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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害人终归害己

南云芷无所谓地笑了,“是这样吗?那你当时怎么没去揭发三小姐,反而忍到了现在才说?”

蒋青墨淡然道,“我和柳风荷素来不睦,当时也是猪油蒙了心,你杀了她,也正好趁了我的心。本来我与你交好,拿你当做亲生女儿看待,可你亲手毁了相府,毁了我的容身之地!这就是理由!”

南云芷微微挑眉,“所以你是为了报复?”

“是!”蒋青墨不曾犹豫。

堂上沉默了一阵,玢月开口问道,“南皇妃,你还有什么要说?”

南云芷点了点头,笑道,“无话可说。”

玢月得意地冷笑,“那此案便算做定了,来人!”

“慢!”南云芷从容不迫的起身,含笑道,“方才臣妾问话时,一直都说的是相府三小姐,臣妾并没有承认自己就是相府三小姐,这案子算不得结,何况,”她环视众人,“本宫是云攸的长公主,何曾是相府的三小姐?若照邱贵妃和这位褚蒋氏所言,相府三小姐曾以皇妃身份入宫,此刻本宫是个冒牌的云攸公主,那么从前和如今,与本宫最为亲近的圣上,为什么不揭穿本宫?”

玢月脸色一变,众人也都陷入了疑问之中。

南云芷盯着众人,一字一字说道,“难道各位以为,圣上才是那个包庇杀人凶手的罪人?”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瞿大人刚要拍惊堂木,宣布此案结束,可玢月抢先起身开口,“此案疑点颇多,此时皇妃再回宫,恐怕会有更多的风言风语,皇妃一贯识大体,应该不介意在大理寺委屈几天吧?”

见南云芷不说话,玢月又道,“难道皇妃想让本宫和圣上为难不成?朝中的大臣们可都看着呢……”

南云芷心中冷笑,今天这一趟,她早就能想到,既然来了,玢月大概就不会轻易让她走,既然做好了这样的准备,那么也没什么可推脱的了。

“臣妾明白了,不会让圣上和皇后为难,静候皇后为臣妾平冤昭雪。”南云芷颔首回道。

瞿大人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他起身,“择日再审,退堂……”他弓着身子,将玢月和邱安默等送走,诰命夫人等一个个都走了,蒋青墨最后才从地上爬起来。

南云芷走到她身边,在她耳边道,“好一个大义灭亲的青墨姨娘。”

蒋青墨往后退了一步,颔首道,“皇妃娘娘说笑了,民妇只是……”

“知柏呢?”南云芷笑问道,“姨娘,知柏还好吗?”

蒋青墨猛地抬头,眼中满含惊恐地望着南云芷。

南云芷眼中带着些怜悯的目光,“姨娘,你最看重知柏这个孩子,想依靠这个孩子过完下半辈子,可你听了皇后的话,来指认我,就能保住知柏吗?你以为她是那种信守承诺的人吗?”

蒋青墨嘴唇发颤,未置一词。

南云芷像是看一个无药可救的人似的,摇了摇头,“你已经出卖了我,我们从前的情分就此了断了,

原本我对害我的人定要杀之后快,可我不会杀你,因为你的决定已经把你和知柏送上了绝路。”她说完话便去了瞿大人给她安排的住所。

蒋青墨软倒在大堂之上,眼泪珠子大颗大颗地流下来。

那白发婆婆来找她的时候,的确是用褚知柏的生命来威胁,甚至已经把知柏带走了,婆婆说只要做了这个证人,就会把知柏还给她,让她好好过日子。

可南云芷是怎么能料到这个事呢?

她也不想这样对南云芷,毕竟南云芷曾经对她那么好,在相府里帮着她,助她坐上了平妻的位置,可她后半生不能依靠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妃啊,她所能依靠的只是个养子褚知柏,所以在他们二人之间,她只得舍弃南云芷。

可今天听了南云芷的一番话,她后悔了,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后悔,也许是从前发生的种种事情,让她早就对南云芷有了敬畏之心。

果不其然,当天夜里,蒋青墨一回到家,就被人杀死了,连带着早就死掉的褚知柏,也放到了她的怀里,母子两个就那样冷冰冰地在房间墙角躺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老夫人找她们找不见,推开蒋青墨的房门一看,吓得昏死过去,没有人救她,便就这么永远地闭上了眼。

