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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寻线索

第79章 寻线索

离别在即,亦吉拉再也没了玩笑的心情,轻挽了紫绮的胳膊靠在她的肩上。

“紫绮姐姐,真舍不得你走!”

紫绮手搭在亦吉拉的肩上轻拍了拍,笑着说:“有什么好伤心的?大不了我们抽时间再来就是!只是有一件事情很遗憾!”

亦吉拉站直身子,扭头望她。“什么事?”

“你的情郎,阮墨还没到啊!他若到了,我还真想看看,你们是怎么凑成一对儿的......”紫绮说着不禁低头笑问她:“哎!你不会也把阮墨骗进那山洞里去吧?”

亦吉拉不好意思的用力拍了紫绮的胳膊一下。“紫绮姐姐,你说什么呢?”她顿时羞得脸色通红低下了头。

“放心,如果你不来,下次我会替你出手的,你这次恶整我们,我会悉数奉还!”紫绮说完笑出一对梨涡。

“紫绮姐姐,你怎么也这么坏呢?”亦吉拉无奈的摊开手,没想到自己做好事的后果竟然这么严重。

“告诉你,你紫绮姐姐奉行的一惯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返还’的原则!”

亦吉拉不禁紧张地问:“对朋友和家人也这样吗?”

紫绮笑着摇了摇头:“那也得看是什么样的朋友和家人了,如果是损友或是邪恶的家人,我的原则是决不轻饶!”

“啊?”

“你就别在这儿逗她了,小心一会儿把她吓哭了!”许靖齐适时在二人身后出现,临行前洗了个澡,浑身舒服了不少。

亦疆跟在他身后出来。“靖齐,这次你跟嫂嫂去渡城,恐怕凶险异常,路上多加小心!”

“嗯!放心吧!”

“这是盘缠和干粮,带在路上吃!”

“谢谢!”许靖齐接过亦疆手里的包裹。

“我一直有个问题很好奇,可不可以问一下?”

亦疆笑答:“嫂嫂有什么问题尽管说!”

“你们两个到底谁大谁小?”

“哈哈!你说的是这个啊!其实我们两个同岁的,你看不出来吗?”

紫绮摇摇头,外貌看起来相差实在太悬殊了,亦疆看上去足比许靖齐大十多岁的样子。

“我们两个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所以当初亦疆救了我,我们两个比其他人还显得更加投缘。亦疆的父王喜欢我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他的伙伴中很少有像我跟他这么有默契的。”许靖齐解释道。

“难怪,他一直叫你名字,却喊我嫂嫂,害人家以为自己有多老呢!”

“是吗?那我以后不喊你嫂嫂了,怎么样?嫂嫂?”亦疆说完,自己也觉话里有错,不禁红了一张大脸。

紫绮笑说:“我就是这么一问,不知道的时候略有些纠结。现在知道缘由了,你爱叫什么都行!”

“好啊!嫂嫂!”

几个人又是哈哈笑成一团。

笑过之后,许靖齐突然正了神色说:“亦疆,别忘了,一会儿帮我把信发出去,若是阮墨刚到半路,自会寻了我们会合去,若是已经到了亦都,就请你亲自帮忙转告吧!”

“好!放心吧!”

“嗯!”许靖齐应声和紫绮上了马,绝尘而去。

虽是初春天气,夜间也分外寒冷,两人晓行夜宿勉强支撑了几天,到后来不得不又换乘了马车。

半月后,眼看就要到花漫地界了,清晨时分,两人终于找了家小酒馆停下来休息。因了地处偏僻,比邻官道的窗子上已经残破,客人都在酒馆外的小草棚内吃饭,虽然简陋了些,却是进入花漫地界后方圆二十里内唯一一处落脚处。不过此时除了紫绮和许靖齐外也只有两个人跟他们一样在此处小息。

连日来的颠簸,两人都已经有些疲惫不堪,随便叫了两个小菜,就吃了起来。

此时打花漫方向,远远地过来四五匹马,因为扬起的烟尘很大,大家的目光纷纷转向那里。

离得近了,紫绮才看清,原来几人中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郁沐泽。她慌忙站起来摇了摇手,沐泽猛地勒住了马疆。

他跳下马惊奇道:“紫绮?你怎么会在这儿?”沐泽说着望了望酒馆草棚内,看到许靖齐也在,这才放了心。

“说来话长,回头咱们再聊那个。沐泽哥,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你来得正好,我们正要去渡城!”

“那咱们同路啊!可是你们怎么往这个方向走?”

“哦!去渡城的小路太慢,走官道反倒能快些!你......你们最好跟我一起去!”

