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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七:往事成惜

她看着他,不说话,也许她是明白的,他的身体,早已在他怀里,失了温度。

他看着她,穷尽一生的温柔,说,南果,我看到了,也听到了,我知道我的心愿达成了,所以南果,活着,一定要活着,替我看这长安的繁华,替我守着它。

她动动唇角,可什么也没说出口。

别傻,南果,别傻。

空气里,他渐渐变得透明。

她睁大眼,泪珠滑过她的脸庞,埋进泥土里。

纤尘,挂红颜,牵尘世。

她明白她无法留住他,所以当她触碰到一片虚无时,她从无声哭泣到放声大哭。

南果,其实我最不想看到的是你难过,可惜我又食言。

他带着苦笑,终散做烟云。

樱花虽美,一旦沾染上毒,它也脱离不尘世为它标榜的危害。

故事,结局绝不是这样子,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唯美的花瓣离可好的眼睛几毫米,孔蓝的眼睛映着粉红,那么美,可又那么致命,可好喉咙的声带发出强有力的嘶吼:“青葱~。”如果我赌错,我会瞎,可好心里有个面无表情的小人对着镜面说,可没办法,不赌连赢得机会都失去了。

樱花扑在软软带点微微颤抖的睫毛上,又轻盈的掉到脖子锁骨、胸片、膝盖,最终如处子静谧的躺在地上,它还是喜欢做个“无害的美女子”。

层层和迷宫的大门哗哗的打开,屋的最里层青葱盘腿坐在蒲团上,他讶然的睁大眼睛,浑身都在颤抖,手握成拳头压在膝盖处,咬牙切齿的自喃:“怎么会是……是……。”撇开头,青葱的眼睛藏在额前短碎发刘海阴影里。

可好没有怪青葱,单膝压跪在地上的可好爬起来拍拍手,闲庭信步的走到青葱面前:“你有没有看过一本小说,叫《牵挂尘世的难过》。”

当然看过,那时候和可好上初中,一天中午偶然发现位子里有一本绝代风华的女人抿着一片樱花的封面书,随手翻开几页,看着觉得好看就接着读下去,青葱想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便忍不住问:“怎么?”

他还问她怎么?难道他没看结局!可好看青葱纯粹的目光没带任何杂质,姑且相信:“你看到结局没?”

“我……。”

温顺下的樱花狂暴成千百万利刃锋镖,飞到大概可好腰身高的半空,给可好一种面临百万雄兵围困的局势感。

砰。

“噗”一袭鲜红的血灌溉在整条弧线跃过的旅途,可好凌乱的发拍打着她瞬间红涨的脸颊,樱花花瓣组成一支大剑,犹如丘比特之箭奔云碎裂虚空而来,可是这不是丘比特之箭,是一个曾经爱人送上的死亡樱花箭。

人生真的不该相信自己的眼睛,它会蒙蔽善良,也能蒙蔽恶毒,可好在这短暂的死亡过程中所领悟到的真理。

预期中的死亡没有来,热浪抚过脸颊,可好睁开眼之前就知道孤城来的正及时,眼睛睁开有种火辣辣的痛感,可好想睁大眼睛,发现眼睛模糊的看不清,落在一个凉且湿的怀抱,伸手摸着男人的肩膀,一路摸索着往上到鼻子,是孤城,自己没猜错,要是落入青葱怀里,他再补上一刀,自己岂不是秒挂。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可好颈脖处,男人的独特味道也随之钻进可好鼻子,大敌当前,孤城怎么还这么马虎。

男人轻笑:“光和暗都消磨了太多时间。信仰和赌咒也是,人群和荒漠也是,静默和喧嚣也是。

它们像是飞虫和锈迹一样腐蚀着我,让我不能褪去懒惰的痂壳。

如果命运不曾这样苛刻,我是不是就不会这样抓紧所有的东西。

你闭上眼,觉得怀抱寒冷而可笑。

你还好吗?我不好,你呢?”

不是孤城的嗓子,也不是青葱的嗓子,可好心里盘算自己该是暂时性失明,心里虽然害怕,但坚强的告诫着自己,这不是害怕的时候:“你是谁?”反反复复的摸了他浓密的眉,薄润的唇,挺拔的鼻梁,深邃的眼睛是可好自己补脑想象的,可好心里恐慌的发现,像是莱笙,不,又像是何铭,不不不,不是,都不是,可好摸的急促,他在变脸吗?可好感觉自己每摸一次的感觉都不一样。

那人很温柔的手夹樱花花瓣,在可好的脖颈上开回轻拂过,可好相信,一个语气不好,小小的一瓣花就割断她的头,脑袋搬家可不好玩:“有话直说,你精通变脸之术,我应该是七窍流血,和鬼差不多,迟迟不动手,不就是我还有利用价值吗?”

