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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皇家无情

这一天以及这一晚,我和悦官妖之前猜想到的都没有发生,女皇陛下并没有来,也没有送过来什么消息。

在女皇陛下,没有明确和我说,不用给晋安亲王研制解药之前,我和悦官妖仍是每天去往那间特制的药馆,还是把研制解药做为首要任务的。

女皇会不会情变,现在看来,与我们没有多大关系,那位恭穆亲王狄瞬的死活,我们暂时决定不了。

只有等到以后,等到乐弦音一统天下时,我们才可能有机会除掉他,否则就是破坏如今这难得打开的合作局势了。

女皇陛下那里得不到消息,悦官妖只好亲自与乐弦音联系,但因为我们两个本身行动受限制,所以,他即使采用信鸽等方式,仍是很不方便的。我们短时间内得不到乐弦音以及秦晋的任何消息。

我有些着急,连研制解药,都不能专心。我肚子里的孩子也因为我的情绪波动,最近胎动越发频繁起来。

这小家伙每动一次,悦官妖就紧张的不行,里外折腾一回,弄得太医叫苦不迭,又不敢说他。

太医前两次来的时候,唠叨过两句后,悦官妖当着他们的面捏碎了一个茶杯,粉沫飘扬,太医们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什么怨言了。

我不得不承认,悦官妖也是习武天才,他本身的内力废掉后,他又醉心的新内功,已成绩斐然了。

悦官妖那本身清潦的身材,越发的消瘦了,看得我都不忍心看了。

每天晚上,我们同榻而眠时,我摸着他的时候,我免不了长吁短叹,这天天山珍海味地吃着,怎么就不长肉呢。

他也懂得我的担心,在我面前尽量地多吃,奈何操的心太多,吃多少也不见效果。

当我手里拿着一味药,久久不见扔到药锅里时,悦官妖忍不住亲手从我手中拿走了药,扔到了药锅里。

“你若担心,不如,我陪着你,咱们亲自去问问女皇陛下,免得这样日夜难安的。”

我缓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是在和我说话。

我木讷讷地看着他,他又重复了一遍后,我才应道:“不了,我们去找她,也与事无补,她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的。”

每一位君主的思想,都不是我这句人微言轻的小人物可以左右的,我连我枕边的男人乐弦音都说服不了,我拿什么去说服女皇陛下呢。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挫败。

哪个人都不是救世主,我们能做好的,只是自己手里能做的事。把它做到尽善尽美吧。

我甩了甩头,迫使自己清醒一些,把头脑中的繁思杂乱都甩出去,重又拿起手中的药材,专心地弄了起来。

现在已经到了研制解药的关键了,我不能错一步,否则,解药变毒药,那才真是砸场子了。

“丫头,晚上我熬鱼汤给你喝吧。”

我的膳食一直都是悦官妖亲自为我弄的,他为此,在我弄着解药的时候,查了大量的医书,简直比女人都了解女人了。

哪一种能吃,哪一种能吃但不易多吃,哪一种非但不能吃,吃了还会有问题,他都熟记于心,这样的关心体贴,我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我抬起头,冲他笑了笑,“嗯,好,我们一起吃,你帮我把鱼头吃掉。”整条鱼,我最不爱吃的就是鱼头了。

“那是最有营养的地方,”悦官妖无奈地叹息,“小孩子需要补脑子的。”

我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你儿子不用补,也聪明的。”心里吧啦着,不爱吃鱼头啊不爱吃鱼头。

悦官妖抬手,寵溺地摸了摸我的头,就这样娇惯我下去了。

晚饭时的那锅鱼汤,我一口未剩的全喝下去了,悦官妖表示满意,把我夹到他碗里的鱼头,也吃掉了。

饭后,我躺在榻上,悦官妖贴在我的肚子上,听今天小家伙是否有什么不满意或是极满意的事。

生命真是神圣而又神奇的。

我肚子里孕育着的这个孩子,明明与悦官妖没有半分的血缘关系,却在悦官妖的手每次触摸到我的肚皮时,他都会积极的回应,搞得悦官妖平时淡淡的表情,在这一刻里,七花八样的。

