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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王子与公主?

下了飞机,早就有人候在机场接陶野和顾蔓,顾蔓也不好奇陶野在佛罗伦萨的车子怎么办,好像她也不需要关心这些。

到了波恩后,陶野脸色就开始很不好看。顾蔓看出来了陶野的烦心,就笑嘻嘻的拍了拍陶野的肩膀,“陶野,你这是回家啊,干嘛哭丧着一张脸啊?对了,你带我来到底干嘛啊?莫非是因为带着我这个拖油瓶,你不高兴了啊?”

顾蔓把话说完发现陶野还是没笑,觉得没趣,就闭了嘴不说话,陶野只好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你只要跟着我就好,到了那里不要到处乱跑。”

“怎么?我们这是要干什么坏事啊?你说得我都觉得阴风阵阵了,陶野,你不会是拉着我去做见不得人的事吧?”顾蔓倒也不是真的担心,按照陶野的性子估计也不会把她这个到了波恩就跟傻子一样的人带在身边坏事。

说话间,有一辆黑色轿车开了过来。顾蔓惊讶地嘴巴张了张,紧接着很识相地在口水流下来之前赶紧闭上了,她最喜欢的车——劳斯莱斯!

从车上下来了一个司机,神色恭肃地走到陶野面前,低头跟陶野问候,才打开车门请陶野坐进去。顾蔓见了司机这么毕恭毕敬的样子,有些害怕呆会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情况了。顾蔓还是和自己小小地打了赌,至少陶野不会让她真的变成傻子吧?

陶野还没回国之前,小颜和顾蔓有一次一起看电视看到了劳斯莱斯,两个人激动了半天,在屋子里上蹿下跳地哇哇乱叫。小颜跟打了兴奋剂一样,“蔓姐,蔓姐!你快看啊!你最喜欢的车啊!哇,真是太棒了,你看这车型,这颜色,果真是不同凡响哩!”

顾蔓凑过去和小颜一起花痴电视上出现的那款黑色劳斯莱斯。小颜继续给顾蔓科普,“蔓姐,所谓的上流社会,不过就是几个标签:黑色劳斯莱斯轿车、纯手工定制的高级时装、顶级会所入场券。”

那时顾蔓只顾着看车,也没太听小颜的话,现在亲自看到了,只觉得跟做梦一样。顾蔓甚至是对诱惑都有抵抗力的,除了她最喜欢的劳斯莱斯外。没人知道顾蔓是压抑了多大的心情起伏才忍住没上前去摸一摸那辆所谓的上流社会的标志,顺便再拍张照片发给小颜看看。

顾蔓经过一小会强烈的感情起伏,马上恢复了镇定。顾蔓怎么会不知道,对他们这样的普通人来说,在街上遇见劳斯莱斯的可能性本来就很低,因为全世界劳斯莱斯轿车的生产量加起来也不过就几千辆。至于黑色款,巧遇的概率几乎就是零了。黑色劳斯莱斯轿车的客户只针对国家元首、王室及有爵位的贵族。而现在,顾蔓就坐在只从电视上看到过的黑色劳斯莱斯轿车里,旁边坐着瞬间一身贵气逼人的陶野。

很快车子驶入了越来越僻静的区域,两边的树木又高大又茂盛,而阳光依旧灿烂,除了坐在顾蔓身边的陶野一脸的不开心之外。顾蔓好几次想开口问陶野怎么了,可看到陶野这个样子,只当陶野是太累了。

陶野在闭目养神,过了一会顾蔓的手机却响了。顾蔓惊了一般赶忙按掉,拿出来一看,是沈文发来的彩信。顾蔓偷偷地看了一眼陶野,还是闭着眼睛,看着好像没有被吵醒的样子。

潜意识地顾蔓侧着身子靠到车窗边去看彩信,才一点开彩信,顾蔓的嘴角就挂满了微笑。

原来沈文在西藏拍了一张在蓝天白云下开得好看的格桑花给顾蔓,还发了一段文字——蔓蔓,我们说好的,毕业旅行的时候,一起到西藏去看满地满地的格桑花开。不过没关系了,现在我就站在好像垫垫脚就可以触碰到蓝天的西藏这里,给你拍下最美的格桑花开。可惜,我现在还没有找到八瓣的格桑花,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的!

