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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和亲风波,嫁娶9

质子府的大门外,可谓是门可罗雀,古朴高旧的大门,依旧印刻着几许沧桑。

待岚桃花僵硬的身子被郁竹抱下马车,他便朝她沉着嗓音道:“事出无奈,才点了岚姑娘的定穴,岚姑娘若是心有不满,等会儿要打要罚,郁竹自不会反抗。”说着,嗓音再度一沉,几近祈求:“如今已至质子府前,我便解了岚姑娘的定穴,还望岚姑娘进去看看主子。”

“喂,不可解穴,她要跑哇!”医怪刚跳下马车,便见小黑伸指朝岚桃花的定穴点去,急得他脸色大变。

郁竹没将医怪的话听入耳里,指尖毫无犹豫的朝岚桃花的定穴点去,只道:“本是有求于岚姑娘,方才点她定穴,便心有愧疚,才想急着解开。若是主子知晓我如此为难岚姑娘,他定是会怒的。”

医怪叫道:“他怒个什么劲儿!他如今躺在**要死不活,怎知道你点了这朵桃花的定穴!你这小厮倒是迂腐!”

医怪的话未吼完,岚桃花定穴被解,当即斜着眼睛朝他瞪去:“吃里扒外之的白眼狼!我说秦老头,你究竟是帮着哪边的?就凭你方才提醒这厮点我定穴,我以前答应过你的那几车药花药草,你就别想要了!那惠姨,你日后也别想她对你好了!”

医怪一怒,但见岚桃花脸色如刀,眸子里也闪着几分怒焰,他怔了怔,到嘴的话顿时噎了噎,随即不甘的垂下了头,嗓音也带着几分压抑着的不畅:“好歹你也是桃花轩家主,岂能对以前答应过的事反悔!”

岚桃花冷道:“但我也是相府岚桃花,京都城出了名的痞女,你何时见过痞女会信守承诺!”说着,冷笑一声:“还想与惠姨你哝我浓,还想得我那几车药花药草,哼,做你的春秋大梦!”

“你!”医怪被激怒,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我今儿如此,还不是为了你和祈王那臭小子么!”

“莫不是老糊涂了!你今儿可仅是为了祈王爷,却是独独为难了我!”

说着,眸光朝道上不远处斜去,意料之中瞧见了几抹熟悉的影子,她勾唇唇瓣冷笑,挑着嗓子大声道:“道上那几名乔装的兄弟,你们也在相府外守了好几天了,跟踪我也跟踪了好几次了,你们次次都这么默默无闻,仅是暗自的盯着,却也不闹点事儿出来,倒真是规矩。我瞧你们摊上这跟踪的差事儿也倒霉,成天监视也不容易,不如,我体恤你们一番,回去之后让相府管家每人分你们一只鸡腿,以作犒劳,如何?”

她这嗓音一落,那不远处的几名穿得单薄的乔装男子顿时一僵,纷纷错愕的朝岚桃花望来,随即眨眼间便各自散去,颇有几分仓皇之意。

“一群蠢辈!”岚桃花轻哼一声,刚回神,便见医怪错愕的瞅着她,她瞪他一眼,道:“盯着做什么,不是要救人么!”

说完,也不顾医怪与郁竹震惊的脸色,转身过去推开了质子府那破旧的大门,大大咧咧的进去了。

医怪忙蹭到郁竹身边,道:“此际那朵桃花瞧着倒是有些不正常了啊,你今儿可得盯紧些,万一她对你家主子真恨之入骨,趁机下手了,那你家主子的命怕是真吊不住了。”

郁竹脸色一变,忙闪身朝岚桃花追了上去。

医怪得意笑笑,略带皱纹的面上却是染出了几许得逞的喜色。

质子府的院子内,那些杂草已是枯黄,加之此番正值冬季,天色也阴沉沉的,倒是令这质子府显得格外的荒凉萧瑟。

岚桃花仅是淡眸朝院中之景扫了一眼,面上漠然微讽之色毫无变化,她直往凤黎渊的厢房,身后的郁竹也追了上来,对她亦步亦趋,却是没说什么话。

待踏至凤黎渊的厢房,她一眼便望见了那坐在破旧圆桌边怡然自得饮着茶水的云崖子。

“师父倒是好兴致。”她勾唇轻笑,嗓音有些飘渺无底,但却含着十足的嗤笑。

云崖子放下手中的茶杯,朝岚桃花瞪来:“你师父我为救你的情郎,可谓是耗费半生内力,我此番喝杯茶,难不成还要受你嗤笑?”

岚桃花足下步子不停,直至行至云崖子身边,才道:“今儿我出嫁之际,你身为我师父,却也不来相府大门相送,连句嘱咐之意也无,此番却是耗费半生内力来救我的仇敌,师父倒是长本事了!”

