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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生生死死

女皇陛下走后,我还真的饿了,悦官妖端来的那碗馄饨,我一个没剩的全都吃了,连汤都喝得净光。

“孩他爹,”我舔着上下嘴唇,捧着肚子,幸福得几乎要满榻打滚了,“亲爱的,你做的馄饨太好吃了,我简直想要再吃一碗了,这一辈子跟了,能吃上这么好的馄饨,我真是太知足了!”

虽然我自己也会做,虽然我做的未必比悦官妖差,但我还是愿意吃这现成的,吃着我男人给我做的。

我觉得这专门为我做的东西,那么鲜那么甜,鲜入了骨甜到了心。

坐在我对面的悦官妖,翻起他绝美的大桃花眼,生生地白了我一眼,“这个时辰了,可不能再吃了,我怕你把我儿子撑出来。”

这技术水平我真没有,把空碗扔给他后,我蹭到榻里,冲着他扬了扬小手帕,“相公,来,睡觉了。”

悦官妖最喜欢的就是我说这句话了,我们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直到下午还没有起来。

等着秦晋来时,我和悦官妖才刚刚爬起来,并不是睡醒了,而是我的腿抽筋了,这一抽,抽得分外纠结,疼得我哇哇怪叫,悦官妖抱着我的腿,给我揉呢。

我疼得直吭唧,哇哇乱叫,悦官妖心疼得脸都白了,一个劲地给我揉着,若是可以替我疼,他恨不得他自己疼了。

秦晋被小太监领进来的时候,悦官妖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见着秦晋进来,招呼也不打,直接就冲他说:“快,快上榻来,小鑫的腿抽筋,疼,很疼的。”

秦晋一见我们两个这阵势,扔了肩上的披风,一个箭步就窜上了榻。

他接过了悦官妖手里的一条腿,与悦官妖一人一条,给我分别揉起来,好一会儿,我那抽筋的腿才好一些。

我泪眼朦胧,呼闪着鼻孔,微张着嘴,看着他们两个,我想我此时的神情一定相当可怜了。

悦官妖和秦晋他们两个,一起望着我,那表情,一个比一个难看。

悦官妖苍白的脸色过后,是乌泱泱的黑了。秦晋比悦官妖还难看,五颜六色了。

秦晋不敢说我什么,转头就冲着悦官妖喊道:“这是怎么回事?娘子怎么会这样?翔兄,你是怎么照顾娘子的啊?”

秦晋迁怒悦官妖,一下子点燃我内心积压着的闷火。

我最见不得别人欺负悦官妖了,没等悦官妖说话呢,我就不愿意了,吼道:“你说翔宝做什么,他怎么说还在我身边照顾我呢,你呢,你跑哪里去了?”

我吼得秦晋的脸色五颜六色汇成一个颜色,比悦官妖还黑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挑起嘴角,邪邪地笑着说:“娘子这是在怪为夫侍候得不周到吗?”

我吼完那一声,也后悔了。

明明心里十分担心着秦晋,又这么久不见了,见了就弄这么一出,难怪他会伤心,我这心里也是极不舒服的。

我都想着见到他和乐弦音,不管之前心里多闹别扭,见到后,一定要搂着他大哭一场的。

我闷闷地憋住嘴,心里觉得愧疚,又不愿意哄,身子一翻转,把头埋到被子里了。

刚才还热火朝天的场面,一下子冷场了。

我的头埋到被里后,也就看不到悦官妖和秦晋两个人什么表情了,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到悦官妖和秦晋的说话声。

悦官妖问秦晋,“前方战事如何,乐弦音带的队伍打到哪里了?”