顾蔓毫不掩饰地眼睛里面都带了笑,伸手摸了摸手机屏幕上那些开的灿烂的格桑花,好像就真实地在她的指尖绽放。她和沈文在大学的时候一起修了一门关于花卉的素质选修课,任课的老教授是西藏来的。有一天老教授拿了一大捧粉紫粉红的花进了教室,呵呵地看着他们笑了笑,“大家知道我手上的花叫做什么名字吗?”

全班同学动作一致地摇头,老教授把那捧花凑到鼻夹嗅了嗅,“这是寄托了我们藏族期盼幸福吉祥之类美好情感的格桑花。你们别看它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样子,可风越狂,它越是挺立不倒;雨越吹打,它叶子就越青翠;太阳越曝晒,它就开得越灿烂。”

沈文听了就温柔地扭身对顾蔓笑了笑,“就像你一样。”惹得顾蔓抿嘴笑了笑,说了沈文一句,“油嘴滑舌。”

沈文就偷偷地在课桌下握住顾蔓的手,听老教授继续说格桑花,“你们都知道吧?在我们藏族眼里,格桑花是高原上生命力最顽强、最普通的一种野花,也被视为象征着爱与吉祥的圣洁之花,于是格桑花在1995年的时候被确定为我们拉萨市的市花。在我们那里,大家都把勤劳美丽的姑娘比喻成格桑花。格桑花是我们高原上幸福和爱情的象征,也是我们藏族人民心中永远的追求。同学们,你们要记住,格桑在藏语里是幸福的意思,所以格桑花也叫幸福花,它的花语是‘怜取眼前人’。这所谓的‘怜取眼前人’并不是很狭隘地指恋人,也可以指需要你去珍惜的朋友和亲人。现在我把这些花分发给你们,希望你们大家在尘世里都可以获得幸福,真的做到怜取眼前人。”

想到这,顾蔓脸上的笑容无限的放大,陶野在车窗的倒影上,都看得到顾蔓一脸幸福的小姿态。陶野就有些犹豫,真的要利用对他一直那么信任的顾蔓,去达到那些目的吗?

还没来得及仔细地想清楚,车子就驶进了陶野讨厌的那座古老城堡里。顾蔓也识相地收起手机,刚要打开车门下车,陶野却伸手去拉住了她,“会有人给你开门。”

“哦。”顾蔓只好继续坐着,感觉到陶野的手有些微微的凉,刚想问陶野是不是不舒服,就有两个女仆躬身打开了车门,顾蔓点头对人家笑了笑。

女仆看到顾蔓眼里有些疑惑,却还是规矩地站在一边,等陶野下了车,齐声说,“Herr Luwig, herzlich willkommenHause.(欢迎先生回来!)”

陶野也不说话,顾蔓急忙跟上去,映入眼帘的建筑让顾蔓惊讶万分,竟然是一座造型高耸、俏拔的古老城堡。顾蔓可以看到那些狭长的窗户,还有塔楼和塔尖。有一个塔楼突出于众塔之上,周围有坚固的城墙围起来。加上城堡周围高大参天的绿色树木比比皆是,愣是把花园里那些花朵的色彩掩盖了下去。

顾蔓还没来得及打量完所有的环境,陶野看到管家走了过来,就连忙对顾蔓说,“你先跟我来。”

说着已经拉着顾蔓兀自地走进了古堡里,管家疑惑地皱了皱眉,转身跟了进去,用德语对陶野说了些什么。顾蔓并不知道,只能站在一边乖乖地不敢动。陶野回身跟管家说了几句,管家就半信半疑地看了顾蔓一眼先离开了。