岚桃花这话倒是没带什么恭敬,字字夹枪带棒,虽字字缓慢温润,但语气却是微挑,染有几分隐隐的凌厉之意。

云崖子性子虽急,但一生之中对岚桃花却是极宠,如今见得岚桃花不悦,便是心有不畅,但也极其难得的将放低了嗓音,道:“送了有何用,我早知你今儿出嫁,根本就成不了事!”

岚桃花眸光一深,“哦?师父怎知我今儿成不了事儿?”

云崖子一怔,面上滑出几许懊恼之色,仿佛是在恼着说错了话。

“怎么,师父不愿说?”岚桃花轻笑,嗓音却是暗含逼迫。

云崖子语塞,俨然一副吃瘪样。

别瞧他常日里耀武扬威,连武林中人都没放在眼里,但自家这女徒儿,却是时时将他噎得岔气,令他心头堵塞难耐。

曾经多次想好生调教自家这徒儿尊师重道、察言观色的道理,但调教来调教去,他自个儿倒是养成了宠徒如命,便是‘察言观色’四字,也彻底落在了他这师父身上。

这不,按捺不住的瞅了一眼自家徒儿那阴沉带笑的脸色,虽懊恼自己竟有察了她的颜,观了她的脸色,但心底深处,却是觉得阴风乍起。

不得不说,自家这徒儿,脸色不善。

“为师掐指一算算出来的。”他噎了半晌,才道。这话说得底气十足,不怕自家这徒儿不信。

“哦?我怎不知师父竟会掐指一算这类的占卜之术?”

“为师近年来琢磨的,你不知也自然。”云崖子继续道。

岚桃花轻笑一声,眸色却是阴测测的:“师父说谎的本事,也是大涨。看来云崖山那纯然的环境,竟也能将师父教坏,如此一来,师父继续呆在云崖山,倒是伤了仙风道骨的气质,徒儿瞧洛阳倒是有一处空置的地盘,不如,师父搬去洛阳?”

洛阳地宫,自家这师父自是知晓。

想来,此番只要她一提‘洛阳’二字,凭她这师父的敏感,自会想到洛阳地宫。

果然,云崖子脸色骤然一变,眸中却有瑟缩之意:“乖徒儿,为师以前教你的尊师重道,你学哪儿去了?那洛阳,风干燥热,岂是师父受得的?”

“洛阳气候虽说不太好,但那里的‘红酥酒’却是出了名,师父就不觊觎?”岚桃花继续道。

“我说,你师徒二人仅顾着叙旧,可是忘了**还躺了个人?”这时,医怪那埋怨的嗓音吼来。

岚桃花与云崖子双双转眸一望,见得医怪端了一只冒着热气的瓷碗入了屋子。

待他一走近岚桃花,他便将手中的瓷碗塞在岚桃花手里,待岚桃花的鼻间被浓郁的药味充斥后,他道:“祈王那小子一直喝不下药,我们法子都用尽了,那人就是不张嘴。喏,你去喂!”

说着,扭头朝立在一旁的郁竹望去,道:“见这二人热火朝天的叙旧,你也不出声干预,你是要等这二人一直聊到天黑,任由你那主子没人照顾而断气么!”

郁竹神色一变,眸光有刹那的自责。

岚桃花却是轻笑一声,垂眸瞅了一眼手中的药碗,目光在药碗内那黑乎乎的药汁流转片刻,朝医怪意味深长的问:“你让我替凤黎渊喂药?”

“不是你还是谁?我们都试过,皆不行。你好歹是那小子的相好,兴许你喂他喝药,他就真稍稍恢复点意识,将药喝进去了呢!”

岚桃花不以为意的将药碗放置在桌面上,在收到医怪的刀眼后,她朝医怪道:“我此番来便是被逼的,若是再让我替他喂药,绝无可能。”说着,嗓音稍稍一顿,再道:“秦老头,凤黎渊与我之间,如今并无瓜葛,见面便是对立如仇,你若再言我是他相好的这话,小心我揍你!”

“啧啧,还真是铁石心肠之人。祈王那小子都成那副模样了,你竟也是毫无关切之意。看来,那小子倒是可惜了,竟是相中了你这朵桃花,凭白给自己添了堵。”医怪道。

岚桃花面色微微一沉:“秦老头不过与我家师父呆了几日,这口才,却是模仿得一等一的好!”

“关我什么事!”

“谁说我模仿他了?”

云崖子与医怪异口同声的驳了一句。

岚桃花面色稍稍淡了一分,眸中微光滑动,终究是开门见山的道:“罢了,闲杂之话先收着,我只问你们,今儿因何来为祈王治病?你们本在相府小住,今儿又是何时悄无声息的来这质子府的?”

说着,嗓音一沉,深黑的眸子颇有几分阴测测的凉意:“还有,你们也该是知晓我与凤黎渊恩断义绝,今儿如何还要努力的将我与他凑在一起!我可不信你们是兴致**又或者是想整蛊我,让我吃瘪。我,想听实话!”