秦晋的声音意外地低沉,“我哪知道,我来的时候,他正在嘉门关里,与馥寄沣商量呢,难得三国军队的将领汇集一起,自然要有个对策。”

秦晋这样的回答明显就是敷衍,女皇陛下昨天还和我说,馥寄沣拦截了西门月笙,乐弦音已经带着她调去的军队,向大印杀去了。

我都听出来了,悦官妖自然也听出来了,他们两个又没了声音,冷场了。

我觉得卧室里,有些窒息,以前只我和悦官妖两个人时,我们两个还自得其乐,如今多了秦晋回来,反而这般个情景,心里不免悲凉。

他们两个都没有开口的意思,那就我说吧,反正这状况是我惹出来的。

我还未来得及开口,悦官妖在长叹了一声,提前说了话,“昨天女皇陛下来了,这几天发生了许多事,上一次女皇陛下带着我们去天牢参观,从背后偷袭了小鑫,差一点儿害死了小鑫。”

“什么?”悦官妖的话音还没有落,秦晋像只炸了毛的猫似的叫了起来,“她竟然敢打娘子的主意?我,我这就去找她去。”

秦晋说着就要跳下榻去,这回我真躺不住了,连忙转手拉过秦晋,“你别去!”

同时,嗔怪地看了一眼悦官妖,好不好的,说这事做什么,不知道在同盟吗?

虽说秦晋这人一向冷静,不一定真会去找女皇陛下做什么,但他万一这一次不冷静了,酿出重大后果,可怎么办?

哪想悦官妖这时也在看我,看我拉住秦晋后,他笑得越发深刻起来,从他那明亮的双眸中,我似乎一下子明白了。

哎,这个可爱的老男人,他这是在帮我和秦晋,从尴尬中解脱出来,用那件事刺激一下我们的情感,看,这一刺激,果然爆发了吧。

秦晋见我拉他,刚起了的身子,又坐在了榻上,看着我。

我眨了一下眼睛,心里发虚,刚才是我闹的小脾气,是我的不对,我们两个相视,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拉住了他,也算是给他一个台阶下,他也知道女皇陛下那里翻不了脸,却听到我挨了欺负,耿耿于怀,暗暗地嘟囔着,“等局势定了,这事完不了,我家娘子凭什么挨她的欺负,”

我生怕隔墙有耳,在人家的地盘说人家的坏话,这不是找死吗?

我连忙伸手,堵住他的嘴,“可别说这些没有用的话了,你好好的,不帮着乐弦音打仗,怎么跑来鞑鞑国了?”

我这话语气温柔,还算中听。

秦晋的脸色得以缓和过来,又恢复了原属于他的嘻皮笑脸,他蹭到我的身边说:“娘子好不领情,为夫这不是想娘子了吗?乐兄那里不缺我的。”

我听他这是话里有话,但他既然来了,短时间内就不可能回去了,不管有什么话,以后都可以慢慢的说了。

经我们这么一闹,眼见着窗外黑了起来,我摸了摸肚子,又有点饿了。

自从怀了孩子,我比以前更容易饿了。

我估计着我肚子里的小家伙贪长,生出来定是个极结实的小伙子,即使是女孩子,那也是花木兰穆桂英似的女中豪杰,肯定比我这个当娘的强。

悦官妖见我摸肚子,就知道我的想法了。

“你刚回来,多与小鑫说说话,我下去张罗晚饭,我估计着我儿子也该饿了。”

悦官妖说着下了榻,快步出了卧室。

秦晋望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说:“翔兄这儿子叫得真亲切,就好像以后,乐兄能把这孩子让给他似的。”

这孩子倾注了悦官妖所有的心血,乐弦音让与不让都必须让。

我掷地有声地说:“这可由不得他,这孩子以后就管悦官妖叫爹,不管是你,还是他,要想要儿子,自己再想办法生。”

我这话是想告诉秦晋,让他和乐弦音谁也别打我肚子里这孩子的主意,这孩子但凡有个闪失,悦官妖能疯。

谁知道秦晋的思想,向来与别人不一样。

我这话说完,他看我的眼神晶晶亮起来,还说:“娘子这话的意思是,我与娘子还是有机会生儿子的,对吧?等娘子生完这个,下一个就轮到了我,是吧?”