即使是古堡里开了灯,顾蔓还是觉得堡内有些阴暗,让人有一种阴森、恐怖和神秘的感觉。

陶野特意地放慢了脚步,让顾蔓离自己一个转身就能看到的距离。到了楼上,陶野打开房门,指了指**的一套精致的礼服对顾蔓说,“你快去把那套礼服换上,我就在隔壁,换好了我过来叫你一起过去。”

顾蔓看一眼宽大的床,上面确实

摆放了一套可以彰显贵族气质的银色及地的繁复贵族礼服。“陶野,你到底想要让我干什么?一路上我不问你也就不说,现在又无缘无故地让我换什么衣服。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要去做的事情是不是对的?”

陶野隐在略微地显得暗的门口,认真地看向顾蔓,“顾蔓,你现在先别问那么多了,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等到事情结束了我就跟你解释,好不好?”

顾蔓听出陶野话里的请求,有了些心软,但是还是不甘心就这样任由陶野摆布,“你确定这件事情不会伤害到别人吗?我怎么觉得我心跳得厉害,好像是我要去做什么对不起谁的事情一样。”

陶野似有若无地笑了笑,“不用怕,有我在。只要你配合我,事情很快就可以解决了。时间不多了,我们再不出现,就真的麻烦了。”

看到陶野好像对她笑了笑,顾蔓也就耸耸肩,低身去拿起那套高贵的晚礼服换上。穿上刚刚好,好像专门为顾蔓量身定做的一样。顾蔓站在镜子前看了看,把价值不菲的礼服穿在身上只觉得浑身不舒服。接着有人进来给顾蔓弄头发,那人的动作娴熟,很快就把头发盘好了。

顾蔓从镜子里看到陶野已经换好了过膝盖的黑色绅士长礼服,轻便适于走路的鞋,手上还拿了一顶黑色礼帽,配上领结更加地显示出了陶野贵族气质。顾蔓一晃神,觉得陶野现在就好似,生活在古堡里王子一样,高雅尊贵。

陶野走过去,打开一个首饰盒,取出一对翡翠耳环,“把这副耳环戴上,这是我妈生前最喜欢的耳环。”

听陶野提起了陶妈妈,顾蔓有些难过,还是接过耳环很快地戴好。“走吧,该是我们出场的时候了。”陶野说着伸手示意顾蔓勾住他的胳膊,顾蔓并没又立刻挽住陶野的胳膊,而是不甘心什么都不知道地就和陶野去做她不知情的事情,“陶野,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陶野侧头笑了笑,“去古堡的大厅,参加父亲的生日宴会,顺便宣布一件事情。”

陶野携顾蔓到大厅的时候,大厅里正在用德语唱生日快乐歌,声音响亮整齐,陶野听得清清楚楚,“Zum Geburtstag viel G露eck, Zum Geburtstag vie Geburtstag alle Geburtstag viel G露eck.”

众人唱完了歌,顾蔓望到了被簇拥在中间的主人公,猜想着应该就是陶爸爸没错了。顾蔓没想到的是陶野的父亲竟然是德国人,本来以为只是中国人到德国打拼罢了,现在见到了陶爸爸,才明白为什么陶野看起来和别人都不一样了。

因为保养得好,看上去倒是猜不出陶爸爸多大年纪了。陶野面带微笑地和顾蔓走过去,陶爸爸见陶野终于出现了,欣慰地笑了笑。

陶爸爸周围站了许多人,其中有两个女子离得最近,分别站在陶爸爸的左右手边。一个穿了典雅的紫色礼服,另一个是一袭纯白色的,不管怎样,看着都是高贵得体的女子。顾蔓觉得她们两人,就跟生活在古堡里的公主一样,优雅美丽。