刹那,屋中的气氛顿时沉寂下来,压抑沉闷。

良久,岚桃花才不耐烦瞥医怪一眼,随即将眸光落在了云崖子面上,直直的,静静的。

云崖子被岚桃花盯得有些不自在,半晌,他低低一叹,略微悠远的道:“之所以来医治那小子,是因他不能出事!徒儿,你自然是聪明,但却太过自负,不久,你便会有一大劫,渡过,便是一切都好了,一旦没渡过……便注定万劫不复!”

岚桃花眸光骤然一深,连带嗓音都有些发冷:“那与凤黎渊又有何关系?”

“他,兴许是唯一一个能助你安然渡劫之人。”云崖子半晌才道。

岚桃花神色再度一沉,清秀面上的嗤讽与漫不经心的闲散全数收敛。

她稍稍垂眸,心底深处,却是复杂一片,就如一汪寒潭池水,涟漪骤起。

不久,她便会有一大劫?而凤黎渊便是唯一的能助她安然渡劫之人?

不得不说,这些话闻在耳里,倒是玄乎,只不过,即便自己不信,但心底深处,却是压抑不住的开始起伏,此番才觉,其实所谓的‘不信’,也并非坚不可摧,至少心底深处已在摇曳,莫名的有些想要相信。

“师父是从哪里知晓这些的?”她问。

“方才不是说了吗,为师近年钻研了占卜之术,昨个儿倒是有兴致为你掐指一算,算得的!”他道,然而这回的嗓音却不如方才那般底气十足。

岚桃花面色一冷。

她自然不信自家这师父真在近几年自行琢磨了占卜之术。要是他对这个感兴趣,又岂会等到最近才钻研?另外,他一向懒,便是在云崖山上,若非云崖山上的关门弟子替他洗衣做饭,她敢肯定,他定是邋遢不已,兴许还会吃一顿饱一顿,饿得皮包骨头,加之他又嗜酒,嗜武,喜欢在云崖山闭关,所以,他哪有心思研究占卜之术。

她挑眉望着他,低沉沉的道:“话已至此,师父还是不愿说真话?”

云崖子望她片刻,叹了一声,埋怨道:“尽是喜欢拆为师的台面,你就不能当做真的是为师算出来的?”说着,瞪她一眼,缓道:“那些皆是龙腾寺内那明修说的。别看那老头子仅是不太知名的龙腾寺的住持,但他的本事,可比护国寺那方丈高出几倍有余。他的岐黄占卜之术,也甚是了得,我昨个儿回相府见府中喜气盈盈,稍一打听,便闻你要与萧家世子成亲,为师放心不下,便连夜去龙腾寺,为你讨了一卦。”

岚桃花已不知自己此番是如何心境了,只觉心底复杂深邃,难以排遣。

那龙腾寺的明修住持于她而言,并不陌生。她两番性命堪舆之际,皆是在龙腾寺养好身子。记得上次去龙腾寺,还是因为去医怪郊外的药庐被人袭击,随后被龙腾寺小僧所救。只不过那次在龙腾寺养伤,她却是巧遇了前来拜访明修的凤黎渊,随即,便是萧妖孽大张旗鼓的带了几车奢华摆设与食物甚至还有几名美人,几名小厮,声势浩大的来了。

也正因为那次,待凤黎渊离开龙腾寺,她策马想追,却不料中了他的计,在他面前被刺客打落了断崖……而后,而后便是萧妖孽也跟着她跳了下来。

一切的一切,犹如浓淡相宜的水墨,刹那便全数在她脑海穿梭而过。她心头紧了紧,半晌才按捺神色,朝云崖子问:“师父久居云崖山,犹如与世隔绝,又怎知龙腾寺的明修住持?”

云崖子怔了怔,眸光略微滑过一道不符合他性子的低沉与复杂:“在定聚云崖山之前,你师父我,也是一风云人物呢!我与明修那老头,乃许多年未见的旧识。”

“哦?那日师父能轻易说出皇城京都有五万精兵,我便好奇,而如今闻得师父竟与明修都相识,我更是对师父好奇了呢。”说着,静静的压抑着心底错杂横生的情绪:“师父可愿与徒儿说说这些,也好令徒儿长长见识,解解惑?”

云崖子眸中漫过一抹惊意。

医怪却是终于差了声:“便是有话要问你师父,好歹也要先将这碗药给**那小子喂下去吧?”说着,又将桌上那碗药塞至岚桃花手里。

岚桃花并未拒绝,面上蓦地染了意味深长的笑意,朝医怪道:“是呢,凤黎渊可不能有事。我师父可是从明修那里得了一卦,称凤黎渊才能为我渡劫呢,若凤黎渊此番死了,我岂不是也岌岌可危?”

说完,她便深眼将医怪与云崖子打量一眼,而后端着药碗朝不远处凤黎渊的床榻缓缓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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