我几乎气得昏厥过去。生,生,当我什么,母猪啊。

不得不说,三个男人里,就属秦晋能给我带来这种奇妙的感触。

他不在,我想他、惦记着他。他在,我狠不得

每天扇他十个嘴巴子,这人,这人太欠揍了。

晚饭,我们三个人吃得无声无息的。

女皇陛下的特使过来,说是明天女皇陛下在朝阳殿宴请我们,给秦晋洗尘接风。

这种洗尘接风,我来的时候,已经受过一次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例行惯例而已。

我们三个并没在意,谁曾想,第二天的宴席之上,我们竟然见到了女皇陛下身边,坐着一个面容削瘦、脸色苍白的男人。

那人半散着头发,带着王冠,穿的衣服华丽,只是目光呆滞,看人的时候,眼球都是不转的。

即使如此,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人的五官生得极好。

明明不是什么特别别致的眉眼,凑在一起,哪怕形容消琐成这般,也可以看出他曾经的英俊来。

这是一种不同于晋安亲王的英俊,这应该是属于鞑鞑国男儿独有的英俊吧。

他身上穿的是亲王袍饰,袍子像是挂在了身上的麻带,他的身量骨一点儿带不起来。这人,比悦官妖最瘦的时候还要瘦。

坐在女皇的身边,身边倚着两个大大的盘枕,都难支撑他的身体,颤颤微微的。

这人,我并不认识,但隐隐觉得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我对人身体的气息,极其敏感,只有一点熟悉的气味,我就能断定出来这人是谁。

我只恍惚了片刻,但在女皇陛下就要向我们介绍之前, 立刻反应过来,这个人,这个人就是我和悦官妖在天牢里,见到的那个恭穆亲王狄瞬。

我的火气一下子冒了出来,我的眼前避免不了地出现了小江那张永远温和的脸孔,我如今不能替小江报仇,已经如鲠在喉了,怎么还能和仇人同桌而食呢?

我愤怒地站了起来,指着恭穆亲王狄瞬,对女皇陛下说:“女皇陛下,在今日宴请我们一家子的宴会上,请我们的仇人来,好吗?”

女皇陛下愣了一下,她应该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就认出恭穆亲王狄瞬来。

毕竟我们上次在地牢里见面的时候,这人被酷刑折磨得血葫芦一样,连他亲爹都看不出来他长什么模样,如今,我竟一眼认出。女皇陛下不免得有些接受无能。

“我认人不看脸,只凭气味。”我这本事,在这一时代算是特异功能了,女皇陛下咋舌了,连说:“金大夫,果然奇人。”

不管她说什么,我脸色都不好转,面对我的仇人,我要是还能表现得欢天喜地,我就不配做人了。

我永远忘记不了小江惨死在我怀里的情景。这是我两世人生之中,最最痛苦最最无法释怀之事。

“奇人不奇人的,不好说,但有恩必还、有仇必报,是我的性子,女皇陛下护着他,我没有办法,但也不要明知道我们有仇,还把他抬到我们面前吧?”

这算是癞蛤蟒摆脚面,不咬人咯应人。

悦官妖陪我一起站了起来。

小江是他的亲弟弟,曾经是他想着江家惟一可以传宗接待的男丁。

不管是哪个时代的古人,都是一样的想法。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他自己没有这个功能了,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弟弟小江身上,结果,还遇到这样的事情。

悦官妖看恭穆亲王狄瞬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他一般,寒光闪闪,要是眼神能做刀子,他已经杀死那人不只千次万次了。

秦晋还不明白这事到底为了什么,但见我们两个都站起来了,做为一家人,他不可能坐着,也跟着站了起来。

许是想起昨天悦官妖说,女皇陛下曾经想偷袭我,还往我身边凑了凑。伸手护住了我的,不偏不倚,正是我的肚子。

好吧,我身边这些男人,但凡我有个危险,他们护我的地方,都逃不开我这肚子了。

至于我的脑袋、我的心脏,这都不重要了。

“他所做之事,已经有了报应,”女皇陛下抬眸望了我们一眼,淡淡地却流露出深深的惋惜说:“他损了身体,虽活着,也如死去一般,看不到也讲不出话来,你们如何怨恨他、想杀他,现在动手,朕不拦着。”

听女皇陛下这么一说,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地互望了一眼。

我又细细地观察了一下恭穆亲王狄瞬,我们这般议论于他,他竟然动也不动,双唇微微张了一下,复又合上,没有一句话。

我是学医的,这细细地一眼,便基本断定女皇陛下所说不假,如果真是这样,这人不就是活死人一般?