南云芷进了大理寺这一事,就如同星星之火成燎原之势一般,朝廷上下全都起了杀皇妃之心,说是不容这样一个不清不白的人留下玷污皇室的名声,无论她是不是褚家三小姐,如果是,那正好除了这个背负命案的狠毒祸水,如果不是,也正好从她开始,展开对云攸的猛烈攻势。

而这大权的掌握者秦衍,没有做下任何决定。

尽管如此,自南云芷进了这大理寺,众人虎视眈眈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此。

南云芷所住着的是一间简朴的房间,她对这个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吃下了自己配制好的安胎药,便静静坐在窗边,她在等待,等着看,是谁忍不住要先动手。

如果真的来了什么,她没有胜算,甚至没有防备,她不想再思考该如何是好,仅仅是将治病施针用的银针,涂抹上了她从不用的毒,密密麻麻地摆了一地,尤其是门口,窗口这样能进来人的地方。

大概她能做的就是这么多,剩下的就交给时间了,真的会在今夜死,她握紧了藏在袖子中的匕首,那就同归于尽吧……

日薄西山,月上梢头,没有动静,可她不相信会这么平静。

侍女给她送来了睡前最后一道茶点,便为她带上门出去了。她将蜡烛全部吹灭,房间漆黑一片,静穆如死。

她坐在床头,月光透了进来,月华淡淡,地上细小的银针反射出了银白的光芒。

窗户似是被风吹来了,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动,似是能从这响动中听出窗子年久未修的沉重叹息,在寂静中,任何细微的响动都被放大。

南云芷的弦绷紧了不少,可暗夜中她的声音依旧镇定,“既然要杀我,何不现身一见,

让我死个明白?”

她有意激对方出现在她面前,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来人踩到地上的银针,对方必定武功高强,脚沾地都没有出声,或者说,对方根本没有在地上走。

昏黑之中她看不清楚,忽的从她背后伸出一只手,拍在她肩膀上,她立刻反射性地露出匕首,银光刺向身后。

“谋害亲兄长么,南云芷?”

这慵懒的声音,让南云芷停止了动作,“南云澜?”

“哎,瞧你这丫头,被关在这儿,眼神儿也不好了……”随着这个声音,烛火一下子照亮了整个屋子,拿着灯笑嘻嘻的那位,正是楣风道人。

这让南云芷又惊又喜,她放下匕首,“你们怎么会来?”

“呀!你这个臭丫头!”楣风道人站在了窗子边的柜子上,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一片,气的胡子吹了起来,“我往下一跳,岂不成了刺猬了!”

南云澜笑了笑,有些疼惜地看着南云芷,“我和楣风爷爷不来救你,你一个怀有身孕的人,能保证自己全身而退吗?”

南云芷感到温暖,“哥哥……”

她话音刚落,楣风道人脸色微变,他的袖管中灌满真气,一挥衣袖,地上银针全部都卷到一边,他大跨步走向他们,严肃道,“捂住口鼻,最好闭气。”

“怎么了?”南云澜在闭气前问道。

楣风道人倒是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他面色凝重,“是毒气。”他又喃喃道,“她真是一点也没变,为了逼我……”他叹了口气,“别出声。”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段难以言说的痛或者伤痕。

诸如南云芷的伤痕,在最初是前世的悲惨,在今生是与秦衍相爱却不能好好相守的悲。

诸如南云澜的伤痕,自幼眼见母亡国破,忍辱负重多年,虽然已经重建云攸国,可大仇未报,一心想要保护的妹妹也都为了他,为了国家而去了敌国,除了养精蓄锐,他什么也做不了。

诸如孟琉璃,她前半生都是高高在上,一生唯一不如意的就是追南云澜,幸好得到回报,可她却付出了背井离乡,远离父母亲族的代价,她不说,但这是最痛。

可楣风道人呢,他这样一个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人,也有自己的伤痕。

他一生活得自在,无拘无束,唯有年少跟随师父学医时受了些管教,从他自立门户独自行医后,再也没人能管他,也没人能管得住他,然而年少时总是有那么一个女子,让他铭记永生。

那是他最美好的一段回忆,而后来也成为了最痛苦的记忆,让他不愿再想起。

说那是爱,可他仿佛从来没说出口过,最后,两败俱伤,似是老死不相往来。

他以为这一生都会与她,不相见。

他再度嗅到了这样熟悉的气味,他知道有毒,但这样的毒是难不倒他的,这是他参与配制的毒气,他怀念已久,他甘之如饴,仿佛又嗅到了少时蔷薇花的香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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