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钱独关在城东别府安顿好了云长老一行,与金波、凌风回到自家主宅,第一时间前来拜见常威,将云长老的来意,一五一十地告知常威。
末了说道:“教主,魔教名单之事倒好说,此事是我与金波、凌风亲自做的,再未有其他任何人经手,只要我与金波、凌风不暴露,任是阴癸派神通广,也查不出端倪。他们也绝对想象不到,一手炮制了名单,掀起了风波的教主您,就住在属下的府邸之中。
“只是纸张、书藉之事,已然引起了阴后关注。所以除非与阴癸派彻底决裂,硬碰硬做过一场,并且能战而胜之,否则怕是保不住新造纸术与雕版印刷术了。”
常威沉吟一阵,反问:“你们且说说,本座为何要拿出新造纸术与雕版印刷术?”
凌风抢答:“回教主,此举是为了打破门阀对知识的垄断,使得人人有书读,使得人才不再只出于门阀势族,为将来推翻门阀统治打下基础。”
“不做。本座拿出新造纸术、雕版印刷术,并非为了一己私利,不是只为咱们自己赚钱,而是为了天下人的大利。”
常威笑道:“既如此,那么廉价的纸张与书藉,自是推广得越快越好。最好能在几年之内,就风行天下,让全天下每一个郡县乃至乡村,都能有廉价的书写纸,都能有门类繁多的印刷书藉。
“要实现这一目标,单凭汉水派的力量,肯定是不够的。而若是阴癸派得到了新造纸术、雕版印刷术,以阴癸派的渠道、力量,推广起来,那就是另一种气象了。”
钱独关道:“属下明白教主的意思,为了尽快推广纸张、书藉,将新造纸术、雕版印刷术,交予拥有更多渠道和人脉的阴癸派,亦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可属下担心,阴癸派得到新造纸术、雕版印刷术后,只顾着自己赚钱……”
常威摆摆手,打断他的话头,笑道:“有钱赚,才有动力嘛。若是不能赚大钱,阴癸派哪来的动力推广贩卖廉价纸张、印刷书藉?
“所以啊,便是阴癸派只想从中牟利,完全没有我们‘人人有书读’的理想,可他们为了赚钱,为了赚更多的钱,就必须不断扩大生产规模,不断生产出更多的廉价纸张,印刷更多的书藉,以此霸占市场。如此一来,不一样能对咱们的目的有帮助么?”
钱独关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无论阴癸派最初动机如何,只要他们想赚大钱,那最后的结果,都会是令廉价的纸张、书藉得到快速的推广。
但还有一个问题:“可是……如果阴癸派用廉价纸、印刷书,打败了所有的竞争对手,彻底垄断了市场后,为了追求更大的利润,突然提价,那该怎么办?”
常威淡然道:“阴癸派是无法垄断市场的。新造纸术、雕版印刷术,始终是掌握在我的手里。只要本座愿意,自是可以随意传授给任意势力,包括我们最终要推翻的门阀。”
顿了顿,他缓缓说道:“自本座拿出新造纸术、雕版印刷术后,门阀势族对知识的垄断,注定要被打破。这是历史大势,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钱独关、金波、凌风心悦诚服,拜道:“教主英明!”
做出将新造纸术、雕版印刷术交予阴癸派的决定后,常威又问起了白清儿的事:“钱刀王,即将成为你小妾的白清儿,今年多大了?”
钱独关道:“据说刚成年。”
常威面无表情,淡淡道:“禽兽!”
“……”
钱独关无语,心说女子成年成亲,不是朝庭、官府提倡的么?根本不关我的事啊!
虽然在这件事上,有点不能理解教主的想法,但钱独关还是认真地解释道:
“那白清儿乃是阴后亲传弟子,代表着阴后的意志。此来襄阳,名为辅佐,实为监视,属下又怎敢拒绝?再说,她也只是属下名义上的小妾,借属下几个胆子,也不敢碰阴后的亲传弟子啊。更何况她还是修炼了阴癸媚术的妖女……”
常威点点头,道:“倒也是。阴癸派这一魔门派系,历代阴后的亲传弟子,似乎都是一为武斗派,一为媚惑派。本代的武斗派是婠婠,修天魔大法;媚惑派便是白清儿了,修炼的是损人利己的姹女大法。唔,说起来,那白清儿,似乎还是本教的四大法王之百媚狐王?”
钱独关、金波、凌风都一脸古怪,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常威沉吟一阵,说道:“这样,钱刀王你找个机会,将白清儿单独带来我这里,让本座与这位本教法王见上一面,设法说服她正式加盟本教。”
……
钱独关办事极有效率。
次日一早,他就亲自驾着马车,前去东城别府,先将书写了新造纸术、雕版印刷术的厚厚一叠亲笔信交给云长老,请她转呈祝玉妍,之后便将白清儿接了出来。
借口很容易找,就说汉水派人员名册、生意账薄、贿赂官员的账薄等机密资料,全都存放在主宅密室之中。
这样的机密不可能到处搬来搬去,所以以后白清儿协助处理汉水派事务,也是要去钱府主宅办公的,因此今天就先带她去熟悉一下环境。
云长老对此并未怀疑。
钱独关连新造纸术、雕版印刷术这等可以赚大钱的机密都乖乖上缴了,足见其并无异心。之前并未主动上报,也只稍有私心,想趁着门派尚未索要技术,多赚点私房钱而已。
阴癸派是允许门人弟子,有这样的小小私心存在的,只要不耽误大事,不误大局便可。
既然钱独关忠诚还在,又有阴后威名震慑,那么白清儿身为阴后亲传弟子,纵然年纪还小,武功不算太高,孤身一人前去钱府,也是安全无忧。
当然,该有的保护还是有的。
于是当白清儿坐着钱独关亲自驾驭的马车,前往钱府主宅时,后面还跟了四个阴癸派好手,每一个的武功,虽都比钱独关稍逊,但四人联手,钱独关亦不是对手。
在四个阴癸派好手的随行保护下,马车稳稳地驶入了钱府主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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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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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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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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