如果真是这样,我还真没有办法对他下手了。

杀一个活死人,可有什么意义,而且对于他来说,生不如死吧,转瞬,我便有了邪邪的念头,既是如此,我又为何不让他活着呢?

女皇陛下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一般,她拿起她桌面上的高脚杯,冲着我举了举说:“我接他入宫,加封为皇贵君,就是想养他一辈子的。”

女皇陛下什么意思,我暂时猜不透,但此时即使恭穆亲王狄瞬是在假装,我们也不能真的杀了他,——如果我没有记错,在鞑鞑国女皇陛下的后宫里,皇贵君是仅次于皇夫的品级了。

女皇陛下竟然把这个位置封给了恭穆亲王狄瞬,而没有留给她心心念念着的晋安亲王小九,这,这可有意思了。

我一手拉着一个我的男人,从刚刚起身地方,又落座回去。

“金大夫说的话,影响了朕,”女皇陛下指的是哪句,我可一点儿想不起来,毕竟我来到这个皇宫之后,与她说了不少私密之话的。

“喜欢一个人,不能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那就是负担了。”

女皇陛下抿了一口酒,琥珀一样的眼睛晶晶莹莹的,“等着小九醒来,朕自有其他封赏,总是他可以享受的,不至于招灾的。”

我静静地听着,目光却是在那个狄瞬的身上的。

我不放心,仔仔细细地观察着他,直到我确认,他确实损了经脉,目不能视、口不能言了。

这,这算是报应吗?我的心忽的一沉。

这一晚上,这个宴会,我没能吃下一口饭。

秦晋和女皇陛下商量着前方战势,说西门月笙消失,这人奸滑之极,若是不能生擒处死,必有后患。

女皇陛下深有同感,以为西门月笙如果逃出,定然要潜回大印,与南豫王宁贺照汇合,再商对策,可以半路拦截。

在席间一直没有说话的悦官妖,突然开了口,他说:“西门月笙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他这个人心思诡异,他明知去往南豫王那处,定会凶险之极,他未必会选择其路,没准会逆其道而行之的。”

我不明白悦官妖所说的‘逆其道而行之’是什么意思,但秦晋和女皇陛下似乎有些感悟了。

悦官妖见我用不解的目光看着他,他立刻解释道:“想想朝玳公主之死,那肯定是他派人做的,他这个人报复心极强,只要有人挡了他的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报复回来的。”

经过悦官妖这番解释,我恍然大悟,原来那个鬼上身,还真不只是看着的鬼上身,他还真是鬼上身死难缠啊。

女皇陛下听完了悦官妖所说的西门月笙的光辉事迹后,二话不说,立刻让悦官妖汇同她的专属画师,画出了西门月笙的长相,下了格杀令。

虽明知这种办法了,做了也不见得有效,悦官妖还是按着女皇陛下的吩咐画了西门月笙的长相。

只是我们回了蔷薇宫后,悦官妖揽着我的腰说:“西门月笙也会易容之术,不如秦晋易的好,但一旦换了脸,我们就不好防范了。”

我听不太明白悦官妖的话,缓了好一会儿才说:“翔宝,你的,你的意思是说,是说他,他会谋害我?”