我觉得,就算孩子的亲爹乐弦音来了,都未必能有这份心灵感应的。

我把这想法说给悦官妖后,悦官妖立刻笑得嘴角快要扯到太平洋去了。

“这孩子就是我的,你看,他多听我的话,”悦官妖一手撑着下颌,一手摸着我肚子,感受着我肚皮上面被弹奏的钢琴曲。

我噘噘嘴,“他要是敢不听你的话,我把他屁股揍成猴屁股样。”

悦官妖这么疼他,他若是生出来、长大了,敢半分对悦官妖不孝顺,看我怎么收拾他。

我这明明是帮着悦官妖的话,哪曾想话音未落呢,悦官妖就极不满的气哼道:“你敢,有我在,谁敢动他半分的。”他根本不领我的情啊。我囧!

他说完,瞧我脸色不动,连忙又说:“孩子,就是惯着的。”这就是传说中的护犊子吗?

我越发的冒冷汗了,孩子生下来,真要是丢给悦官妖教导,还不得惯出高衙内的狗样子啊。

悦官妖这里还没有兴致勃勃地摸完,我们住着的卧室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喊叫,“女皇陛下驾到!”

悦官妖摸在我肚皮上的手,顿时停住,我肚子里的小家伙也同时停住,这两父子隔着我的肚皮,配合得还很默契。

在耳听着脚步声,马上就要进了我们的卧室时,悦官妖第一反应,扯过来榻头的毛毯,盖到了我的肚皮上。

——他时刻记得,他家的东西不能给外人看。

等他慌手慌脚地盖好我的时候,女皇陛下也带着几个贴身随从,进了我们的卧室来了。

做君主就是好,可以明目张胆,随便闯别人的卧室,我猜这要是换个别人进来,悦官妖早就飞起一脚,踢出去了。

女皇陛下完全没有料到,我竟是躺在榻上的。

她用古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又瞧了一眼站在我榻边,脸色不愉的悦官妖,双手摆了一个她不是故意的姿势。

我衣衫半解,是绝对不可能起身去迎接她的。

我就纳闷了,我和悦官妖等她十好几天,她没个动静,等我们放弃去找她的想法了,她倒是出现了,还出现得这么不是时候。

我忧怨的目光一定是深深地刺激了她,她没有特别靠近我的榻,而是坐到离榻有三米远的那张贵妃椅上。

悦官妖见女皇陛下坐下了,他自己也没有客气,坐到我的榻边,拿起一件披风,半身挡着,半身扶起我,把披风披到我的身上。

悦官妖一定是觉得,在女皇陛下一点提前知会都没有的情况下,就突然闯进我们的卧室,他没有一脚把她踹出去,已经是很给女皇陛下面子了,其它的礼节可以完全忽略了。

这个场面有些尴尬,我们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室内的气氛很是沉默。女皇陛下抬起手,跟着她进来的几名贴身侍卫都退了出去。

等卧室的门,被最后一名退出去的内官带好后,女皇陛下稍稍等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要是时间推算准确,秦晋明天、最晚后天就能到了。”

“秦晋?”我一听到我男人的名字,总是很激动的。

要不是悦官妖紧紧抱着我的后腰,我几乎要从榻上跳下去了,完全忘记,我下半身穿的衣服,比上半身还要凌乱呢。

“是的,嘉门关外的战事很顺利,西门月笙大败,退往大印西城关时,被西门弘烨派出去、以馥寄沣为首的军队拦截,惨败,但下落不明。”

果然应了那句‘好人不长寿、祸害遗千年’,这都多少次了,西门月笙都死不了。

女皇陛下简简单单向我陈述着的几件事,却把这月余来的前方战场的惨烈,全部概括出来,但我想知道的根本不是这个。

我着急地问:“乐弦音没事吧?宁斐然救出来了吗?秦晋怎么会来这里?”