站在陶爸爸两边的女子和陶爸爸一样,在看到顾蔓身上穿的银色礼服时,脸色都变得非常不好看。

就在陶爸爸要发作的时候,他右手边穿紫色礼服的女子摇了摇陶爸爸的胳膊,接着摇了摇头,凑近陶爸爸的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话。陶爸爸才稍微地敛住了心神,伸手拉过左手边金发碧眼,一身纯白礼服的女子,走到大厅的话筒边。

先前劝说陶爸爸的女子明显着急了,伸手拉了拉陶爸爸,也没拉住。陶爸爸已经拉着那位金发碧眼的女子开始介绍她是谁,大厅里的人都转过身去听陶爸爸说话。顾蔓好奇地去听,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穿紫色礼服的女子只好朝陶野担心地看了一眼,快步地走过去凑近陶野很快地说了几句话,“Weisstjetzt schon, wasmachen willst?①”

谁知道陶野居然扯了扯嘴角,笑了笑,“Alles klar.(我知道了。)”

女子松了口气,以为陶野不会乱来。陶野却在这时松开顾蔓,径自地在陶爸爸宣布什么事情之前跃到了话筒前,先朝陶爸爸低身用德语说了句对不起,“Entschuldigen Sie。”

顾蔓看到那长得很好看的安静地站在陶爸爸身边的女子,轻轻地咬了咬嘴唇,让顾蔓不安地摸了摸脖子上戴的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穿紫色晚礼服的女子礼貌地用德语问顾蔓是谁,顾蔓没听懂,就微笑着用英语说她不会说德语,“I’m sorry, I can’t speak German.”

女子恍然大悟般地朝顾蔓点点头,不再和顾蔓说话,着急地朝陶野和陶爸爸走过去。

陶爸爸压抑着气愤,朝陶野低声地怒问了句,“Was 摸echtestdenn?②”

陶野看似恭敬地朝陶爸爸笑了笑,先是祝陶爸爸生日快乐,又问候了到场的众人,才带了笑伸手指了指顾蔓用德语说,“Sie ist meine Freudin Amy, und wir wollen heute hier eine Verlobung machen.③”

就算顾蔓没听懂其他的话,但是那个Amy是她从初中的时候就使用的英文名她还是听得懂的。于是在众人都惊讶地回头去看顾蔓的时候,即使顾蔓搞不清楚状况也还是很礼貌地朝大家点头微笑,顾蔓当然就不知道自己的这个表情带给他们的是什么潜台词。

陶爸爸的嘴巴抖了抖,在陶野走向顾蔓的时候抬头望了过去,却在看到顾蔓戴的那副耳环时,就忘记了要说的话。原本浑浊的双眼也变得明朗许多,一时就忽略了低头站在他身边穿纯白色礼服的女子脸上委屈的表情。

陶野笑着走到顾蔓跟前单膝跪了下去,把顾蔓吓了一跳,低声倾身去问陶野,“你干什么?”

而陶野却不回答顾蔓,伸手掏出一枚祖母绿的戒指,发出了闪闪的光,用所有人都听得出来的深情语气对顾蔓说,“willst迷r heiraten?④”

这话让穿紫色礼服的女子心领神会地快速朝陶爸爸看了一眼,也不惧还众人的压力推了推顾蔓,教顾蔓学会用德语说愿意,“Please say ‘Ja, ich will’。”

就算顾蔓再不明白整件事情的经过,现在看到陶野这阵势也知道是在求婚。顾蔓不明所以地向陶爸爸看了看,再看看陶野一脸的期待,也明白是在演戏,可是到底演这出戏是出于什么目的,顾蔓竟然猜不出来。

在看到陶野对她使眼色时,顾蔓竟然就傻傻地说了,“Ja,ich will.”猜也猜得出来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顾蔓说完后,才发现自己是真的站在陶野这边,丝毫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去帮他做一些他根本从一开始就不告诉她的事情。