从璃云国大老远的追到鞑鞑国,只为了杀我?难道他就没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吗?我的命就这么值得他

杀吗?虽然他在此之前,不只一次两次的想要杀我了。

“在这个世界上,怕是他心里最恨的就是你了,我当初就和你说过,你救了西门弘烨就像要了他半条命一样,又勾连着乐弦音,他另半条命都没有了。”

悦官妖看着我一副执迷不悟的样子,要不是碍着我肚子里有孩子,他一定要伸手揽上双肩,摇醒我了。

同样的话悦官妖不只与我说过二十遍了,但我总是稀里糊涂的忘记,这次悦官妖旧事重提,我难免有些担心肝颤起来。

一想到西门月笙那张常年无血色的脸孔,我不由得鸡皮疙瘩起一身。

我对这个人的恐惧,相当于我见到多手多脚的钱串子、蜈蚣之类的爬型昆虫,——那是从骨子里,发出的厌恶。

秦晋在旁给我扒着荔枝皮,把扒好的果仁,用牙签扎好,塞到我的嘴里,“娘子不用担心,有为夫在呢,他若敢打你的主意,为夫一定叫他有去无回。”

我慢慢地嚼着荔枝肉,把整颗荔枝吃完后,我瞪圆了眼睛,看着秦晋,“你实话实说,你大老远的,从前线退回到鞑鞑国,是不是也担心我被人谋害,也是因着西门月笙的。”

秦晋摸了摸鼻子,讪讪地笑了笑,“呵呵,乐兄,乐兄也是做此担心的。”

他到是不贪功,把乐弦音也带了进来。

好吧,我是不是得为我们家,现在出现的这种大好局面,欢欣鼓舞一下呢。

三个男主人的统一战线拉成了,我这个女主人是否可以省点心了呢?

随后的日子,悦官妖和秦晋配合得十分默契,一左一右地守着我,连睡觉的时候,都是一左一右。

好在女皇陛下给我们派发的榻够大,要不,还真不够用的。

我的解药研制到了新的阶段,有了重大的突破,已经开始给晋安亲王服食了。

每一次喂药,女皇陛下都要亲自到,都要她亲自来喂。

没办法,晋安亲王的嘴撬不开,药只能以嘴渡嘴了,这事要是让别人来做,女皇陛下还不得杀人全家啊。

解药在喂食了三天以后,效果便显现出来。

晋安亲王的手指,慢慢地动了一下。

女皇陛下最先看到了这个细小之处,竟喜极而泣了,拉住晋安亲王会动的那个手指,接连不停地叫着,“小九,小九,你醒醒,小九,我是莎莎啊,”

女皇陛下这一刻里,是悲喜交加的,我也只在这一刻里,觉得她的情感是真实的,比面对恭穆亲王狄瞬,要真上许多。

这就是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心里,无法比拟的地位吧。

为了奖赏我的初步功劳,女皇陛下又派了一只军队,从大印的后方绕进,先去探路。

如果此路行得通,准备与乐弦音的前方部队,形成前后夹击之势,争取在晋安亲王醒来之前,尽早结束这场混战,她便与晋安亲王安心过和美小日子。

有些人,假装不问也是放心不下的,有心事,就算忍着装不知道,它也是真实存在的。

在研制成功解药之后,我紧张的思想终于得以放轻放轻。

那天早上,在悦官妖去隔壁小厨房给我熬燕窝粥时,我拦住了秦晋,低声问了心兰和宁斐然的。

关于我的任何安全事宜,悦官妖都愿意与秦晋平均分担,除了我的饮食。

鉴于秦晋在餐饮厨艺方面的斑斑劣迹,悦官妖禁止他步入小厨房,这让秦晋哀怨了很久。

心兰和宁斐然这两个人,算是我在这一世界里,惟二的朋友了。

都是不打不相识,从误会中走了出来,一点一滴的,就有了那种不能释怀的牵绊。

我不想他们两个有事,但从私心里,我又不想因为他们两个,给乐弦音带来任何潜在的危险。

“宁斐然被困在山里,受了重伤,又中了西门月笙放出的邪毒,我们赶到的时候,他几欲有不绪之像,你那心兰二姐是个极能哭喊的好手,生生地把宁斐然那三魂六魄哭了回来,不过,到底是留了些后遗症,”秦晋在说到心兰时,那表情十分囧囧有神,我听后也是万分汗颜,却还没有忘记追问秦晋,到底是什么后遗症。