我一连串的问题,女皇陛下都一笑了之,这神情很是潇洒,我却有些承受不住,“说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简直要头顶冒青烟了。

“换个旁人与朕这般说话,早就被拉出去砍头了,”女皇陛下白了我一下后,才说:“你有什么可担心乐弦音的,他那种不死战神,谁出事他都不会出事的。

面对女皇陛下一脸的无所谓,我连忙反驳,“话可不能这么说,孙悟空还是斗战胜佛呢,不是仍被如来佛压到五指山下五百年吗?”敢情不是她男人了,她当然不懂得关心了。

乐弦音再如何的厉害,祖上再如何的风光,给他留下大笔传世遗产,他也比不过孙猴子吧。

孙猴子尚有逃不过的五指山,他又有什么可是百分之百的呢。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以前说的什么爱与不爱的,都是废话,这几个男人,已经深深植在我的心里了,毁了哪个,都是能要我的命啊。

“孙悟空是谁?”女皇陛下的重点,一下子被我话语里,突然冒出来的新颖人物转移。

有没有搞错,重点不是孙猴子,重点是乐弦音。

我扒拉着悦官妖的双手,但他就是紧紧地搂着我,不松手,更不肯让我下榻了。

我没办法,只得伸长了脖子,这一刻有点像只待宰的鸭子。

我强迫自己冷静一点儿,我自从有了孩子,不但精神易比以前紧张,连情绪都把持不住的。

我的大脑快速风暴了一下,女皇陛下的语气里似乎透露出了什么,我说:“女皇陛下,照你这个说法,我家乐弦音应该没有事,是吧?”既然西门月笙大败,那乐弦音他们就理所应当大胜的啊。

我刚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事啊,但凡扯牵到自己,就免不了糊涂了,当事者迷就是这个道理吧。

女皇陛下盯了我好一会儿,才摇摇头说:“你的脑子越来越钝了,”说完,她的眼神盯到我的肚子上。

悦官妖这时的反应最快了,磨牙切齿道:“我儿子很聪明的,谁敢说他不聪明……”

没想到女皇陛下也是欺软怕硬的,她很快恢复到了一本正经的样子,正襟危坐,说:“乐弦音正带领着朕派过去的精良部队,反攻大印的南豫王宁贺照呢。”

既是如此,秦晋不在乐弦音旁边帮忙,跑回来做什么呢?他应该是比谁都了解宁贺照的啊。这样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的。

我没有问,女皇陛下也看出来我的心思了,她直接说:“秦晋此来,是为了什么,明天你见到他后,你自己问他就好了的,”

她说完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我身边坐着的悦官妖,说:“朕想与金大夫,聊点我们女人家的私密话,江公子可不可以回避一下?”

女皇陛下的‘请’说得挺客气,但悦官妖一定不领情。

他根本没有动的意思,他拧了一下眉头才说:“你现在可以把我当成女人,放心吧,我只听不张口。”

‘噗!’我差一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这个以往,时时刻刻都在我的耳边,强调自己是男人的悦官妖,今天竟然放弃他一直坚持着的男性身份了,口口声声说可以把他当成女人了?

女皇陛下也没有想到悦官妖会口出如此言语,一时被噎得无语。

于是,这个应当只有女人谈知心话的地方,多了悦官妖这个他自己一会儿称男一会儿称女的家伙。

女皇陛下张了两次嘴,都欲言又止了。

哪怕女皇陛下,知道悦官妖的出身,哪怕悦官妖也承认,他暂时可以被当作女性看待,但女皇陛下却终因顶不住,悦官妖确实是以男性身份跟在我身边的事实,不知如何开口。

或者说,女皇陛下想和我说的这些,就是除了我之外,不想被第二个人听到的。

我猜女皇陛下想说的,应该都是她的私心情史吧。

看着女皇陛下吞吞吐吐的模样,我内心的八卦之火,也红果果的燃烧起来,我也很想知道女皇陛下与那位恭穆亲王狄瞬之间的关系。虽说我的心里,只要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很想一刀割了他的喉管。

我低低地咳了两声,扯着悦官妖的衣袖说:“孩他爹,你儿子喊饿了,他说他想吃你亲手包的馄饨,要三鲜馅的。”

我轻侬软语地哄着悦官妖,如今这态势,说我是不管用的,只有说他儿子,他基本卖点面子给我。

他想了有一会儿,瞄了我一眼我期待的神色,又看了一眼女皇陛下讪讪的样子,终是点了头。

临走时,还不忘记摸我的头,“有事叫我,我就在隔壁的小厨房。”