陶野就像所有求婚成功的人一样拥有高兴的表情,把那枚闪着盈盈的光的戒指套到顾蔓左手的中指上,和顾蔓白皙的细长手指很相配。

目睹这一幕的Alice终于忍不住,转身从大厅的侧门跑了

出去。陶爸爸回过神来,众人也已经从一阵嘈杂的讨论中恢复了热闹的场面,鼓掌祝贺陶野和顾蔓。

穿着紫色礼服的Antja先是和陶野拥抱了下,接着转身也和顾蔓抱了抱,无比开心地恭喜陶野和顾蔓“订婚”,“Herzlichen GlückwunschEurer Verlobung!”

在场的人见陶野的姐姐Antja都这么做了,尽管对这场变故存了好奇,也还是恢复了说笑附和着对陶野和顾蔓道贺。陶爸爸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爱面子或是别的缘故,硬是生生地忍着没有发作。

Antja让大家继续吃东西交谈,之后急忙走到陶爸爸身边去安抚陶爸爸,说了几句话。陶爸爸让她先去安慰Alice,Antja有些担心地看了下陶野,还是出去了。

陶爸爸让管家照看场面,冷着语气对陶野和顾蔓说让陶野和顾蔓跟他离开,“Folgt 迷r!”

陶野勾了勾嘴角,拉过顾蔓的手和陶爸爸往楼上书房走去。进了书房,顾蔓很识相地把门合上,感受到他们父子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陶爸爸坐到书桌后的椅子上,好像极力压制了怒气,那修整得很好的胡子却还是动了动,“Wei?t du,was machst du? ⑤”

陶野也不冷不淡地回答了句我知道,“Ich wei?.”就没有再说其他的话了,就连顾蔓都有些不满陶野对陶爸爸这么爱理不理的态度,好歹也是他父亲。

顾蔓动了动喉咙,话还没说出口,陶爸爸就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通的德语。不外乎是说陶野今天丢了他们家族的面子,Alice很早之前就确定了在今天的生日宴会上和陶野订婚。现在陶野带着顾蔓出现,当众自作主张和顾蔓求婚,还让顾蔓穿上了Luwig家族的传统订婚礼服。现在把Alice气走了,所有的人都知道两个大家族即将联姻的事情,这样一来,Luwig家族不但颜面全无,就连带Alice那边也不好交代。

陶野也有些不甘,开口反驳陶爸爸说他不是Luwig家族的工具,说他不喜欢Alice,也不愿意做陶爸爸达到笼络家族关系和维持家族利益的棋子。

陶野说的很快很急,完全忽略了陶爸爸气得浑身颤抖的样子,最后说了道,“Sie haben kein Recht 迷chkriti私eren.⑥”接着陶野好像积攒了勇气一样就一下背过身去不再看陶爸爸说道,“ Sie ist ein M?dchen, das meine Mutter liebte.⑥”

陶爸爸实在被陶野的话气得不行,随手拿过书桌上的烟灰缸气呼呼地吹胡子瞪眼地朝背对着他的陶野狠狠地扔过去。

几乎是出自本能的,看到那个烟灰缸朝陶野飞过来的时候,顾蔓想也没想直接很快地走上去,推开陶野顺势伸手想要接烟灰缸。

陶爸爸扔的用力,顾蔓也接得用力,在碰到烟灰缸时只觉得手都要断了一样。惹得顾蔓惊呼了一声,好在烟灰缸还是被接住顾蔓了,紧紧地握在手里。

陶野听到顾蔓的叫声,吓得回头,却看到顾蔓疼得蹲到地上,用左手捂着右手咬着牙不敢再出声。陶野看到这场景,也知道了是陶爸爸气得要扔他,却被顾蔓接住了。

陶野拉开顾蔓捂住的手,眉头紧紧地蹙起,心里堵得慌。一看顾蔓的右手手指居然出血了,应该是接烟灰缸的时候用力过猛被砸出血的。陶野看到有鲜红的血滴滴到书房里厚重的暗色地毯上,很快就浸入到了那些暗色里,消失不见了。

陶爸爸不过是在气头上,此刻见了顾蔓被疼得额头一直冒汗,却还是对陶野说,“你有话就不能好好地和伯父说啊?怎么可以对自己的父亲这么说话,你这个儿子也太不孝了吧?”

