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只能感叹一旦开过荤的男人有着怎样好的体力。或者用时下非常文艺的一句话来形容:“和爱着的人做那爱做的事。”
但有个词形容的好。
“过犹不及。”
可心此刻躺在**恨恨的瞪着黑暗里使劲看也看不清楚的天花板如是想。
想着他夜里从温柔的侵略到后来只剩下的霸道与宣告。
在那样柔和的夜里,凝滞的暧昧和情欲,他将她衣衫褪尽,像个温柔而贪婪的孩子,拥抱着她,仿佛害怕她突然间从身边走失,于是极尽了心底的一丝占有,悄然之中滑入她的身体。像一个胜利的贼,让她亢奋着,不知所措地望进他深深的眼里,汇聚在心里的爱,就这样满满地被这一道雄性的目光猎取。
只剩*。只剩呼吸。
细碎的声音,在空气里,如同海鸟在波浪之上,箭一般旋转。
对于他,眼前这个女人便是整个世界,放在那个遥远的诗情画意的年代里,却像一首充满微笑和甜美的诗歌。她的唇,曾经像诱人的水果,蛊惑着他孩子一般的身体。
这个女子,让他的脑子只剩了一片空白。
四面白墙围绕着,他的心里被促狭着,在空白里猛然兀出了一句话。
他想要她!
他只想要她!
他沉沦着身体,语气却有着压抑的清醒。
“可心,一定要信我。”
她点头,身体在无边的大海里一浪高过一浪,却又像个弹尽粮绝的败兵,贴着他的脸胡乱的亲。
然,若是当时她能真的听进去,或许就不会牵扯到谁也未曾料到的那五年离殇。
可如果没有之后的五年,他们又怎么会真正体会到,如果不是那个人,其他的,再好,再优秀,再深情,再是如何… …
也只会是将就。
只能是,他们心里的那个他/她.
任时光流逝,沧海桑田。
云凌可淡淡的笑,吻着她,深浅不一。
“跟我在一起,之后的日子许就不会在那么平静,我爷爷,我二叔也许会对你下手。”
他顿了顿继续道:“乔可心,保护好你自己,不能受伤,一定等着我。一定——”
可心的脑子早已经混乱不堪,却只能一下一下,如同死囚一般狠狠的记住了他的那句“一定等着我。”
等。
她用一生去等。
忽然用力地抱紧他。他们在鏖战中互相伤害着却又溺宠着对方。他的身体,他的心,他的一切,突然之间都像一个深深的谜,让她流连辗转。
云凌可炽热地感觉到了她的唇,有些急切的,像灵巧的小蛇一般。可伴随着的,还有那冷热交替的颊边的泪。
唇,是滚烫的。泪,却是冰凉的。
这样难以言喻的绝望,却让他的心猛然一颤,理智再无。他仰头,厮叫。他简直是疯了。
谁也无法知道,便是一向冷静如他,漠然如他,沉稳如他,这一刻,真的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完整。
和那来不及细想的——慌。
思绪恍然。
仍旧是黑暗。
夜似乎还很长,又似乎很快就将白昼。
和前一晚一样,身体累得连指头都不想动一根,大脑却始终处在高速运转之中。
终于身体勉强跟上大脑的节奏,可心轻轻的从男人怀里钻了出来,支起手肘,凝着就睡在身旁的男人。
看着看着便轻轻的笑了。他对她说得那些话,她当时被他*得头昏眼花,如同砧板上的缺水鲶鱼,可是有些话却还是深深的记住了,他的亲人却也是敌人,还会找她。
他说千万保护自己不要受伤。
其实受伤与否她不在乎,和他在一起,隐晦知道他一些不为人知的苦楚,更加心疼他。
只是她无论如何觉不能成了他的掣肘。
黑夜里一双盛满了爱意的眸清澈的如同一汪纯净的清水,轻手将男人露在外面的手放回被子里,为他掖了掖被子。
而后,坐在了床头的地板上,怔怔出神。
他的画室,隐藏的画技… …他们的以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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