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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露实情

第80章 露实情

就磕画的功夫,卷轴内忽而落下一个小油纸卷来。紫绮忙捡起打开来细看。剥开最外层的的油纸,内里是仔细卷好的一张宣纸,宣纸上居然细细密密的写了满篇的蝇头小楷。

紫绮抬头望向李禄:“这是你娘的字吗?”

他摇了摇头说:“我从没见过娘写字,也不知道她会不会!”

沐泽凑过来说:“上面写的是什么?”

紫绮把纸递给他说:“你来读吧!”

沐泽接过来展纸细读,原来信中所述竟是花娘对一件往事的忏悔。她害怕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小姐的骨肉,便提前写好了这封信,准备自己死前再拿出来。大家此时才知道,原来花娘是米家小姐也就是紫绮娘亲的陪嫁丫头。

十多年前,当米洛莹还是个大家闺秀的时候,就带着花娘一起习字,花娘虽长了小姐十多岁,可却跟小姐一样习得了一手好字,这是一般丫鬟都没有过的待遇,米洛莹更是视她如自己的亲姐妹般待她,这无不让花娘为之感动。

就在嫁到乐府不久后,在米洛莹的坚持下,花娘也在渡城找了户平实殷足的人家嫁了,只是平日里花娘仍旧时常出入乐府,帮助米洛莹管理后宅。

可是有一件事她却违背了自己的心意,就是关于米洛莹被害的事,一直没有机会开口。

按纸上所写,应是被迫闭口装哑,且搬家到了渡城对岸的甲村居住的。

原来米洛莹出事那天,她本来已经出了府要回家去,可半路又想起忘记拿东西又折返回来。快到心境小院的时候便见着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在院外转,随后又听那人在叫绮儿,于是花娘便生了戒心,想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当那人转过脸来的时候,花娘吓了一跳,原来是常来府里做客的美珠小姐,她嘀嘀咕咕不知跟绮儿说了什么,绮儿便接了她手里一封信,转身进了院子。

之后美珠小姐在院门外躲着徘徊了一会儿,直到天开始落起了雨点才匆匆地走了。此时花娘也才出来,她刚要进院跟小姐说这件事,迎面便看见小姐煞白了脸色匆匆地出来了。

花娘迎上去问是怎么回事,米洛莹只说有急事,请她代为照管一下绮儿,她一会儿就回。

花娘嘱了小姐带上伞便进了屋,可是坐在那里,她越想越不对,低头间猛然看见落在地上的信纸,捡起来一看吓了一跳。

原来那是一封求救信,花娘细看之下看出了破绽,因为乐府老爷的笔体她是熟悉的,还在小姐未出阁的时候,小姐就常收到他的信,所以,那人虽然临摹的像,却没发现乐老爷的字凡是竖的地方都会有一个虚勾,知道小姐可能有危险,花娘忙叫来了奶娘,她拿上信出门去寻小姐。

因为雨势增大了,她跑到门房处去了寻把雨伞。刚推门要走,便见着刚刚明明走了的美珠小姐又折了回来,花娘十分担心,便在她身后又悄悄跟了回来。就在她看到美珠小姐抱了已经被打昏的绮儿从院里出来,刚想上去阻拦的时候,忽觉着头上一痛,即倒在了地上。也许是打的人不够用力,花娘并没有被打昏。雨虽然越下越大,可她躺在那里却看得分明,有个男人跟在美珠小姐的身后,他的手里还拿着根木棒。

她听到那男人问:“你也不小心点,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哎!你抱个孩子出来干什么?”

美珠小姐说:“她见过我的脸了,我怕等他爹回来问的时候,她会指认我送了信,那咱们的事情不就败露了吗?”

男人说:“那怎么办?”

“索性把她一起办了,你找人把她弄到远点的荒山野岭去处理掉!”

花娘听了两人的对话,十分着急,可没挣扎两下便昏了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心境小院原来自己睡过的那张**。

她刚张开眼睛,面前见的便是美珠小姐的脸,她边擦着泪边说:“我可怜的姐姐,你说她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低头看向花娘时她又换了付嘴脸,狠狠盯着花娘:“告诉我,你昨晚都看到什么了?”继而她又笑了:“如果不想说,那就永远都不要说吧!否则你死了,你的丈夫和儿子也会跟着没命!”