“记性有些混乱了,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了,身体极其虚弱,馥寄沣带去的军医说,他以后做不了什么重活了,彻底肩不能挑手不能抬了。”

如果这是后遗症,那还真是是福不是祸。

乐弦音当了皇帝,吞得是他一母亲兄长的天下,他若记得真切,肯定不甘心,存有报仇之意的,但他若全然忘记了,我想着他身边只有心兰一个近人,心兰是绝不会旧事重提,那与她半点好处都没有。

至于肩不能挑手不能抬,对于宁斐然这样的王爷命来说,无所谓有或是没有了,他能有这份力气的时候,谁又敢让他去做啊。

“那他们现在在哪里啊?”

如今他们的去处十分重要,先不说兵荒马乱的地界,只说宁斐然和心兰的两重身份,就够死十回八回的了。

“心兰本是想深夜,趁我们不备,带着宁斐然走的,但被乐弦音拦了下来。”

秦晋扶着我坐到了榻上,他也坐到我的旁边,“乐兄,在这事上,做得还挺仁义的,他拦下了心兰和宁斐然后,把他们两个送去了璃云国的皇宫。目前来看,也只有那里最为安全了。乐兄和我说,若他有一统天下的时候,还会封宁斐然为显谨亲王的。御赐他王府,给他王爷的体面,养着他的。”

乐弦音能这么做,我颇感欣慰,这也是我所能想到心兰和宁斐然最好的结局了。

在我淡淡的叹息中,秦晋又说:“元宝也被乐弦音,暂时送去了璃云国的皇宫里,等一切都安妥了,我们再去接他吧。”

提起元宝,我的手不自觉地抚上了我的肚子,那里,我的孩子也正在无声地回应着我。

我在给晋安亲王看病的同时,也把过一次恭穆亲王狄瞬的脉,确如之前判断的。

女皇陛下看到我的表情后,明显失望了一下,她对狄瞬还是有着复杂的表情的。

女皇陛下说叫我确认狄瞬能不能好,给我吃安心丸,还不如说,她想借机看看,狄瞬还有没有救。

我觉得但凡我流露出一点狄瞬还有可能救的意思,女皇陛下都会想尽办法,逼迫我为狄瞬医治的吧。

君心难测。明明是她自己把这个男人弄成这副样子,她又后悔了。

我却一点不后悔,心里万分地解恨,看着自己的仇人,将永远这样生不生死不死地活下去,我也算是对得起小江的在天之灵了。

晋安亲王醒来的那天,已经是用药后的半个月了。

在我连用药又针灸的折腾中,女皇陛下的好耐心都要被消磨掉了。

她的脸色越发的阴沉,暴风雨来临前的黑暗,幸好我不是她的御医,要不估计我已经被她推出去斩了五七八回了。

但好在,在她控制不住,即将发作的那一个临界点里,晋安亲王睁开了眼睛。

看到晋安亲王的那双眼睛时,我几乎惊骇了。

那,那竟是一双蓝色的眼睛,如《泰坦尼克号》里的海洋之心,闪闪灼灼。

极其柔和的视线,平静地跃过我,看向了站在我身边的女皇陛下,一潭静水,渐渐起了波澜。

“莎莎,”他含混不清的声音,模模糊糊地说出来后,我身后的女皇陛下已经一声啼哭,悲喜交加地叫道:“小九,我在,小九,”

我很不厚道地想到了露丝和杰克,海面的那出戏,却也没忘记自己这个电灯泡,既然任务完成了,就该适时地挪个地方了。

我抚去额上的黑线以及冷汗,悄悄地走下那张玄玉榻,把整个空间都留给他们。

我的两个男人,还在密室外面等着我,那才是属于我的世界、属于我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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