“啧啧,真聪明,我喜欢你的聪明,看来子车藏会中你的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咯!”男人侃侃而谈,他心里正盘算着叫可好乖乖听话。

哼!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句话再次得到好的验证,可好真头痛:“大神级别的人物来对付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真是倍感荣幸,我好奇,你怎么知道我弄疯他的。”

死一般的沉默了几分钟,在可好以为他不会回答时,男人说:“藏的火鸦一直是我养,火鸦死在家里的巢穴中,脚部的腐烂,一查便知。”

没错,可好在子车藏火鸦喷火的过程中暗度疯药,计算到火鸦会停在子车藏肩膀,可好提前在拼斗火鸦的过程中暗度陈仓,疯药粘在火鸦脚底,故意放走子车藏,早被可好打伤的子车藏,逃走保准会联系火鸦,火鸦停留在子车藏肩膀时爪子会触碰伤口,毒就侵入他大脑,扰乱他神经。

百密一疏,可好认了:“你是蛰龙眠的人。”可好语句平复,波澜不惊。

“嘘,我来讲个故事。”

“公园小路边的梧桐将阳光遮的很严实,那人坐在树下的长椅上,他枕着我的腿睡得很香。

一片树叶落到他额前,那人伸手想拂去,却被他抓住了手。

怎么醒了?”那人腾出另一只手整理他额前的碎发,一步小心几束头发躺于手心,那人默默的愣了几秒,握紧头发,又松开泛白的拳头,装作若无其事的偷偷扔掉。

“我……没有醒。”他翻了个身,脸朝外继续睡,抓住那人的手紧了紧没有松开,有些孩子气。

那人弯起嘴角,低头继续对着他的睡颜发呆。

他的睫毛轻轻颤动着,那人知道他睡不着了,当然也知道,我叫不醒他的。

三三两两过路的行人向两人投来目光,或惊羡,或厌恶,但这些,都不再重要。

两人就这样,在公园从正午呆到傍晚,他话很少,那人却不会无聊,盯着他的脸看一整天都看不够,真想将他的一切都刻在脑子里。

回家的路上,那人像往常一样挽住他的胳膊,或许在路人的眼里,两个年轻男人这样走在一起有些古怪吧……

但是那人啊,只想让时间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回到家,他安静坐在沙发上发呆,那人笑着系上围裙进了厨房。

饭做好,可那人总是觉得忘了什么,却怎么都想不起。

那人把筷子递到他的手上,满脸期待看他将菜送入口中。

他弯起眼角,眉眼如诗画,直夸我厨艺有进步。

他尝了一口,那人突然想起根本没有放盐……

他依旧满眼笑意大口垛,吧唧的声音和小猪一样。

那人紧咬嘴唇,什么都说不出口,渐渐红了眼眶……

那人好想抱抱他,却又害怕他察觉到那人突如其来的难过。

可是……

时间为什么总是过得那么快……

他还是走了……

半年以前,他被查出患有恶性肿瘤,在脑子里。

做手术已经太晚了,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就算成功也有很大的几率复发。

他放弃了化疗,回了我们的家。

三个月前,肿瘤压迫视神经,他彻底失明了。

那人是他的眼睛,守着他寸步不离。

慢慢的,他的知觉在退化……

那人能做的,只有陪着他。

直到……

他离开这烟火璀璨的人世。

那人知道他喜欢装睡,却不敢叫醒他,怕看到他红了眼眶掉了眼泪。

不过还好,在这个跟他一同生活过的家里,那人莫名的安心。

那人依旧每天重复他在时做的事。

他走后的第二个秋,那人每天坐在公园梧桐树下的长椅上,一坐就是一下午。

仍然做着忘了放盐的饭菜,对面放着一双干净的碗筷。

可是那人的记忆,在慢慢衰退……

那人忘了公园那把长椅在哪里……

忘了那没放盐的菜怎么炒……

忘了吃饭,忘了睡觉。

只知道坐在他经常坐的沙发,发着呆。

那人还记得他的啊!

就只能这样了!

慢慢的,那人忘记了呼吸。

雪下的很大,窗外白茫茫一片,玻璃窗上起了一层朦胧的雾,很美。

那人做了一个梦,梦见回到了那天……

公园的长椅上,他枕着那人的腿,睡得好香……

那人低头看着他睫毛轻颤的模样,整理他的碎发……

这个梦再也不会醒来了那就好了。

【阿兹海默氏症症状:记忆障碍,失语,失用,失认,视空间技能损害,执行功能障等,最终昏迷。

病因除抑郁症外,其他功能性精神障碍如精神分裂症和偏执性精神病也有关。】

“你要治病。”

“你敢肯定我说的故事我是男主角。”

这样的回答可好无奈的笑了:“你的意图太明显,就麻烦你别说我聪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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