花娘看了她的脸就知道这话是断然不能说的了,于是从那天开始便装起了哑巴,也因此换回了一条小命,可是她装哑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自己活命,一方面是为了保住家人的命,另一方面是为了早晚有一天给小姐翻案,小姐的人已经去了,还要被人侮辱贞洁,这是她无论如何接受不了的。

大家听完信中内容,都为花娘的忠贞感动了。

紫绮留着泪转身出屋跪到了花娘的灵前。“花婆婆的大德大恩,紫绮在此拜谢!今后,但凡您的家人有所求,紫绮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完重重的在地上磕了四个响头。

李禄的和妻子忙把紫绮搀扶起来。

“小姐不必如此挂怀,家母能这么做也是为了报当年您母亲的知遇之恩。她泉下有知,也定会安心而去了。”李禄安慰道。

紫绮问沐泽借了十两金子放到李禄的手中。“这些金子足够你们今后用个几十年的了,搬到个好点的地方,做个小营生,好好生活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到疏虞骏王府去找我,或是找我这位花漫郁府的朋友,我们会竭尽全力帮你们的。”

“谢谢!能有你这些话就足够了,这金子我们实在不能收,否则家母在地下也会不安的。”李禄捧着金子放回到紫绮手里。

紫绮把金子推回去,恳切地请求他们能够收下,最后李禄推脱不过还是收了。

紫绮跟沐泽一起走出了那个破落的小院,虽然知道了母亲真正去世的真相,可她的心情却愈加的悲痛,为什么没能够早点找到花婆婆,为什么没有早点到这里跟她承认自己的身份?那样也许就能早一点让娘的清白昭雪,让这件冤案水落石出了。

许靖齐看到走出来的紫绮,伸手牵了她的:“怎么样?事情有进展吗?”

沐泽叹了口气说:“人是个好人,只是受人胁迫了一辈子,恐怕她这死也很有蹊跷啊!”

“你怎么知道?”

“刚刚死者的儿子说临终前她说了一句话‘她还是来了’,这话什么意思?说明她在死前是见过那人的,且很可能是遭了那人的暗算。”

紫绮听了沐泽的这话慌忙转身跑回院儿里。

许靖齐在后面追了过来:“你干什么去?”

“我要问问李禄,他娘是怎么死的!”

进了屋,李禄刚刚跪坐在灵前,没想到紫绮又折返了回来。他望着紫绮忙站起身问:“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紫绮深深的鞠了一躬,才低眉问道:“我并不想有意惹您伤心,只是不得不问,花婆婆是怎么去世的?”

李禄听到这儿眼圈一红落下泪来。“我娘身子一向硬朗,就在七天前,她跟我娘子一起到河边洗衣服。我娘子因为有事就提前回来了,可没多大功夫就听隔壁张嫂回来传话,说我娘在河边晕倒了,让我赶快去看。

“等我把她老人家背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气息很弱了,我忙去找了先生来给她看,谁知一看,先生就摇了头,说怕是不行了,多则五天,少则三日,让我们准备后事。”李禄抹了把眼泪,哭着说:“这都是命啊!”

紫绮也跟着落了泪,她问:“那先生有没有说她是中毒呢?”

“没有,哦!我娘有心口疼的毛病,上次就疼晕过去一次,所以我们以为这次也是......”

“好!谢谢!”许靖齐道了谢,边给紫绮擦了泪边拉了她出来。

“现在怎么办?”沐泽见二人出来问道。

“我想直接去渡城,跟她摊牌,花娘的死也一定跟她有关系!”紫绮言之凿凿。

“也好,不过这会儿天就要黑了,咱们还是先进了城再从长计议吧,晚了,城门就关了。”沐泽提醒道。

大家这才把马集中存在河岸的小驿站处,一起乘船渡河。

进了城,众人先找了家客栈住下,又找地方吃了饭,这才回客栈的房间休息。

许靖齐、紫绮和沐泽扎到一间屋子里议论起了这件事情。

“你不觉着就这么找上门去,直接逼问你二娘有些冒失吗?”许靖齐斜倚在床头,嘴里叼着根牙签,吊儿郎当地说。

“可是,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吗?”紫绮摊了摊手。

“是呀!要人证,人证都被灭了,要物证,也只有这一张写满蝇头小楷的纸,若她到时候抵死不认账,你也没有办法!”沐泽坐在桌旁转着茶碗。

紫绮点了点头说:“那你们有更好的办法吗?”

“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等?”许靖齐慢悠悠地说。

“有什么办法,你说!”紫绮急着问。

“时机未到,现在还只能保密!不过我敢保证,能让你报了杀母之仇!”

“那要等多久?”

“最少一个月,最多也不过三个月!”

“你有把握?”

“嗯!”许靖齐点了点头。

“那先让我考虑考虑!”紫绮低了头不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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