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航沛视线所及之处早已察觉到那人浑身冷凝的气息在不断靠近,且气场之强大已无法用言语形容,他薄唇微勾,眼眸处闪过一丝算计的精光,一个俯身便将身旁的女人揽进怀里,吻便落在了她的额上。蜻蜓点水。
那人的凌厉气息愈加强烈起来。
真好。
轻轻的,如同鹅毛般的轻抚过,瞬间,便又推开她,退却到一个正好的安全范围之内。
笑意盈盈,眉宇间泛着融融风流之色。
流光暗涌。
错愕惊颤间,可心才发现自己被人占了便宜。
完全让人出乎意料的动作。他在想什么?
这个人真是——妖孽啊… …
嘴角噙着笑意却总让人泛着莫名的冷意。
可心身子有些僵,蹙了眉,抬起头,呼吸一窒,本能的有些无措的望像对面那个冷峻的男人。
男人一双眸锐利的扫过可心的身旁,复又凝向她。
只道:“乔可心,过来。”
女人还有发楞,
云凌可却已经等不及她自己过来了,像是完全没有看到刚刚那幕刺眼的景象般,上前一把将还在呆愣的小女人拉近自己怀里,手臂箍在她腰间死紧,可心吃痛,却也感觉得到他身上浓浓的怒意,还知道这别扭的男人现在肝火很旺,不能惹。
于是尽管吃痛,仍旧一副低眉顺眼小媳妇的样子。
云凌可见她乖巧的样子,胸腔积蓄的怒火似乎小了一点。可是想到她居然会跟这个危险的男人上了车,心底的那股子火气便“噌”的一下又上去了。
就连他自个也似乎忘了,那次在酒吧里,他们在可心的眼里本来就都是一伙的。
发生了这么多事,他已然知道一直是谁在其中从中作梗,设下一环又一环的事端。
没有动他,不过念着往昔的情谊。
如果,那年——
云凌可怀里抱着女人气势凌厉的从孟航沛身边走过,也不看他,沉声道:阿沛,这是最后一次。”下一回,我必不会手软。即便,你于我
孟航沛凝着那双人的背影许久,直至车子已消失不见。
伫立着,落寞而悲伤。
“阿沛”… …他多久没有这样叫过他了?从他知道了他对他的心思之后吧,他漠然而疏离,无法回应不是他的错,龌龊么?他曾问过他,
他只说,他不歧视这种感情,然,无法接受。
无法。
是的,便是连他自己也是一个无法面对自己的人,至少在他无法面对这件事情上自己其实就无法面对,于是他后退一步,他朝前一步。逼着,无果。
他去找女人,妖娆的女人。
他以为这样自己就能忘记他。
逼着自己和女人做/爱。
好在尚且,他还是一个男人。
心却仿佛空洞得只有看到他时才会痛。
很痛。
所有的掩饰和隐忍都无法洗脱那曾经不堪的丑态。
那年,如果时光倒退,他想,他仍旧会毫不犹豫。
即便那根烙铁是时刻于心上炼狱。
可笑的是,他后退一步,他又朝前一步,于是乎他们在那之后从来没有在同一个时间看过同一片风景。
而这一次,他看见他认真的投入,甚至比他想象的还有投入之后。
终于慌了。
他以为不会有人可以得到。
每个人都有一个劫,云凌可遇上了。
他心里却嫉妒憎恨的想要发疯。
魔鬼在他的心上种下了一颗种子。
于是。
爱入膏肓的唯一途径就是“恨”
最后一次,不讽刺么?你这是在告诉我,这是最后一次的纵容么?
这便是你的底线?
孟航沛心里的苦涩如同胆汁般似乎就要溢出来了… …
半响,他的眸光,终是清明了一片。
掏出手机,拨通了号码,道:“照片都拍好了吧?嗯,好。你回去交给曼青吧。记住,我什么也不知道。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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