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楼道上,云凌可去了缴费厅,他说让母亲住个独间静养会更好些。再说往后还有手术,小心谨慎些总是好的。
她知道那笔费用不小,
原本她想着要让母亲换去住独间的,她知道母亲喜静。而且她的病也确实需要更加细微的照顾和观察。她想要自己交那笔钱,却被男人的一个眼神给噎住了。
这时,她已经不敢再去挑衅这个男人的骄傲。
而乔母同平日里一样,很安静,也如同往日里一般,淡漠而清冷。只是眉眼里的些许疲惫仍旧掩饰不住。
她不怎么开口说话,之前对可心流露出的丝丝温情似乎也随着她自己的清醒而消失殆尽。
可心有些怅然。尽管如此,她却发现自己已经能用平常心去接受和理解了。
也不知道是日久以来的习惯还是对母亲的性子的了解。
总之,她的心除了那一点见怪不怪的酸涩外,倒是早已处之淡然了。
或许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吧。
她想。
云凌可并缴费完并没有再去可心那里。只是给她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还有点事需要处理,先离开了。
声音淡漠而平缓。听不出什么情绪。
她挂了电话,心里黯然,咬着唇,才抑制了再次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
真是讨厌,遇见他之后,好像自己都变得爱哭了。
金豆子质总是因为他而控制不住。
太闹心了。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想了想,又跑到楼上临窗边的位置,眸光,在之前他停车的地方来来回回流连了半响。
满室的空落告诉她,他早就走了。
抿了唇。
暗骂自己,真是笨蛋。
屏幕上,张泽的脸色有些难看。
云凌可颔首。
便听到张泽的声音从笔记本电脑里缓缓传来。
“凌,这件事还真如你所料,不简单。老爷子坐山观虎斗,但是那些照片的底片,那人却也给他存了一份,这样一来,你家那位想要进云家的大门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云凌可挑眉:“云家?云家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好吧,这么说来,你对那位还真上了心,打算娶回家的?”说罢也不等云凌可回应,又自顾自道:“也是,难得看你这样认真的去调查在意一个人的事情。”碎碎念完,张泽笑了笑,模样略显欠抽。
办公桌前,男人白皙修长的大手,五指不动声色的屈起又展平。
“孟航沛你打算怎么做?”
“这是最后一次了。”
张泽闻言,无声了叹了叹,即使与那人一直不对盘,但,那人的过往他倒是略知一二。
然,除了叹息,也确实无法。
“云正德近来好几次私下去医院看望叶华。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那个叶华现在还能有什么利用价值?而他的病房一直被私密的保护着与外界隔离,我们的人也费了不少劲才打探到消息。”
“泽,不能大意。狗急了还会跳墙。”云凌可微一沉吟,蹙眉又道:“叶华,我并不希望他出院之后还在A市。”
张泽犹豫了一下,道:“凌,如今我们腹背受敌,在得罪叶家恐怕?”
“得罪?叶华不是早就和云正德狼狈为奸了?再说——”叶华,他其实该死。不,
该生不如死。
毁容倒是毁得恰到好处。但,怎么够?
张泽有点心惊胆颤,那句话他没有说完,但他也能猜得到那未完的表述。
“哦,对了,你知道薇安最近和谁走的很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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