陶野见顾蔓都流血了,还有心思和力气教训他,顿时也顾不上去看陶爸爸惊愕的表情,一下把顾蔓拉起来,还不忘夺过顾蔓拿在手里的烟灰缸气得摔到地毯上,头也不回地带着顾蔓出门了。

Antja刚好上楼来看到陶野一脸的阴霾和顾蔓疼得满脸的汗水,问陶野怎么回事,“Huch, was ist das denn?”

顾蔓虽然疼得厉害,陶野攥着的左手也被陶野给她戴在中指上的戒指硌得有些疼,却还是朝Antja苍白地笑了笑。

Antja 对顾蔓点头,接着问陶野要去哪,“Wohin gehst du? ”陶野却不搭理她,拉着顾蔓绕过走廊去清理伤口。

Antja只好走进书房去笑着过去扶住抖着嘴一脸郁闷不说话的陶爸爸,给陶爸爸捏了捏肩膀,“Vater,私nd Sie noch b?se?⑦”

陶爸爸任由Anjta给他捏肩膀,Anjta笑着继续和陶爸爸说,“Sehen Sie, ich hatte doch recht. ⑧”

陶爸爸知道她说的是陶野根本不会按照他的安排和Alice订婚,却没想到陶野给了陶爸爸一个措手不及,现在大厅里的人指不定在怎么笑话他们家族呢。

许多年前,陶爸爸只身一人去了中国,遇见了陶妈妈。两人两情相悦,无奈陶爸爸在德国的父母让他回国和德国大公后裔,Anjta的母亲成婚。Anjta的母亲也是那么痴情的一个人,撇开身份尊贵不说,十年前临死时知道陶爸爸放不下陶妈妈,竟然让陶爸爸去把陶妈妈和陶野接到德国来一起生活。还说这么大的家族事业需要人继承,陶野也是他的儿子,Anjta的弟弟,说什么都不能委屈了他。陶爸爸开始迫于家族的压力,还不敢答应,可Anjta的母亲一再坚持,终于在陶爸爸点头的时候含笑而去。

说起来,Anjta刚开始是不喜欢陶野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弟弟的,后来慢慢地才改观,打心底地爱护陶野。所以知道陶野不愿意按照家族的意愿和Alice订婚,才顶着压力帮他。Anjta不像陶爸爸在陶妈妈死后,对陶野要求就变得极其的严苛,陶爸爸从来都是以最高的要求让陶野去达到他所想要的效果,陶野和陶爸爸的关系一直就是不好的。每次陶野回波恩来,陶爸爸明明是想念这个儿子的,却在看到陶野出现的时候一直摆脸色。陶野也是一样,和陶爸爸势同水火。每一次父子两吵得不可开交,都是Anjta从中调解。

最后Anjta把陶爸爸的怒火平息了不少,嘟嘴问了陶爸爸一句,您干嘛那么讨厌他啊?“Wa乳m hassen Sie ihn so?”

这问题把陶爸爸问住了,用浑浊的双眼看了看窗户外面高耸的树木,Anjta就笑着说,“Vater,geben Sie ihm noch eine Chance,逼tte. ⑨”

看到宝贝女儿这么为陶野开脱和辩解,陶爸爸知道Anjta是担心他会惩罚陶野,摇头好像笑了笑,拍了拍Anjta的手背,“Mach dir kein wird schon nichts pas私eren. ⑩”

听到陶爸爸说这话,Anjta就暗自松了口气,挽着陶爸爸的手臂回到客厅去招呼客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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