话，其实是因为内心里的最后一点点良知，或者是对于她的怜悯，正在作祟。他希望她可以拒绝，如此尊严尽失的不公平交易。
可是就像池莉不了解他那样，他也并不了解池莉。否则的话，他就应该知道，池莉绝对不可能会放弃任何一个，能够给予年轻母亲帮助的机会。
“我知道‘宠物’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不用你特意跟我解释一遍……”池莉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是重复了一遍自己先前的答案：“我愿意。”
“你……”你脑子进水了吧？！慕少并没有把这话说出口，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眼光打量着池莉，又愤怒，又惋惜。
但是最终，都化作了冷笑，笑得池莉心里一阵阵发毛。
“既然你这么喜欢当宠物，那我怎么能不满足你呢。过来，我现在就好好‘满足满足’你！”慕少的语气，明显是带着火气的。
池莉知道自己肯定没好果子吃，却也还是僵硬地迈着步子，一步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把衣服给我脱了！”慕少冷冷地命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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