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婶婶~”
扶阮垂眸,只听见系统机械的播报声。
“此位面人设:绿茶作精”
桃子呢?
萎了?
猫眼挑起,哼了一声,“来的这么晚?
要是我出事了怎么办?”
顾妄狭长的眸子带上些兴味,拉长了语调含笑笑意。
“倒是我的错了。”
他弯腰,朝着扶阮伸手。
骨节分明的手,莫名的让扶阮感受到血腥的气息。
她微蹙眉心,白皙的小手借力,站了起来。
男人挑了一下眉。
扶阮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走不走?”
大伞跟着她移动。
聘聘袅袅的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指尖随意挥了挥,谴责道,“会不会拿伞?都淋湿我的裙子了。”
顾妄扫过她手腕和小腿上蹭到的泥水,没吭声。
“冷死了,赶紧回去。”
扶阮扫过旁边的男人。
他正抬手卷高被雨沾湿的衣袖,慢条斯理像是脾气极好。
她心中轻呵一声,眼神瞟过车前了无生息、面目狰狞的“两人”,没有一点波动。
车起步。
走的速度极快。
两边的道路越发荒凉。
扶阮托腮,扭头看向从容开车的男人。
他侧脸线条锋利,从下颌到脖颈处性感又硬朗。
啧,偏偏装什么正人君子。
白白成了衣冠禽兽。
男人感受到她的视线,低笑一声,没转头看她。
语调暧昧,状似呢喃,“小婶婶,我长的可是和您心意?”
偷看被发现,扶阮一点没慌。
反而更加光明正大,勉强道,“还成吧。”
光着的话,可能更有看头。
电话响起。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
男人轻轻嗯了一声。
半垂着眼敷衍,语调还是清润,“等着。”
开车还是不紧不慢。
扶阮懒懒道,“口渴。”
顾妄装没听见。
她磨了磨牙,“口渴!我要喝水!听见了吗?”
男人一手握着方向盘,不知从那个角落拎出一瓶水递给她。
她喝了一口水,又嫌弃这个牌子不好喝。
男人神色淡淡,一丝不耐烦一闪而逝。
扶阮狐疑,“你带我去哪?”
顾妄道,“可能是把你卖到大山里?”
她嗤笑,“你当我傻?那样能赚几个钱?”
男人笑吟吟的道,“是吗?”
车上了盘桓的山路,最终停在一处平坦处。
车窗降下。
四周热闹喧哗。
扶阮瞥了几眼。
看着像是不良富二代聚众赛车。
一个穿着骚包紫色西装的年轻男人凑过来。
“呦——
顾教授来了?”
扶阮哼笑一声,就他?
“玩一圈?”
顾妄神色慵懒,指尖轻敲方向盘,没拒绝。
这让贺林激动的“艹!”了一声。
“来!兄弟们!今儿咱妄爷来一手,都给我瞧好了!”
副驾驶的车门被打开,顾妄道,“下去。”
扶阮不可置信,“什么?”
这人这么变态,大晚上的带她来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就扔下了?
她瞥过那些瞧着她大腿垂涎三尺的智障们,“达咩。”
然后就被那个咋咋呼呼的贺林拉了下来。
“你这妞儿咋回事?
妄爷啥时候带过人。
别不识好歹。”
扶阮忍。
在又一只咸猪蹄子妄想摸她小手的时候。
朝着准备出发的人磨牙道,“顾妄!”
男人抬眸。
穿着芭蕾舞裙抱臂的明艳女子恶劣的勾了勾唇,张嘴说了一个字。
顾妄猛的冷下神色,目光森冷。
不过一瞬的功夫,又恢复了那副温和的样子。
“上来。”
找死的小猫咪。
扶阮刚趾高气昂的坐上副驾驶。
车像是离弦的箭一般,猛额冲出去。
扶阮一下子有了失重的感受。
雨夜。
前路模糊,男人车开的极猛。
压着眉眼,不冷不淡。
一个山路过弯处。
他猛的加速。
扶阮喊道,“你疯了?!你特么的找死啊?”
男人松松握着方向盘,看过来的眉眼阴恻恻的。
拉的长调,像是情话,“不是你眼巴巴的要跟来?”
“你个疯子!”
男人轻笑一声。
车声嗡鸣。
有一瞬间,扶阮真觉得车已经掉下了悬崖。
却被一只手拉了回来。
男人面色从容。
轻轻松松的第一个到达终点。
却开到一处角落,熄火。
顾妄挑眉看她。
“你知道些什么?”
扶阮哼笑,“我眼不瞎。”
顾妄接她时,一直下意识的避开两人的血。
甚至她锁骨上的伤口,这人都没有投来一丝目光。
像是在避让。
她语调暧昧,“唉,好疼啊。”
说着手指抚向锁骨处的伤口。
男人循着她手部的动作轻移,然后——
猛的顿住。
声音像是淬了冰,“小婶婶,你这是勾引自己的侄子?”
扶阮心中噎了一下,翻了个白眼。
“我只是想要活下去罢了,一个娇弱懂事的女孩,为什么要承受这么多困难呢?”
娇弱?
懂事?
顾妄神色不变,“你猜的不错。”
他竟然承认了。
扶阮心中发冷,随时准备先保命。
顾妄朝后一靠,懒洋洋的瞧她。
“知道便知道,不想死——
就给我闭上你的嘴。”
扶阮呵了一声,这男人可不是什么好人。
估计后面有什么代价等着她。
“一个后辈,跟自己的长辈这样说话——
真是不礼貌呢~”
顾妄雅痞一笑,指腹按到她的唇角。
暧昧的轻柔。
“小婶婶真是牙尖嘴利...”
扶阮哼了一声,狠狠的咬上他的指尖。
顾妄“嘶——”了一声。
鲜血渗出。
有种诡异的快感。
眉眼压下幽深的眸。
他笑容肆意又邪恶。
指尖用力,哑声道,“重点。”
扶阮诧异的抬眸。
疯子!
记忆中的最后一幕就是男人眼角泛桃花的诱人表情。
脑中滴了一声。
“滴滴滴!
检测到触发条件!”
扶阮模模糊糊的想,什么触发条件?
不会是...这个变态的...血吧?
像是沉睡了许久。
再一睁眼。
一片亮光。
眼前是一间屋子,宽敞明亮。
能看到外面的花园。
屋内温暖干燥,她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她撑着手坐起来。
门外响起脚步声。
慵懒、随性又像是掌控一切的步调。
门被打开。
白衬衫西装裤,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的人出现。
雅竹茂林,风光霁月。
“小婶婶,叔叔让我好好照顾你。”
扶阮咬唇,想要下床。
纤细的脚腕却有些凉意。
银色的脚铐松松垮垮的环在白皙瘦弱的脚腕。
她瞳孔猛的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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