我连忙乖乖点头,“好的好的,我知道的,去吧,孩他爹。”

自从我有了身孕后,每当我叫悦官‘孩他爹’时,悦官妖都比听到我叫他‘翔宝’还要开心了。

要不是女皇陛下在这里,他早就抱着我一顿吻了,——他最近被我挑逗过后,格外的热情。

女皇陛下见我们两个,不过是要分开一会儿,就惺惺相惜的,难免有些不爽,说:“放心好了,有朕在,金大夫绝不会有危险的。”

这话说得,好像不久之前,在背后偷袭我的不是她似的。

我就是不爱记仇罢了,才没与她翻出来说的。

悦官妖的性子却与我不同,我的三个男人,虽然各有性格,但有个通病,他们都爱记仇,且睚呲必报。

悦官妖从榻上起身,慢慢地走下台阶,从女皇陛下身边飘过时,凉凉地说:“那就要谢谢女皇陛下了,不过,我琢磨着,只要女皇陛下不出手,我家小鑫自不会有事的。”

悦官妖说得太直白了,这又是刚刚发生不久的事,且女皇陛下对我出手,毫无理由,她也觉得不对,事后,赏下来不少的奇珍之物以做弥补。

但我是缺那种东西的人吗?我眼皮是有那么浅吗?我见识过多少稀罕之物,那点小恩小惠就可以使我屈服吗?这太小瞧我了。

我无动于衷的态度,女皇陛下即使不来,也可以从别人那里知道的。

如今,悦官妖这样大咧咧地提起,女皇陛下的脸色,难得红了一下。

悦官妖见效果达到了,才离开卧室。到门口时,还冲我打了一个隔壁的手势。

这时,屋子里,真的只剩下我和女皇陛下两个人了。她这次来我这里,连暗卫都没有带,是真想和我说点什么吧。

我们都是女人,我又是如此与众不同,她把我当闺蜜也是正常的。她那些无法对别人启齿的话,也只能和我说了。

她拿起贵妃椅旁边的小檀桌上的一个茶杯,很随意地抿了一小口,悠悠地开口,“上一次,在天牢里的事,是朕对不住金大夫你了。”

能让一个君主说‘对不起’也很不容易了,而且就算人家不说,我也没有办法追究,我与悦官妖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啊。

我摆摆手说:“我知道,你也是情难自禁,十分为难的。”

我这句话说到了她的心里,她拿着水杯的手,停住,摇了又摇才说:“都是孽债啊。”

若是情事错乱,都能归结到孽债上面来,这世道反而清静了。欠债的,都去庙里好好清修来还就是了,这不过是最难堪也是最敷衍的借口。

我撇嘴道:“那位恭穆亲王狄瞬,应该是女皇陛下的追求者吧?”

女皇陛下地处高位不说,长得还如此美艳之极,只要是个男人看到,都难免动心吧。

那位恭穆亲王,对女皇陛下动了心,也没有什么可意外的,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算是吧,朕与他是青梅竹马,在众多的王子之中,父皇最最属意的就是他了,也有那个心思,等我们成年之后,就与我们大婚。”

女皇陛下说话的语速很慢,像是陷入在回忆之中,情绪却是久久难平的。

我觉得,那时,女皇陛下一定是有喜欢过,这位被鞑鞑国前皇帝指定的国父人选的。

但晋安亲王的突然出现,就像是一股清风,马上抚平了女皇陛下浮燥的心,把女皇陛下所有的情丝万缕吸引过去了。

相对于恭穆亲王,我觉得晋安亲王才是女皇陛下的孽债呢。

这个身份明显不够,且在辈份上是女皇陛下叔叔的男人,深深激发女皇陛下从未有过的爱情,女皇陛下为了他,定是行了许多不合规矩之事,爱之疯狂了。

原本被定为国父的恭穆亲王,怎么可能不嫉妒,做出下毒之事,也就很好理解了。

我想了想,问女皇陛下,“那个,恭穆亲王是喜欢女皇陛下你,还是更喜欢国父这个位置呢?”

