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子的碎片散落在高档公寓的各处角落里,一个披散着凌乱长发,眼光迷离,光着脚的女人跌坐在落地窗前。
失神。
谁说,有一种毒药无人愿饮,有一种拥抱可以穿透云层?
她呢?
然而,她却一直在喝着毒药,骗别人也在骗自己。
“航沛,你说人与人之间因为是什么在连接,又是什么把彼此分开?”
“情。”
“很久没联系你,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
“因为你有比联系我更重要的事。”
呵,是真的有比你更重要的事吗?
为什么不是,我想等你联系我呢?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响贪欢。
沈曼青想,人人都有病,但却不是每一个有病的人都想去治。
譬如,她。
她想要尖叫,想要孟航沛,爱她。
她和每个人都一样,
开始都相信自己不会投入,而最可笑也最可悲的是,
到最后还不是通通万劫不复。
黑夜从大地升起,遮住了天空的光明,又是丰收后的荒凉大地。天空一无所有,我又凭什么像你寻求安慰?
航沛,你什么都告诉我,包括你不爱我。甚至连欺骗都觉得多余,你以为什么都告诉我了,我就不会傻得继续爱你了么?
你又怎么会知道。
我向来也不是心口一致的女人。
没什么事情是应该做或者不应该做的,所有的事情只分愿意与不愿意,
比如我应该不爱你,只是我不愿意。
会收到照片是意料之中。
乔可心。
林薇安说,那个女人不简单。
是不简单啊,和云凌可纠缠上还不算。
难怪林薇安要来找她。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原本不甚在意。
可近来,孟航沛的动作确实太多了。
她一时好奇,这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围绕着同一个人。
然他也没有藏着掖着。呵呵,他的性格,也是他的骄傲。
张扬而寥落。
他一直孤独着。找不到一个契合点。
她也不是那个人,尽管他们彼此的身体早已日臻完美。
无论何种体位,他们的身体总能让彼此达到最深切最尽兴的高/潮。
却仅仅只限于身体。
她也从不认为能真正去了解他,因为,他所有的想法只在说出来那一瞬间具有参考性。
他与时间空间一样。
永远瞬息万变。
唯一不变的是,对于那些在意的人,他是苛刻的。
近乎病态的苛刻。
当然不包括她,因为不在意。
讽刺吗?也许。
怎么总是要和云凌可过不去呢?
女人与衣服,兄弟才是手足。
他却说,没了衣服怎么上街呢?没了手足,只要还有衣服,不也一样大大方方的可以上街么。
他的缪论。
却又似乎很有道理。
定了心神,今日也无心去应付那些财大气粗的款,手机也是关的,沈曼青苦笑,就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把自己弄成这幅鬼样,真是可笑啊。
这还是沈曼青吗?还真是不像。
沈曼青该是什么样的?不该是想要得到什么就是耍尽心机手段也要达到目的吗?耍手段玩心计并不可耻,那些自认为自己清纯无害总是一副天真浪漫的认为这个世界很美好的脑残才让人恶心。
所以,沈曼青收起你自怨自艾的可悲情绪吧,没有什么是你得不到的,即便得不到又怎样,反正到最后,那个陪在他身边的不会是别人,只会是她,也只能是他。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古句名言,发人深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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