“什么事呢?”许靖齐走了过来,两人互点了头算是打过招呼。

“你们吃饱了吗?因为时间太紧,我想路上再说!”沐泽说着翻身上马。

紫绮说:“那你先上前吧!我们随后会沿路过去!”

“好!到了渡河你们打听一个叫‘甲村’的地方,我会在那里等你们,是关于花娘的事!”沐泽神色严肃,快马加鞭带人先行离开了。

紫绮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迅速拿了两个馒头包起来,跟许靖齐一起将车厢卸下存放在酒馆处,直接乘了车架的马匹才追上去。

马上,许靖齐有些好奇地问:“花娘是谁?”

紫绮严肃了神情说:“原来乐府的老人,我娘去世后便从府里出来,让美卿帮忙查过,说是个哑婆婆。估计知道些我娘去世时的内幕,美卿说她有可能是装的,一直派人盯着,想也许能从她那里了解些有用的东西。”

一路无话,两人各乘一骑,快马加鞭很快便追上了沐泽,众人赶到甲村的时候,刚好是傍晚。

下了马,众人牵了马走,紫绮这才又有时间了解了个大概。原来自从美卿成亲后,查哑婆婆的事她便转手交给沐泽负责,哑婆婆这边一直都没什么动向,慢慢地,原来美卿派来的人也不那么尽心了,没想到时隔半年多,竟突然传出哑婆婆病重的消息,沐泽前一天晚上得的消息,第二天凌晨便带了人赶了过来。

没想到大家还是来晚了一步,紫绮和许靖齐跟在沐泽身后进到那个破败的小院的时候,屋门外已经挂起了黑布。

大家商量后由紫绮和沐泽进去了解情况,其他人到院外等候。沐泽从怀里掏出一百贯钱掂在手里,进到屋里的时候放在了香案前。

一个约么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披麻戴孝,看到来人竟如此慷慨,流着泪上前问道:“先生莫不是认错了人?棺椁中的乃是家母,李花氏!”

沐泽沉声道:“不会有错,我是受人所托,本来想看望一下乐府的故人,没想到......”

“花婆婆是怎么去世的?”紫绮面现悲凄之色。

“这位是?”年轻人疑惑地问。

“我是乐府的大小姐,听说我小时候就是花婆婆看着长大的,直到我满六岁的那年......”

年轻人正了神色望向紫绮,他轻点了点头说:“我是这家的独子叫李禄,我娘以前的确提过这事,只是那时候我还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隐约记得她说过在一个大宅子里做丫鬟。”

紫绮欣慰地说:“那花婆婆她临终前有没有交代过什么遗言呢?”

他点了点头说:“我娘去世的时候的确说了一句话,我娘子都被吓到了,她原本已经哑了十多年,我们也从未听她说过话......”

“那她说什么了?”紫绮迫切地追问。

“她说‘那人还是来了!’其它的就什么也没有了。”

“可是,除了这句就没别的了吗?”紫绮不相信一个装聋做哑十来年的人,会仅说这几个字。

沐泽叹了口气,拉了紫绮的胳膊往外走,身后李禄的妻子却追了过来说:“那时候,我看见她用手指着屋顶上面来着。”

“真的?”紫绮兴奋地转身,握住她的双肩。

李禄摸了摸头说:“这,我还真是没注意到!”

“令堂是在哪间屋子去世的?”李禄和妻子带紫绮、沐泽到了花婆婆去世的那间屋子,李禄的妻子指了指依旧摆在那里的床,说:“就在那!”

紫绮和沐泽站到床的前面仰头向上看,可是屋顶上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能看到的只有房梁和破旧的瓦片。

为了能确认好,沐泽腾身跃起,扒住屋梁又细看了一边,仍是一无所获。

“难道是我看错了?”李禄的妻子不好意思的说。

“没关系,能注意到那个细节已经很不错了!”紫绮轻声说。她站在床的角度向四周望去。床的对面墙上,略高的地方贴了一张旧画,因为时间太长,画已经开始泛黄,许是经常没人打扫的缘故,画上落满了灰尘。

紫绮指着画问:“这幅画是哪来的?”

“是家母生前最喜欢的一副画,她说是那家的夫人送给她的,她一直很感激她......”

“能不能摘下来借我一看?”

“那有什么难的?”李禄说着就把画取了下来,没想到画上的灰尘已经积得很厚了,他奇怪地说:“我娘生前是最爱干净的,虽然嗓子哑了,可她天天都会把屋子收拾得很干净,可是这幅画......”他把画的卷轴立起来在地上轻轻磕了磕,想让那灰尘先落下去再交给紫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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