我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对于一个男人来说,

女色固然重要,但权势显然是凌驾于这些之上的。

恭穆亲王狄瞬的心思,不好猜啊。

女皇陛下那么聪明,又从小是皇家训练出来的,应该比我更懂这些吧。

女皇陛下听到我的问题后,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哈哈大笑了出来,笑了好久,她才勉强止住说:“哪个男人娶朕,不是为了这国父的位置呢?”

我从她的笑声中,听到了独属于她的那份无奈,哎,女皇的位置也不是哪个人都能做的。

“父皇一生娶妻无数,却只生了我这么一条血脉,用尽千种万种办法,也添不得男丁一个,急得几乎天天不下龙榻,一沓一沓的妙龄女子往榻上抬的。”

我听得直咋舌,这老皇帝也太急色了吧,盼儿子得盼成什么样,政务都不处理了?早朝也不上了?就天天在榻上做那事儿?

问题是,从生理上讲,他这一天不停的,十几次的,真能行?这得吃多少撞阳的药啊!OH,MY,GOD!

我捂着嘴,却仍是没有止住,感叹出声来,“这,这也可以?”

女皇陛下并不以为忤,嘲讽地笑了笑,“这有什么不可以的,父皇是一国之君,要天下女子来陪,谁又能说什么呢,何况还是在给国家,努力创造继承人,朝中重臣都十分支持的。”

汗,这些大臣也未免太体贴了吧,我估计着那些什么药、红丸之类的,这些大臣们也没少给皇帝送。

“努力这么多年,也只努力出我这么一条血脉,还是女的,我父皇很不甘的,但再不甘心,我也是他亲生的,在那些大臣们提出,叫我父皇从别人处,过继皇室宗亲的子弟时,我父皇断然拒绝了,他说,鞑鞑国历来就有女人做皇帝的历史,而且宗法上也没有说女子不能为皇,不能继承皇位的条例,便力排众议,立我为皇太女,”

女皇陛下说到这里时,双眸湿润起来,想来是怀念起她的父亲来。

老皇帝在做了这么多努力后,只有女皇陛下一位继承人,那该是怎么般的疼爱啊。

我估计着,就算是含在嘴里,也是怕化了,握在掌心里,怕掉了的。

女皇陛下从小就是天之骄女,这一生荣华富贵,是从出生就注定的了。

“父皇怕那些有心之人要谋害于我,特意把我住的地方,按排到他的身侧,我十岁之前,都与父皇同屋同榻的,我吃的东西都是父皇品尝过后,再喂于我的。”

女皇陛下轻柔柔发飘的声音,一口一个我地说起那些旧事来。

“这世间,哪个男子说爱我,我都不会十分相信的,这世间最爱我的那个男人已经葬进皇家陵寝了,除了父皇,没有哪个男人会这般全心全意,宁愿他死我活地爱我的。”

这话到是真的。我爹也很爱我。

你看,他现在还在隔壁给我包馄饨,偶尔弄出一声很大的声响来,提醒着这屋里的我和女皇陛下,他就在隔壁,随时可以过来。

“狄瞬对我表现出很大的热情来,他也是未多宗室子弟中,身份最高头脑最聪明的了,我儿时很开心,但随着我慢慢长大,知道了越来越多的东西后,我忽然发现,我的皇夫如果选了这么一个聪明绝顶又有野心的人做,我将有多么的不安全,”

女皇陛下有这样的心思,不可谓不对,谁坐在那样的位置上,谁不得有一万个心眼子盘算别人啊,——枕榻之侧安可容他人酣睡。

“小九是温良的,没有任何政治追求的,他安逸得让我一见到,就觉得无比的安心,仿佛他是上天赏赐给我的,专门为我造就的人,我十分倾心。”

听了女皇说这么多,我只觉得这位晋安亲王还有那位恭穆亲王,都是倒霉蛋。

他们被君主看上以及看上君主,就是他们悲摧命运的开始。

所以说,远离皇上,不管男女,这都不是平凡人消受得起的。

我在心里再次握拳,一旦乐弦音继位,不管许我什么名份,我都不要,远远躲到深山老林里,做我的逍遥大夫去。

“你是不是觉得朕的感情太过复杂了?”

