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黄道长缓缓道来,众人总算明白这龙渊山的由来。
之前这座山的名字很普通,就叫土山。
名字虽然普通,但地方可不普通。这里曾经是一处上古战场,发生过激烈的战争,死伤无处,久而久之,这里便阴气环绕,成为了妖魔鬼怪的聚集地。
后来,一头实力强大无比的僵尸占据此地,将所有反抗者尽皆斩杀吞噬,接下来,往来的普通人,甚至实力高强的佛道高人都陨落与此。
最后,一位高人来到了土山,没人知道他的名字,也无人知晓他的身份,但是,他手中的那柄剑却被人认了出来,就是消失的七星龙渊剑!
这位高人和僵尸大战三天三夜,终于将这头作恶多端的僵尸斩落,连带着其他鬼怪也都一扫而空,还土山一片安宁。
腾腾镇,也是在太平之后,用几百年时间慢慢兴盛了起来。
有人称土山的右边部便是在激战中被七星龙渊剑削平的。
那位高人斩杀僵尸后并没有留下姓名,人们感念他当时的功绩,便将土山改名为龙源山,以此来纪念他以及七星龙渊剑带来的平安祥和的生活。
“一剑能将山峰削平,简直是闻所未闻,怕是有人故意杜撰出来的吧。”四目道长望着龙渊山连连摇头,显然是不怎么相信。
“贫僧也觉得有些夸大其词了。”一休大师罕见的赞同了四目道长的意见。
“我倒是觉得有可能。”
千鹤道长目露神往之色喃喃道:“降魔诀修炼到最高层,对方再是天师境界,手持七星龙渊剑,莫说削下一块,哪怕将整座山从中斩断也不是难事。”
“师叔说的有理,千百年来,多少惊艳才绝之辈横空出世,而且他能得到七星龙渊剑,绝对不是无名之辈,说不定是张真人的传人。”
冯一眼里闪烁着小星星,整个道门里,他是九叔的粉丝,最崇拜的却是张三丰,这位活了一百多年的老人,在金庸世界里可是近乎于无敌的存在,是位不折不扣的千古奇人!
黄道长听几人争论也是轻笑一声:“这些不过是传说罢了,由腾腾镇最早的一批人交口传颂,又经过代代相传,便被写进了野史里,但真相如何,谁也不知道。”
冯一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想了想踌躇的说道:“如果那段历史是真的呢?”
“嗯,何出此言?”几人皆是不解的问道。
“一个拥有几千人口的镇子,一夜之间僵尸肆虐,整个镇子也变成了僵尸镇,有点太不合理了。
哪怕酒泉镇,也是阴差阳错下有了百僵夜行的事,一开始也不过是头特殊的僵尸造成的。”冯一面色凝重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这里的变化,和曾经的那头僵尸有关联?”
“这只是我的猜测,最坏的那种,应该不是真的。”
冯一考虑了下又否定了自己的脑洞,说道:“村庄就在前面,说不定能问出点什么。”
“好。”
走近村庄后众人才发现说是村庄,只是几间房子,而且其他房子都很破旧,看起来年久失修没人住过,只有最中间的一户面积稍大点的房子冒着袅袅炊烟。
“这位老丈,请问这是您的家么?”黄道长见房子门口坐着一位满脸皱纹须发皆白的老人,主动走上前问道。
老人眼皮都不抬,依然雕刻着手里的木头,冷言冷语的说道:“这不是我家,难道是你家不成?”
这话说的就太不客气了,四目道长瞪起眼刚准备发急,一旁的千鹤道长赶忙将他拦住。
“老丈,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借宿一宿。”黄道长养气功夫不错,并未动怒,依然好声好气的说道。
“算了吧。”
老者轻嗤一声道:“马上要死的人,还住个什么,无端脏了地方。”
刚才那句还能接受,这句话就更难听了,自己不过问句话借个宿,对方直接诅咒自己会死,是以黄道长的脸色都变得难堪起来。
冯一打量着这位老者,心里若有所思。
如果黄道长自己前来的话,绝对是必死的结局,这位老头说的倒不算是假话,虽然口气不太好,但也算实话实说。
难不成,他知道些什么?
“走吧,我就不信附近找不到别的人家借宿。”四目道长憋不住了,气呼呼的转身要走。
“抱歉,方圆十里,就我这还有活人。”老人又丢来了一句话。
“那又如何,哪怕在户外借宿一晚,也好过听你在这疯言疯语。”
为了恶心对方,四目道长特地在心里将风换成了疯,在他看来,这样满嘴胡言的老头,和疯傻无异。
“方外修行之人,还会口出恶言?真是稀罕。”
老者将木头拿起来,轻轻吹了口气,上面的木屑宛如蝴蝶般翩翩飞舞,仔细看去,原本凹凸不平的木头竟然被雕刻成了一把巴掌大的精致木剑。
冯一瞳孔微缩,眼神一凝,暗道:好厉害的手速,莫不是单身至今的大佬?
这一手露出来,连四目道长都有些惊愕,他只看到对方拿刀子切切蹭蹭,还以为在胡乱摆弄,谁承想居然是个手工雕刻家。
不是,我们只是来问个路,跟你无仇无怨,你至于见面就口出恶言么?
老者将木剑放在脚边的口袋里,发出木头撞击的声响,冯一暗付:看来里面不止一柄木剑,他雕刻这么多木剑做什么?
想到这他主动开口道:“这位老丈,敢问你雕刻时使用的是什么木头?”
“桃木,如何?”
老者抬起头看了冯一一眼,原本古井无波的脸上露出一丝异色,但很快这抹异色便被他收了起来。
“敢问老丈也是吾辈中人么?”冯一见老丈转身要回屋后追问道。
在老者点明木头材质的时候几人都有些诧异,要真是手工爱好者,木头选择楠木椴木沉香木乃至黄杨木都比桃木更合适,桃木虽说能够驱邪治鬼,但雕刻工艺更为繁琐复杂。
是以冯一的问题也是他们心中想要知道的。
如果真是同道中人,为何如此乖戾,出言不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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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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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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