女皇陛下又无头无尾地说了一堆,最后,视线定格在我的脸上,问着这句。

我一下子警醒过来,我想起我前世看得那些黑片,总有那么一句,‘你知道得太多了’,而我此时,就是知道太多女皇陛下私密以及心思的人。

这世界好奇害死猫啊,猫有九条命都不够,何况这种凡人。

我连忙稳定一下自己的智商,不敢胡乱开口,思虑了好一会儿,吞了吞口水才说:“女皇陛下这句话差矣。”

女皇陛下一副不解其意地瞪起水样的双眸,“差矣?哪里差矣?”

我掰着手指说:“我一个平凡小人物,还有三个男人,而你一介女皇,有多少个男人有多少段感情,又有多复杂的心思,都是应该的,不过是时事造英雄,你也躲不过啊。”

我这话说得十分中肯,也不算是拍女皇的马屁,还入情入理,女皇陛下听完后,赞同地点点头,“朕毕竟不同男人,朕生孩子的时候,若是有人起异心,那就不只是朕与孩子两条命了,这天下就得易主了,朕怎么能不费心血多思多虑,哎,可怜朕身边的男人都不能理解朕,惟有小九性子温良,但他,他的性子又实在是护不住朕的。”

这就没有办法了,这世间万事,都是有一利有一弊的。

女皇陛下嫌恭穆亲王狄瞬太聪明太有杀伤力又太有野心,同时,又觉得晋安亲王千好万好,终究挡不过性子太温和,不能做她的左右事,在关键之事上,不能帮到她。

可两全齐美之事尚难找,何况这两全齐美的男人呢。

我替她摇头,心里鄙夷她要得太多,这世间她能给别人的又太少。

我忽就想起,她与乐弦音之间的假婚姻关系,她该不会是……,做得这般打算吧。

这可不好,她竟把她的主意打到我的男人身上来了。

我原先以为,她与乐弦音的婚约,只是各取好处的,她帮乐弦音坐上大印帝的位置,乐弦音通过我之手替她的男人解毒,仅此而已。

如今,听了她这一些肺腑之言,又绝非这般简单了。

我正想着,却听她说:“所以,朕要告诉你,朕与乐弦音之间的婚约是绝对不会解除的,就算他以后做了大印的皇帝,他的皇后之位,也只能给朕留着。”

她用一种挑衅的目光看着我,却又夹杂着一丝可怜我的意味。

我汗了,我用她来可怜?我才不想与她争什么大印国的皇后之位呢?不只是她,换做谁来,我对乐弦音的皇后之位都不感兴趣的。

“只要乐弦音同意,我没有半分意见的,这点你放心,”

我回答是干脆,没有半分的拖泥带水,反而使她惊讶了,“你,你一点儿都不想吗?”

我冷笑了一声,“我想什么?想做乐弦音的皇后吗?带着我另外两个男人嫁给他?哪家婚律可以行得通?我的两个男人与他如何相称?又有什么样的地位?我又与他后宫那些女人做什么相称?我的两个男人又与他后宫那些个女人怎么相处,我才不犯这个难呢!”

这得多么复杂的关系啊,换个任何人来做,都得做坏脑壳的,我可不想委屈跟着我的男人。

我以前还愁这事怎么办呢?既然女皇陛下愿意飞蛾扑火,我高兴还得不及呢。

但愿,她可以说得通乐弦音。我就可以省去不少口水了。

不过,我不得不对女皇陛下挑拇指了。这女人可真聪明,国中的势力用不起来了,用哪个都不放心,就选去国外的势力了。

大印国与鞑鞑国,两国国土相依相偎,一方有事,另一方随后就能到。

女皇陛下有了这么一个强大后盾,别说想生一个孩子,她就是想一年生十个,都没有问题的。只要她能生。

我还以为她今晚来找我谈话,是想谈怎么处置恭穆亲王的事呢,没想到竟是下了这样一个套给我,好在我不怎么在乎,并不觉损失了什么。

通过这次,我更加加深了我之前就明白过的道理,——皇家无真情。

哪怕他们的嘴里,天天嚷着爱啊喜欢的,一旦翻脸,绝不留情,这就是皇家的冷血。

问世间情为何物?历代皇帝会异口同声地回答你,“废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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